嬉戏打闹的他们兄弟二人,怀中偷偷的揣着几块米糕的顾修霈,和偷偷吃米糕的他自己,当时觉得,这世间最美味的糕点,也就是这米糕罢了。
夜深,远处传来一阵一阵打更声,顾修霖望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走近的男子,浑身上下像是置身在熊熊烈火之中,一刻,又一刻,早已氤氲的眼眶,再也盛放不下那些泪水,一股一股的顺着脸庞滑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只见顾修霖两眼通红,胸间大肆起伏,仿佛有一困兽躁动不安的在他胸间冲撞着,铺天盖地的委屈、不解喷涌而出,侵占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要过来。”
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形不稳就向后倒去,门里的于斐见状,立即走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快要倒下的顾修霖。
同时扶住他的还有面前的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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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城(七)
等顾修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缓缓睁开开眼,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全是梦境一般在他脑海里影影绰绰的来回翻转,等他坐起身来,看见不远处坐着的那个男人后,动作一顿,瞩目凝望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心中翻江倒海,理不清楚各种千丝万缕。
顾修霈见到床上人醒来,立即站起身来,正要走向前一步,想起刚刚顾修霖抗拒、痛苦的神情后,步子一顿,隐在烛火光线之外,缓缓说道:“你醒了,我这就去叫人。”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房间。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响。
“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六年来,杳无音信。”
听到身后的声响后,顾修霈步子一顿,背着他说道:“我有自己的苦衷,对不起。”说完便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于斐便走进了内室。
“此时是何时?这是何处?”
“丑时三刻,我们还在第一当铺,你这是经脉逆流,攻心所致。”于斐回答道。
于斐话音刚落,顾修霖便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周慕在何处?”
“在一旁的厢房里。”
话毕,顾修霖已穿好鞋子,向门外走去,等他推开厢房的门后,便看见周慕、顾修霈二人端坐在厢房内,定定的看着门外的他,顾修霖走了进去,三人俱是一语不发,半晌,顾修霖率先开口说道:“周慕,我顾修霖一生并未求过人,我只求你能帮我那个忙。此时已是丑时三刻,再不去,天便要亮了。”说完顾修霖便是毅然决然的准备向门外走去。
“顾修霖,不急这一时,我觉得,或许你应该听一听你二哥的话。”周慕见到他毫无理智的往外走,立即起身,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说道。
顾修霖闻言,神情复杂的转过身来,望着不远处的男子,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六年来,他不是没有想过他爹和他二哥并没有死,可六年来,二人却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所有的侥幸、希冀在这六年的时间长河里,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后被仇恨所取代。
他恨五行宫的人,他更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何偏偏让他去背负这些。
顾修霖立在门边,看着屋檐上清冷的月光,听着身后顾修霈讲述着这六年发生的种种,浑身僵直,犹如泡在冰窖中一般,自从那日在通州接到他的信物之后,心中那股恨意便从未消退,时至今日,在门外见到真真实在的人后,这股恨意便像是发了疯生长的蔓藤一般,紧紧的爬满,缠绕着他的心。
他对顾修霈有过期待、有过不解,更有过憎恨,千帆过尽后到如今,潜藏在心底的这股恨意终究都化成一股怨念。
六年前顾修霈与顾维赫行到了辛云山,明日便是顾修霖的生辰,二人连夜行路,都要赶在天亮前到通州,目的无他,只为得能给他过上生辰。顾修霖在通州的归云庄满心期待的等着二人的到来,却没想到等到的不是祝福而是噩耗。
一夜间,他所有的依靠都没了。
他师傅走了,他父亲和二哥也走了。
世间流传,顾家父子是被山间流匪所害,可谁也没想到,那日躲在辛云山下埋伏顾家父子二人的,却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知是从何日起,闲云散人将《天魔录》交到顾维赫手中的消息传开。
武林人士一致认为,此等武林□□不能留在一商贾手中保管,各大门派几番上门拜访,劝诫顾维赫将此等危险之物交出来,后都被顾维赫以,不知各位所说的是何为为由,一一回绝。
后众人无法,久久不得探寻《天魔录》的下落,并在那日辛云山下,对顾家父子二人痛下狠手,后五行宫的人躲在一旁,看着这些正义人士的惺惺作派,后当着武林正派人士的面,将奄奄一息的顾家父子二人带回了汀城。
后来,便有了五行宫之人害死顾家父子的说道,这说法说它错也不错。顾家父子被五行宫的人带回汀城后,顾维赫年事已高,虽是极力抢救,后来在五行宫的人逼问《天魔录》的过程中,死了。
而他顾修霈却留在了地宫内,一留便是六年,这六年却是生不如死,后五行宫的人从他口中套出,《天魔录》的下落藏在顾家账本之中,前几年,他每次得到机会就往外逃,每次都又被抓回地宫中,后用□□来控制他,有想过去死,后都被救活,后来,也便逆来顺受。慢慢的,五行宫的人也就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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