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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程叙之,她看到门外站着的苏花朝。
姜锦茜哑着嗓子叫她,“花朝啊。”她的唇微微弯着,沾染着泪痕的脸像是雨后的竹林,笑起来如同微风过境,带来一股清澈凉爽的风。
看到她这幅样子,苏花朝如释重负般的笑了。
“茜茜啊,你好吗?”
“我很好。”姜锦茜重重的点头,她越过程叙之走到苏花朝面前,伸出双手想要抱她。苏花朝也伸出手,两个人抱在一起。
姜锦茜听到苏花朝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带着哭腔:“茜茜,我好怕你会出事。”
姜锦茜安慰她:“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花朝忍住眼眶里的眼泪,点头:“嗯,你还好好的。真好啊。”
姜锦茜笑了。
程叙之站在原地,看着被两个保镖架住的于欢,眼里情绪暗涌滚动,他阖了阖眼,声音冷了下来:“沈亦清。”
还处于忡楞状态的沈亦清,突然被程叙之叫住,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声音冷冷的,与往常的温和大相径庭,往常哪怕他再厌烦她,都没有用过这般语气同她说话。她知道他是顾及两家人的面子。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程叙之,周身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冷空气,旁人无法进入,可方才,分明有人感受过他的温情……
沈亦清这才知道,程叙之不是不会疼人,不是不会温柔深情与共,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想到这里,沈亦清突然红了眼眶,她看着程叙之安稳不动的背影,情绪低落的应他:“嗯。”
“沈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程叙之讥诮道,“污蔑、绑架,下一次呢,直接杀人是吗?”
“不是!”沈亦清吼道,她听出来他话里的冷嘲热讽,连忙反驳,“是我做错了,你可以怪我,但不能怪沈家。”
个人是个人,沈家是沈家。
这是她沈亦清的错,与她背后的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闻言,程叙之轻笑。
他声音薄凉寡淡,“你是不是忘了我那天和你说的话,如果忘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我和你,永远没有可能。”他看着她,眼里似有寒冬冷冽朔风,吹得人骨头打颤。
沈亦清听他再次重复这句话,心里的温度一点又一点的冷下去。
那天晚上,她tuō_guāng衣服在他面前,他不屑一顾。
他声音冷冽没有温度,字字都是远离她。
是她,是她不死心,以为他只是一时迷失,以为自己与他最为般配。可她忘了,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她。
沈亦清闭上眼,感受到从心底深处涌上喉咙的心灰意冷。
她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你不用再提醒我了。”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程叙之冷讽道。
沈亦清闻言笑了一下,“我要脸的,程叙之。”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自尊放弃自我,沈亦清再贱也不会贱到那种程度。
程叙之听了之后没再说什么,他走到于欢面前,与她对视。
于欢看着他,眼里藏着笑意:“怎么,你要来提醒我?恕我直言,你没有什么好提醒我的,毕竟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
程叙之笑了一下,不过一秒,他收回笑意,双眼如刺刀利刃般扫视她:“你想要干什么?”
“嗬。”于欢笑了一下,“我要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了些苍凉,“学校里,我背上了处分,家里……我爸的公司是你搞的鬼吧,我家快要破产了!我不过是发了些本来就存在的东西,那是事实,不是我虚构的!凭什么你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惹得那个人是姜锦茜?”
“对。”就是因为你得罪的人是姜锦茜。
程叙之看着她,眼神轻蔑,“你爸的公司本来就有问题,破产与我无关。而且……姜锦茜,也是你能惹的?”
于欢的眼神瞬间变了,像是要抓狂发疯了一般,整个人挣扎了起来。
程叙之往后退了几步,看到于欢在保镖的压制下,仍然挣扎未停,像是……失了智一般。
姜锦茜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这会儿忍不住提出疑问:“她会不会……脑子有问题啊?”
这句话一说,沈亦清立马联想之前发生的事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道:“她突然拿起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整个人像疯了一样……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姜锦茜舔了舔唇,对花朝说:“花朝,你给120打个电话吧……你看她……这么久都没有冷静下来……真的……好奇怪。”
那两个保镖明显已经控制不住一个已经发了疯失常的女人,剩下的几个保镖均上前方才勉强压制住于欢。
苏花朝伸手打了120,没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
和医院的人说了大概情况之后,程叙之带着姜锦茜回去。霍绥同苏花朝走。而沈亦清……
沈亦清对姜锦茜歉意的说:“谢谢你救了我。之前的事……是我不好。”
姜锦茜说:“没事的,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她说完,往路边看去,程叙之的车缓缓驶来,停在马路牙子边,她对程叙之粲然一笑,再转头回来的时候,眼里是还未褪去的星光笑意,“我先走了,再见。”
沈亦清被她眼里的笑晃了几下,后知后觉道:“再见。姜锦茜。”
再见。程叙之。
再见,当初莽撞冲动不知轻重的我自己。
她转过身,看到了站在单元楼下的吴关。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见她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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