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很好,显出小家伙一身健美的肥肉。
乔颜只开了一盏夜灯,躺在床头捧着个小桶剪指甲。她刚刚做的美甲,上面粘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一剪就翘起不怎么好看的边角。
段明过端着杂志挤去她身边,轻声问这是要干嘛,她不太舒服地往旁边直了直腰,声音亦是小小的:“当妈的就是要牺牲掉一点爱美之心的。”
乔颜近来事多心烦,向他保证过的肉没有养得起来,一张小脸巴掌大,下巴细细尖尖,一说话就挤出漂亮的弧线。
晚上睡觉,她不习惯穿内衣,只裹着一件黑色蕾丝的低领睡衣,光影里,她一举一动都被轻易出卖,段明过看着她柔软起伏的曲线,隐隐觉得口渴。
手里的杂志被轻轻合起,放去一边,睡前阅读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段明过端过她手里的小桶,很轻地将她长发撩起,拖着她腰压在身下。
夜灯的光线柔和,灯影幢幢照进眼里,却依旧惹得人思绪翩飞。她在他怀中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伸出一条莹白细长的胳膊去钦灭灯。
静谧里,就连呼吸都是巨大的声响,他抵在她胸前粗噶喘息,汗水黏答答腻在她的皮肤上,因为隐忍和克制逼迫得浑身发抖。
朝天梦里有怪兽,他踢着被子忍不住嘤`咛一声,原本就蹑手蹑脚的两个人更不敢有大动作。乔颜头朝下埋在枕头里拒绝,小声窃语道:“不要了。”
段明过紧咬着下唇,看月色里她光`裸的脊背,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划过她骨骼分明的脊背,沿着微微内凹的脊柱一路按至腰上。
他姿势不变地直接将她抱起,地上影子连成一体,他们像四脚的怪物般,张牙舞爪地爬进内卫。混乱之中,她抱着他横在自己腰上的一只手忍不住打战,幽幽抱怨少一次不会怎样。
他将她抵在门上,开了大灯,自上而下如陌生人般打量她渐渐变粉的身体,嗓音哑暗地说:“不行,会死。”
时间重往秋季走的时候,乔颜终于开始慢慢学会了放手和牵手。放开的是背起行囊远行的乔恒,牵住的是她未满周岁的孩子和比孩子还孩子的先生。
乔颜跟乔恒的唯一联系,存在于每月一次的通话,话题通常围绕在常规的生活与学习两方面,寥寥数语谈过,她便留空间地主动挂断。
以往对小弟无微不至的大姐,忽然变得有些疏离,乔恒不止一次似真似假的开玩笑,说虎落平阳,她也开始戴上有色眼镜,不那么待见他了。
乔颜每每都只是笑笑。
乔颜又告诉乔恒近日有事在忙,家里的房子拆迁在即,她已经同意拆迁方案,即在面积换面积的基础上,还有一笔人头费做补偿。
丁贤淑已经托乔贵桃来她这儿说过几次,要将她跟女儿的户口迁入乔家,为的是多挣两笔人头费,变相为乔家姐弟做贡献。
谁都知道她的司马昭之心,乔恒冷冷笑,问:“姐,你不会答应她了吧?还有,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跟老乔已经领证了?”
他忽然笑起来,声音里透着疲惫道:“算了,我不想再管这些事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念书,早点离开那鬼地方,拆就拆了吧,我早就没有家了。”
乔颜挂断电话,一个人坐在向阳的沙发上发怔许久。房子有还是没有,从来不是家的全部内容,只要有爱的人在,就永远都会有家的味道。
乔颜到此刻才觉得开始受伤,这伤痕远比弟弟的叛逆和捣乱来得更为深刻:她视他为挚爱亲人,他好像,对她并没有那么在乎。
段明过正抱来朝天,将他正面朝下地放在地板上,随即带着浓浓父爱和科学育儿地踢了下他屁股,说:“快,给你妈妈示范一下你刚刚怎么爬的。”
朝天两只孱弱的小胳膊晃晃悠悠支地上,原本还是可以表演一二的,无奈智障父亲那一脚实在有力,他大头朝下砰地凿地上,哭了。
阳光柔和自落地窗洒入,对面墙上,是儿子先生乱成一团的剪影,乔颜看着看着,忍不住就又笑了出来。
英勇而聪慧的朝天在五个月多月,临近六个月的时候,不仅学会了人生的一项必备技能:爬,还在脑门上留下了一个光荣又悲壮的肿包。
乔颜给他拍了不露脸的小视频发到自己的微博上圈粉,效果果然非常之好,点赞转评都创新高,大家对这个肉嘟嘟的家伙毫无抵抗能力。
对朝天同样没有脾气的还有小侄女段雨溪,乔颜遵守诺言接来她消夏,她却像是要搬家一样,提来了两大箱行李,一箱是贵小姐的衣物,一箱是给朝天的玩具。
段雨溪自小娇贵,尽管并不是她那大家长式的父亲所中意的男孩,也是在万千宠爱里生长起来的小姐。
段明过面前,她娇蛮泼辣,对待小孩却很有几分耐心。乔颜拍戏回来,总能看到她给朝天喂奶,或是陪着他玩的场景。
反而是在朝天睡着的时候,她显得无所适从,不是坐在家里发呆,就是一个人躺在花园里晒太阳。
段雨溪以前文静不足,活泼有余,拿段明过的话来说就是静不如处子,动如疯兔,是个非常闹腾又话多的典型青春期少女。
忽然之间,变成寡言少语的人,乔颜每每跟段明过提起,他总显得很不屑一顾,说:“少年不识愁滋味,她这多半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乔颜不明白,段明过说:“段明润要送她出去念预科,以后就呆国外,她不肯,现在估计憋着坏,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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