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槐看着他嘴角直抽,您一句不是人干的事,可是把大家都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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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淳醒来的时候,赵暮染正往宋钊嘴里喂用鲜鱼肉做的丸子。
赵暮染听到他的名字,想到他制造的麻烦,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她柳眉微挑,说:“那就将他押过来。”
曹淳被五花大绑,身上的肉都被勒成一块块,狼狈不已地被人推了进屋。
屋里都是早膳的香味儿,他抬头看了眼并坐在桌案前的郎君与少女,又扫到案上精致可口的美食,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叫了出声。
声音不小,引得守在边上的侍卫都直拿眼鄙视他。
曹淳吧唧吧唧嘴,撇开视线。
他肩膀上还有箭伤,箭是给拔了,也给止了血,可先前就失血不少,如今虚弱肚子饿不是正常得很。
赵暮染看见人,冷哼一声,该吃继续吃,还时刻照顾着宋钊。
曹淳见她与宋钊那般亲密,委实吃惊。
这和他想象的确实不太一样。
按理,文颐郡主应该是恨死宋钊才对,宋钊要娶她,谁人不知是舜帝用借口将她扣押到都城。
曹淳先前说那些话并不是胡诌,是按着常理说出来的,可眼下,这……
他一时也摸不清状况了。
赵暮染察觉到他又投过来的目光,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抬脸朝他露齿一笑。本是明艳的笑脸,却染着股森冷之意。
曹淳被她笑得打了个寒颤,那样的笑意像是在告诉他,看到的事情越多,他死得越快。
“说吧,谁派你来的。”少女在笑过后,缓缓地开口问。
曹淳肥肉抖了抖,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殿下,小曹子是来救你的。”
赵暮染真是要被他变脸的功夫逗乐了。
不久前还放迷烟来擒他,笑得极其猥琐,眼下倒是又成忠的了。
“你这是哪个班子出身的。”赵暮染轻笑一声,曹淳被骂是戏子,脸上厚厚的肉也遮不住铁青之色。
他心想,这文颐郡主不但野蛮,嘴还毒。
可是更毒还在后头,只听着她又说:“不过估计是被你吃垮了吧,所以你就去投新主,让你咬谁你就咬了?”
直接骂他是狗奴才了。
曹淳脸阵青阵白,气得肉都在发抖。
他好歹是二品大员之子!
“曹淳,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宋钊神色淡淡地道,“若不是看在你阿父的脸面上,你如今早成鱼饲料了。”
“谁告诉你我们的行踪,二皇子让你来劫郡主,计划又是什么。你只要说出来,一会就靠岸将你送上去,你若是不说,杀了你也无所谓。你阿父也只是吃下这哑巴亏,你说是不是?”
都城的人都知道宋钊惯来不喜说话,可一但开口,那就意味着生死一线。曹淳没少见他整死人之前的作派,现在发生在他身上,若说不怯是假的。
宋钊杀了他,他父亲即便知道也只能暗中为他报仇,因为他们在和二皇子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一心以为文颐郡主会想要逃离,哪怕不能逃,也会想让宋钊吃苦头的。所以他才大胆追击,然后要按计划顺势告诉文颐郡主二皇子其实想帮她,哄骗她先博得一些好感。为二皇子拉拢安王府铺路。
等事成,二皇子自然能够再收拾安王夺兵权。
可哪里知道这文颐郡主有一身好武艺,连他都一再吃亏,就想先将人掳了再说。结果就栽了。
曹淳想得一阵心惊,而且他不明白,宋钊怎么一猜就猜到二皇子与他们曹家有往来。
“宋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早看我们曹家不顺眼,但你也不能红口白牙,来污蔑我们与皇子来往!”他脖子一梗,心中笃定宋钊是诓他。
不想却见案前的郎君哂笑,颔首向侍卫示意什么,立刻有人下去再拖了一个人上来。
那是已经奄奄一息的段和。
曹淳见到人,腮边的肉一阵一阵颤抖。
……他怎么会被发现了!
“你们故意让段和引我误会,让我以为他是陛下的人,所以会一直忌惮着不下杀手。倒是好算计,但我是那样好算计的人?”
他早发觉段和不对,兴许一开始段和是舜帝安插到护国公府来的,可是后来就不是了。
在曹淳出现在的时候,他更加确定,才觉得是机会审了段和。
宋钊见他终于露出怕意,又是一笑:“我突然觉得杀了你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将你跟段和交给陛下吧,陛下最恨背叛的人了,你猜,陛下会怎么对你们?”
“宋钊!”曹淳猛地喊一声,“你将我们交给陛下,你就不怕陛下连带你也怀疑上?”他说着,又看向神色冷冷的赵暮染,“你和文颐郡主显然有什么勾当!你不敢!”
赵暮染闻言,往宋钊怀里靠了靠,“这死胖子威胁你。”
“那就拔了舌头,写下供词,按好手印,再砍了双手交给陛下好了。”郎君闻言笑笑,将依在身边的人圈在怀里。
反正舜帝要的,也只是一个重臣的把柄,人究竟怎么样,那变态皇帝才不在乎。
一番话,说得曹淳浑身肉都发紧。
宋钊肯定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而且他肯定也干过!
“二皇子要先讨好文颐郡主博得支持,事成后再诛了安王…把文颐郡主赐给功臣……”在诛了安王后,这种赏赐……文颐郡主自然就不会再是身份高贵的郡主了,那就是新皇用来慰籍功臣的玩物。
自古以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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