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了,隔壁的房间一阵沉默没人说话。周奚攥起拳头,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脸。
在这时周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说道:“卿晗,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糊弄我的是那东西,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自从……之后,我就经常做梦,那梦境就像书里写的,电影里演的极乐之宴,让人无法自拔。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我只能保证,我也是身不由己。醒来以后越发空虚,就、就和那些女人有了来往。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仍旧只有你一个。”周誉的喘息很急促,不断地妄图辩解。
耳机里再次沉默了,于卿晗对于周誉的解释并没有表态。
周誉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些,他说道:“我分不清梦境现实。甚至没有意识到梦境是用来害我的幻境。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全然相信特调局的结论。卿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何况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不是说男人的心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也许我就是这样的,我的心一直在你的身上,但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啊。”
“是啊,我最知道你。我也最相信你。”
于卿晗的声音依旧含着笑,仿佛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在任何可怕的情况下都不会被动摇。
接着又是无力的沉默,耳机里电波发出滋滋滋的杂音,听起来像是于卿晗的啜泣声,听着让人感觉到难受。
周奚却无法像他们两个一样保持沉默,咬牙切齿地说道:“怪不得我让他暂且把工作放一放,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可以搬去卿晗家暂住些日子,缓一缓。他不仅不肯,还气我请来乐先生,说一些神神鬼鬼不可信,这世上灵异闹鬼的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如今他亲自请来的人,特调局的话他也不信。他究竟想做什么?想信什么?信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周奚一把拽下蓝牙耳机,起身想去隔壁把他那不知悔改的儿子揍醒,“与其让他被鬼迷了心窍,我宁可做那个现在就要了他命的刀。”
见状,何初阳和张灏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了周奚,张灏开口安抚道:“周先生稍安勿躁,这件事情的根源在周誉身上,这样冲动的做法可能会前功尽弃。”
周奚听罢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沈知抬起头忽然和乐丁予对视了一眼,他拿下耳机,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走廊里忽然传来关门声,接着是有些沉闷的脚步声,那声音最终停在了房间门口。
三声轻轻的敲门声,于卿晗的声音传了过来,喊了一声人:“周伯父。”
周奚开了门,于卿晗垂着眼说道:“这是周誉许诺送给我的。我以为它该属于我。原来左等右等,等到现在才知道,也许我只是痴心妄想。”
她说着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周奚,周奚皱着眉打开它,见里面放着一个水头极好的玉镯爱,她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了,周伯父。”
她看向房间内的乐丁予和沈知四人说道:“象征周家长媳的镯子,恐怕和我有缘无份了。请你们救救周誉,我能为他做的,目前……也仅仅只有这些了。”
于卿晗转过头对周奚略带歉意地说道:“周伯父,等他……好了之后,我再来看您。请您给我些时间好好想想,短期内我恐怕无法再来看您了。”
说罢她朝众人微微颔首,转过头一步一步果断而坚定地走下了楼。
周奚拿着盒子的手颤了颤,他对于卿晗是羞愧的,找任何理由为周誉解释都是对于卿晗极度的不尊重,他气周誉,又因为这一遭事心如刀割,连声重复道:“逆子!逆子!周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逆子!”
沈知微微扬了扬眉,视线落在周奚手里的盒子上。
张灏心领神会,扶住周奚的手接过了盒子,何初阳小声劝了劝正在气头上的周奚,催着人坐下顺气。张灏打开盒子走到沈知面前,乐丁予低头看了看,开口问道:“周先生,祖传镯子是什么意思?”
听张灏提起,周奚才想起于卿晗归还的镯子,他皱了皱眉说道:“实不相瞒,若非是卿晗提起,我也并不知道周家还有这种东西。不怕诸位见笑,周家祖上风光一时,落没半世,到了我父亲手上才重振门楣,等我接手,家业也算是渐渐好了起来。我夫人陪我辛苦半生,意外生下了小儿子,老来得子却伤了身子,加上年轻时多有劳累,没多久就走了。”
“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其实没真正跟我享福,我从没听家中父母说过祖传的手镯,若非如此早该在她的手上了。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老天惩罚我,怪我不懂珍惜过往的时光,也让她留下遗憾,还没有正过周家宗妇的名……就去了。”
宗妇的说法也是老黄历了,换成现在的说法就是于卿晗提过的长媳,可见周家的资料无误,若是如此周家最风光的时候是上世界的民国时期,在那个时期带着作为宗妇信物的镯子正名,确实是有传承的家族,最无量的尊荣。
沈知低头一一记下,偶尔抬起头若有所思。张灏一听这镯子大有来头立刻把盒子好生地放在桌子上,生怕碰了摔了。
周奚沉默了一会儿,越想越气说道:“这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祖传镯子,竟拿来哄骗卿晗,我今天一定揍死他。”
他忽地站起来冲向周誉的房间,他身边的何初阳和张灏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前。
沈知倚在房间门口皱着眉看周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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