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一想,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问题,于是道:“其实我是说……”
“我懂我懂。”明烟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想了想,才道:“你这么一问……好像真的没有,这是第一次诶。”
心头忽然有种奇妙的喜悦,但宁徽很快想到什么,“你认识萱娘的时候,也不是吗?”
明烟愣了愣,“她说什么了?”
宁徽忽然笑了笑,“说你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明烟哂笑,“对我评价还挺高……”她扭身默默叹口气,然后打开房门,“我还是赶紧去把脏银追回来吧。”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
明烟无奈回头,“我又不是立刻跑了……再说你还想知道什么?”她叹口气,“我们初见我就是女装对你,也算坦诚相见了吧?你还怀疑我不拿你当朋友,那和我做了那么久朋友的人,他也没见过我的女装,不是死不瞑目?”
宁徽道:“是在说程郢吗?”
明烟忽然有些忍不住笑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你随便说说,他便懂了。
宁徽盯着她那抹笑,不同于她刻意做作的姿态,此刻静看倒觉得纯粹而美好,他心中忽然动了动,顿了顿才道:“我收回那句话。”
他没说收回哪句话,但明烟却惊悚地意识到她一下子就懂了他在说什么。她微微有些自嘲,所以她也算是个聪明人吧,宁徽只提了一句,她也懂了他的意思。
不够美的女人,用这招往往不太灵验。
他现在要收回那句话。
其实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许不平的。虽然平日里总是扮成一个男人,但身为一个女子的小骄傲还是有一些的,至少当时她抬头仰望他的时候,不服的心思涌上来,心中暗搓搓想的是,没有眼光的男人,你早晚会收回这句话。
但此刻他真的说了,她又觉得慌张了。
感觉第一次随心所欲,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此刻应该如何善后啊?
她负手背后,无声无息捏了捏她的官袖,故作淡然,嘿嘿一笑,“宁公子说了许多话,此刻是让我猜谜吗?猜谜也可以,等我先去收账,这事是正事,耽误不得,毕竟我明日就想启程了,有些事还是今日赶早办了好。”
她说完,不待宁徽再说什么,立刻推开门,出去后,再反关上。
屋内无声无息,明烟贴在门板上听了半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或许,她有些想太多了。
☆、180622
站在长廊上琢磨了片刻,还是不放心萱娘,于是奔二楼而去。那间房明烟之前也来过,只是被萱娘拒于门外,此刻明烟只探手敲了敲,那门便吱呀呀自己开了。
门内人和明烟大眼瞪小眼,明烟瞅着萱娘那窘态,一下子就笑喷了。
她快步走上前,围着气闷坐在茶桌边的萱娘,转了一圈,才忍俊不禁道:“话说这宁公子也是个人才啊,怎没帮你松绑?”
萱娘气苦道:“不是你吩咐的吗?”
明烟诶了一声,忙摆手,“我没有啊……”想来宁徽是怕解绳索时,碰触到萱娘的身体,因而避嫌吧?那人活的倒是一派一本正经,只可惜了萱娘就这么犹如压寨夫人一般,枯坐了一个早上。
“我说你就这么坐着,也不唤人来帮忙?”明烟边替她解开绳索,边问道。
“捆成这个样子,我还要自己喊人来围观,我不要脸了吗?”
听萱娘如此气嘟嘟道,明烟只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如今东窗事发,林坤又死了,她一个弱女子无可奈何只想保全自己,所以明明难受的很,还是不敢声张,只能气苦坐着……她慢慢伸出手,缓缓拍了拍萱娘的头,能感受到萱娘立刻僵住了的身体。
然而只是一瞬,下一刻她便用力打开了明烟的手,“又来这一套……明大人,你倒是好本事,情场得意得很,耍点手段便能无往不利。”
明烟微微蹙眉,“这话又是怎么说?”
萱娘冷哼一声,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甩向明烟,“拿走!别人送你的东西,你又来转送于我,真是半点不讲究。”
明烟探手轻松接住,展开手掌一看,却是之前她假意丢在萱娘门前的那支发簪。她轻轻抚摸这发簪精致的边角,脑中闪过的是最初将它从程郢早已冰冷的胸口,取出时的寒凉。大雪漫天,他的尸身早已僵冷,这支发簪也是,冷得像块生铁。
他身上怎会带着这么一支发簪?莫非这便是他口中说的礼物?明烟微微蹙眉,怎么可能呢……
她这厢想着,萱娘那边却气道:“那位宁公子送你的吧?你倒是手脚麻利,住个客栈都能快速搭上一位。不过这位倒是对你言听计从,你让他绑我,他便绑了,你这个死骗子,真是好手段。”
明烟无言地等她骂完,才道:“这不是宁公子送我的。”
“还骗我?”萱娘气得点点头,“我好歹也见过一些世面,你真当我无知啊?这是男人送给女人的东西,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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