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惊吓!
嘉宾席的教授冲我使了眼色,我头皮发麻,正准备去抱起孩子。只见谢前辈走下一级阶梯,娴熟地抱起谢昱伦。然后走到台上,“不好意思各位,以前孩子一岁的时候,我只能抱着他讲课。现在他养成了习惯。”抱歉的冲大家笑笑,“我这样抱着他讲,可以吗?”
台下是女生们碎了一地的芳心。
见大家都点头,谢前辈轻轻颔首,接着之前的内容讲。不时的调整一下姿势让孩子更舒服。
谢昱伦开心了,咧着嘴,简直像是谢前辈的缩小版。
回去的路上遇到堵车。
谢昱伦闹腾了一晚上,现在又睡着了。
远远的看到路口有位衣衫褴褛的大婶苍凉地拨拉着尤克里里,唱着不知道什么歌。偶尔有路人停驻,往她前方破烂的帽子里放一两张钱。
谢前辈似乎是慈悲心起,“停车!”声音急促。
车缓缓停下,他急忙下车。我也跟下去,留老张在车里看孩子。
走到离大婶三米远的距离,他停步。我跟在他后方,刹那间竟然觉得他瘦削的身形似乎随时都会倒。一阵歌声传来,声音微微沙哑,是一首很老的英文歌。
“ryr
(乡村之路,带我回家,那儿是我的归宿)
(西弗吉尼亚,大山妈妈)
t,ryroads
(乡村之路,带我回家)
herrr
(我的一切记忆,都萦绕在她身旁)
...”
谢前辈捏紧拳头,走到大婶面前。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没太大变化,只是歌声和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我跟过去,往帽子里放了一张钱。看向静静注视着的他俩。
两人的气场出奇的契合。人来人往,眼中只有对方。
这位衣衫褴褛的大婶……到底是谁?
“言言,跟我回家。”
谢前辈开口,一旁的我瞪大眼睛。
——第三次惊吓!
大婶看着他。几滴晶莹的泪水,衬着霓虹灯闪烁的颜色,从谢家朗的眸子里滑落。她乱了。
我更乱了!
大婶年轻时因为追求功名富贵而离开了谢前辈,谢前辈黯然神伤发愤学习终成一番功业。大婶贫困潦倒之际被逆袭成功的谢前辈不计前嫌接回家。
我的脑海中满是各式各样的剧情。
不对不对,那谢昱伦是怎么回事?
看长相大婶比谢前辈大,或许是一段发生在壹大校园里的研究生与本科生之恋。但是大婶为了留校名额勾搭上了壹大上层从而抛夫弃子。
我也是壹大的……这样想壹大真的好吗?
虽然依然愤愤不平于谢前辈的择偶标准,心里想到二人拥抱的场景却涌出感动与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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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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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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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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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yeats的《当你老了》这首诗。诗句不正是对谢前辈的爱情的最佳诠释吗?
我拿出手机,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夜深了,她还没睡。
“喂?”
“我想你了。”
“噗。你出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二章都相当于楔子哟~
☆、中药有七情?我还有六欲呢!
“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一句,适用于所有在外地孜孜求学的大学生。
而对于壹市的大学生来说,应当改为“从此人生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惊蛰的风已经吹过,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而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潮依然席卷着整个壹市,徘徊不肯离去。落叶树秃的枝丫在风中微微颤抖着,入目一片萧瑟。
符言畏寒,不管风度温度只要自己舒服就好,拿出了准备收进压缩袋的冬天的粉色小棉袄穿上。关上衣柜的门,忍不住懊恼这鬼天气让二八月的衣服皆无用武之地。
随意穿了一双短靴,符言自认为自己已经全副武装,但是一出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刮出了鼻涕。“八、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壹市的风简直欺我老无力!”心里念叨着,却没停下脚下的步伐。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符言要去赶晚课。此时她多么羡慕寝室的另外三位,刷剧的、敷面膜的、看小说的……反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自己,人比人气死人。
这晚课正是大家自由选择的研讨课,仿照国外r(讨论课)形式,一个教授和十多个学生亲密距离相处,并不是每个同学都能抢到。
符言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目标是做个有正义感、有爱国情怀的笔杆子工作者。大一上学期静水无波,一切按原计划进行着。大一下学期要选择研讨课,符言头脑犯浑选了个“中医药概论”,结果四百多人中选二十人,她人品爆发,中了奖。
就在研讨课上,符言认识了谢家朗。
研讨课的教室用的是vip教室,里面的教学设施、教室格局都是学校最好。符言走进去就被教室地面上铺的深蓝色条纹地毯给吓到,脚感极好。只是不知这课会出什么幺蛾子,她心里惴惴不安,表面上却十分淡定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壹大的定位是一个理工科学校,符言所在的人文与社科学院自然是没什么地位。但好在学校普遍僧多粥少,其高水平的女生质量,为学院加了不少人气。而这次研讨课……貌似是全年级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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