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真掉到太液池里去了么?
“吾等承天地之道,率大军北上伐贼,还望开城。”刘奕的声音远远的听着不甚清晰,但那身着官袍的老者的叹息却是直直敲到了我的心里。“哎,如今……何必来这里送死呢。”然后他摇了摇头,转身挥手“开城吧。”“你们今日来了浔阳,歇一歇脚便走吧。这里已然没有补给了。”老者蹒跚而去。徒留夕阳下一片剪影。
我把帘子放了下来“马梓绫这种人,果然太笨”马梓绫是皇后的真名。我们儿时与她也并非不熟,只是那时她便心高气傲,更是对我这样整日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从心中看不起。说句话都文绉绉的要打三个圈。关于心狠手辣一事,更是谁都比不上她。我小时候她就已经做了王妃,据说那王府里是经常要埋妾的尸体。关于这事,那时我还不甚懂,后来就去问我哥。我哥倒是简单明了“王府里只有女人会杀女人”“我以前见过那些个妾啊,不过是些莺莺草草,从未见我我这般粗野的,怎么会有杀人的人啊。”“你承认你粗野了啊”哥哥捏着我的脸蛋狠狠的揉搓“不过马梓绫的内心比较粗野。十分,粗野。”我哥只会在极其厌恶某人的时候才会直呼其名,是以这件事我记得十分清楚。从此便离当时的三王妃,现在的皇后远了许多,基本无什么要事的话,我是向来不去三王府惹事的,因为我害怕也会变成和那些嫔妾一样的尸体。现在看来,我确然是有可能变成一具尸体。很有可能。
“不过她这一招确实和以前一样狠”我哥哥笑着,就像很早以前他嘲笑三王妃杀人的手段一样。“如果我们第一站在浔阳死了,那她自然会达到目的,毫不费力。不过是多杀了一个城的人,但是她却可以顺顺当当的上位。”哥哥摆弄了一下扇子“不过太蠢了,一点后路也没有,如果我们没死,这浔阳瘟疫的来源揭出来。那天下便真的云集响应,她帝京有再多军队不过是对她的威胁罢了。人心自危,再多的爵位也骗不回来他们的心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啊”
“你也这么笨”哥哥用不成器的眼神看着我“前一段皇后马氏怜惜浔阳城地辟而穷困,特地下拨了一批物资啊。再说了,话是人说出来的。”
“妹子,这城里确然是瘟疫四伏。我叫这的巡抚给你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你再下马车。到时候记得戴上他们消过毒的面巾。”刘奕的大嗓门传了进来。
“知道了”我哥对他打断我们的谈话显然十分不满。
下了马,看到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糟糕,哥哥好像早已料到一样,敲了我一下便匆匆带了面巾走了。也是,既然马氏是要赶尽杀绝,怎么可能就是温温柔柔的给城里人来个小病刺激一下人生呢。哎,谁知道马氏的内心倒没有她的面皮十二分之一的美丽。
☆、回归天界
15
“姑娘可是要安生歇息着?”浔阳但凡高位者与苏若离一同去了城主府安置。便只剩下官位说
不上来的小吏垂首问着。
无数的啜泣声从四面涌来,浓烟把这座城池染的疲惫不堪。我总觉得这一幕见过。
“姑娘?”小吏见我迟迟不答话,又问了一遍。
“去吧。”我应道
小吏在前引路,娥黄在后面跟着。门外鬼哭狼嚎,随着城主府门的关闭,也一同锁在府外去了。我愣愣的看着身后铜黄色已经发绣的门环……有些熟悉。
“苏逸”冷冷清清的声音唤回我的神智。
苏若离负手站在阶上,逆着阳光的脸有些看不清晰,一身玄色衣衫飘飘不止,仿佛下一刻就会成仙飞去。我站在台阶下面,似乎习惯仰望这样的身影。
“王爷”城主在他身后唤道。“王爷可还有事?”
“本王……”苏若离正要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小王爷,你们聊。”我死皮赖脸的笑道“我路上疲了,想去歇歇脚。”看着他走回殿里,我才转头离开。苏若离不是我的,他是天下的。我觉得我还不如那个郡主,好歹她爹爹手里有权有兵,能助他一臂之力,而我父母与我关系单薄不说,毕竟是京官,就算名头再响亮,手上的兵权一定会被京中掌权者所限制。
先前的小吏不敢耽搁,直接把我向院子里领去。
城主府内草木荒芜,想来这鼠疫当头,是没有人照顾那些花花草草的。
过了一片颜色早已发旧的楼阁,才到了城主安排的院子里。“水榭居?”我打量了一下,“别说池塘了,连水都没有。”干涸的花朵萎蔫的趴在地上,似在嘲笑这个名字。
“胜在意境……意境”那小吏诺诺道,片刻又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来。“这是京城来的家书,直接从京城寄来浔阳的,说是给您的。”
我把信收了下来。京城现在早已戒严,父亲虽然手无实权但毕竟是个官,哪里有什么权力寄来家书,想来不知道是哪个掌权者的意思吧?
“小姐若是有吩咐的话,便在主厅唤个人罢,现在瘟疫横行,奴役少些,请您委屈下。”小吏行了礼,就转身快步走远了。
我进了居室,便拆开信来。
皇后此番倒是不遮不掩,署名亮亮堂堂也没有假借谁的手。所谓家书,不过是又提起我们祖上同皇家那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所谓血缘吧。
皇后的大概意思就是,降,鸡腿在京城等着你们,这谋反的事就私了了,小王爷如果不再叛变的话,说不定给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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