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看不到右边几个画舫里的人。
“我们明日坊的灯谜向来不张贴。这里有一百八十八支竹签,灯谜就刻在上面,抽中哪个灯谜,就只猜哪个灯谜。一人一次机会。”坊主托盘而出,指着木盘中所放的竹筒,侃侃道。
“人这样多,咱们按从右到左的顺序来抽吧。我先来。”最右边画舫一男子道。
这分明是我的二哥,不识哥哥的声音!
我正欣喜着,坊主已爽快应声,跑到了最右边,将木盘托了过去。
一只修长纤细的手伸出,抽了一根粗约一寸的签,顿时又收了回去,“孩儿意,只为功名半张纸。临行时,惹母手中线,费几许。只要去,扯不住。不愁你下第,只愁你际风云,肠断天涯何处。”
怪不得那根签那么粗,这灯谜够长,细了还写不下呢。
一时间各画舫上的人纷纷讨论,都觉得跟纸鸢有关联,却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如此,有一刻过去了。
“此签要猜一民间盛会的活动。”坊主贴心提示。
“那更是与纸鸢有关无疑了。坊主再略微提醒些吧。”
果真是漱广哥哥!
“不必提醒了。”不识哥哥骤然道。
众人不再讨论,等待不识哥哥作答。
“是放鹞。”不识哥哥斩钉截铁,胸有成竹。
一时如拨云见日,众人皆豁然开朗。
“果真是不愁下第,聪明非凡!”坊主啧啧称叹。
“下一位。”坊主又托木盘到那画舫前。
伸出的玉手套扳指,皓腕着粉色广袖,是漱广哥哥在抽签。
“团团游了又来游,无个明人指路头。除却心头三昧火,枪刀人马一齐休。”漱广哥哥也将灯谜读了出来。
“这一签是要猜一节日玩具。”坊主热情提示。
“团团是圆,游了又来游是无法停止。没有明人指路是没有确定的方向,即多方向。没有了心头的火,就会停止。又有枪刀人马,当是将士。”漱广哥哥仔细分析后,脱口道,“走马灯!”
我想起了武林旧事里有关走马灯的一句话,‘若沙戏影灯,马骑人物,旋转如飞’,加之知道走马灯的转动原理,点灯起流,剪纸随轴转。如此,便都明了了。
“绝了!今日所遇之人,想来都是风华绝代!”坊主叹为观止。
“再来!让小人再见识见识!”坊主激情澎湃。
“叔父,该你了。”不识哥哥道。
我总共有四位叔父。不知,是四位叔父中的哪一位。
“他老了老了,还学少年们顽闹么。”一中年妇女嗔怪道。
我听出了是仲驭叔母的声音。
呵!不知还有多少亲人一同在此。
一双细而略皱的手伸出,显然是中年男人的手。那中年男人当即斥道,“这谜底还是走马灯嘛!也不过是换了种说法。”是我的仲驭叔父。
“我来看看。”漱广哥哥道,“但见争城以战,不见杀人盈城,是气也,而反动其心。”
“还真是。”坊主面露歉意,又托盘而出,“那容爷重新抽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w^
第3章结局命运
仲驭叔父不厌其烦,又抽了一签,读道,“做得好又要遮得好,一般也号做子弟兵,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坊主道,“这一签猜一种民间艺术戏曲。”
“哎呦!坊主啊,你这可算是提示到底了。民间艺术戏曲统共就几类,这光看第一句就知道是影戏了。扫兴一次也罢了,还连扫两次!”仲驭叔父的脾气犯了。
坊主这提示确实够彻底的。
“行了,我也来一签吧。”仲驭叔母善解人意,替坊主解围,抽了一签。
“舞处腰肢纤瘦,绣处金针斜透。归到洞房中,羞见蝶双莺偶。知否,知否?命里生来独守!”
“你瞧你的签,说了些个什么。”仲驭叔父就此打了一趣,又哈哈大笑。
“不就说了个黄蜂么。有什么好笑的。”仲驭叔母嗔怒,甩袖将抽的签掷入河中。
坊主先前受了仲驭叔父的斥责,情绪不再高涨,弱弱问了句,“这艘画舫里还有位夫人和小姐没抽呢,不知要不要抽呢?”
“让孩子玩儿吧。”又一中年妇女冷冷道。
这清冷的声音,是我母亲的声音。
“母亲……你也来瞧瞧嘛。”不识哥哥央求母亲。
“是啊,大家一起玩玩,就图个乐而已。”仲驭叔母劝说母亲。
然而母亲还是推辞了大家的好意邀请。
“沅儿,来帮你大伯母抽一签。”仲驭叔母温和道。
仲驭叔母竟把仲芳叔父的女儿,我的堂妹钱沅,也拐了来。
“好呐。”钱沅妹妹洁净的小手伸出,抽了一签,声音犹带稚声稚气,“摸着无节,看着有节。两头冰冷,中间火热。”
石公忽然一凛,看着那最右边的画舫,黯然伤神。
我盯着石公的脸,看到有晶莹泪珠经他嘴角滑落在衣襟。
“猜一物。”坊主简单提示道。
“皇历吧。看着有节,是指一年之中有许多节日。摸摸无节,是指用手去摸是摸不到节日的。皇历上前两三个月与后两三个月都比较寒冷,而中间的六、七、八三个月,则正是炎热暑期。所以说两头冰冷,中间火热。”母亲依然是冷冷的语气。
众人交口称赞。
坊主移身到右边第二艘画舫,恭敬托盘。
“仲坚,你先来吧。”一人当先道。
仲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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