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在同一个地方交汇,许慎修长分明的手指握在君祎纤细的手腕上,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
许慎严重的洁癖在这个瞬间仿佛全然消失,他本人根本没有在意双方肢体的接触。
这个觉悟让许慎檀木般幽深的眼底有了波动。
他表现的淡定,然而心里有着不小的惊诧,为自己突然消失的习性感到诧异。
整个a院工作的人,无论医生护士还是保洁人员护工,都知道同一个事情,许主任是绝对碰不得的。
不管是他私人所属的东西还是他本人,都不能够忍受被任何人触碰,即使他不发火,只要沉下脸,就能让人明白他的洁癖有多么严重。
所以每个人都谨守着这个规矩,不会去轻易触碰许主任的底线。
然而,许慎却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
第一次在医院见面,许慎在碰过君祎以后拼命洗手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他在揽着君祎肩膀后退的时候,被那个病人家属碰了一下。
只是君祎并不知道其中缘由。
连许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这个时候。
他抱着君祎穿过的衣服,抓着她的手腕,却没有丝毫的异样情绪。
他没有波动的心情看起来淡定如常,但这个发现在许慎这儿,已经足以掀起惊涛骇浪了。
许慎掌心是温凉的,与君祎皮肤接触的地方好似有些微电流蹿过,连脉搏的鼓动速度都不由加快了几分。
君祎抬头看着许慎,他颀长的身影在灯光勾勒下显得愈发疏远。
这人身上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冰冷感,那种从骨髓里透出的凉意,开始肆无忌惮的侵蚀着君祎的领地,让她内心涌动起了莫名的惧意,但又不受控制的被他所吸引,目光一旦停留在他身上,就再也没办法移开。
许慎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君祎,冷然的嗓音里忽而染上几分喑哑:“抱歉。”
君祎脸色有些尴尬,她干咳一声,仿佛在掩饰什么:“那我先出去了。”
许慎没再阻拦,看着君祎转身,那个离去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抱着怀里的衣服,手指下意识的在衣服布料上轻轻捻磨,那里好似还留有什么温度。
凌医生看到君祎匆匆忙忙的跑进办公室来,挑了挑眉:“这是停尸房诈尸了在追你?还是谁要把你逮去做人体试验?”
君祎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凌医生笑起来面若桃花的模样,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故作淡定:“没事儿,运动一下,气有些慌,缓缓就好。”
“是吗?”凌医生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打量了君祎几眼,终于打算放过她,“行吧,你再坐几分钟,跟我一起查房。”
君祎悄悄的松口气,好在对方没有继续追问她原因,不然又得找借口撒谎了。
刚才的经历让君祎心里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想要讨厌许慎,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命运的转轮却非要将他们两人往同个地方拉去,根本都挣脱不得。
怎么就这样了呢。
君祎有些无能为力,又不想这么顺其自然下去,她原先的笃定因为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开始失去了效力。
好在这天没有再碰见许慎,她在跟着凌医生查房的时候,听他和别人聊天中得知一些关于许慎的讯息。
比如他无论临床经验还是科研成果都让同阶段的人难以望其项背。
比如都想找许慎看病的人很多,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预约上他主刀的手术,
比如许慎每年固定的几篇i论文,光这些奖金都是丰厚的资产。
同时,君祎也知道了许慎在a院的地位有多高,平日里能够对他发号施令的人,大概只有院长。
本就来自于医学世家的许慎,经年之后,估计又是一位值得万人赞赏的在世华佗。
至于为什么她所注意到的东西都和许慎有关,君祎不打算去细究,她只是在心里吐槽,如果抛开这男人的恶劣本性,倒是值得她欣赏。
然而就凭许慎那三次失约,君祎就不可能对他有好脸色看。
但让君祎忧愁的问题还存在,家里人仍然没有放弃对她的游说,希望她松口答应嫁给许慎。
偏偏她之前还无奈妥协,答应暂时和许慎相处一段时间再做决定,现在只觉得是自己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因为等凌医生让她先下班的时候,许慎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换上了生活中的装扮,挺拔的身形格外引人注目,来往的护士病人都会向他投去不同的目光。
许慎不为所动,冷清孤傲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君祎。
她刚踏出去的步子吓的就要收回来。
“哟,神经外科今儿这么空啊,许主任竟然能准时下班了?”凌医生在椅子上转着钢笔,满目戏谑。
许慎根本懒得搭理他,对君祎道:“走吧。”
君祎狐疑的问:“你干嘛?”
许慎的语气不容置疑:“和你一起下班。”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下班?”君祎略有些嫌弃,她才不要跟这个冰块一样的人多做接触,对身心不宜。
“没有可是。”许慎的视线如同捕捉猎物一般,牢牢放在君祎身上,沉静又骇人。
君祎嘴唇嚅动,正要以唇反击,许慎已经不由分说的伸手绕到她脖颈后面,扣着她修长纤细的脖子,强硬的带着她往外走去。
凌医生在原地骇然的张大了嘴巴,像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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