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笑话,他多久没碰皇后了,哪来的龙子?他忽从床上坐起身子,十分严肃地问青菀:“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儿晌午。”青菀也从床上坐起来,“太后突发头疾,叫太医过去瞧瞧,也是搭伴儿的,叫给我也把把脉,给皇后也把把脉。然后,太医就诊出了皇后有了身孕。”
“孩子不是我的。”许礴忽而掀了被子要下床,忽而又顿住,不知到底该做什么。这么晚,他跑去永和宫兴师问罪?那不适合,也得把这事情闹大。这是他的后宫,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带头行淫-乱之事,那是要遭天下人耻笑的。
青菀那边也拉了他胳膊,对他说:“太后说了,叫你和我,都不要管。”
“这怎么说?”许礴蹙眉。
青菀抿了下唇,“太后把杏枝叫去了,听说杏枝被暗下送去了暴室,相信很快就会吐出实情。太后大约是要自己解决,叫咱们不要插手。既这孩子不是你的,就涉及到皇家颜面问题,不可大意。倘或处理不好,便是天下人的笑柄。”
许礴慢慢压下心气,到底是没出去。他缓了情绪,先扶青菀躺下,自己也跟着躺下来,倒又反过来安抚她了,说:“先睡吧,明儿我找母后问问。”
嘴上虽这么说,这一夜睡得到底不踏实。他与皇后虽没有什么感情,但发生这种事情,尤其他是帝王,总归面子上觉得过不去。若她不想要这个光鲜这个权力,早先只要开口,他必然与她和离。一面要皇后该有的一切,一面又私下这般荒唐。
许礴次日起得极早,匆匆去慈宁宫请安,问皇太后关于皇后怀孕的事情。皇太后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跟许礴说:“安心上朝处理政务,这事儿母后替你解决,保证干干净净体体面面。”
许礴问她到底皇后做了什么事,皇太后摇头,“那奴才还在暴室里审问,问出来了哀家也不打算告诉你,与你无益。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或是顺水推舟,该做什么做什么。”
许礴还想再问,皇太后便开始下逐客令。她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手段,通常不喜欢别人来指摘掺合。在他心里,皇上总还是有些妇人之仁的。
☆、75|昭阳殿04
杏枝被带去暴室连两日也没捱住,便把实情全部吐了出来。冬香嬷嬷带着话回来慈宁宫,跟皇太后禀报,那脸上的神色,便是阴沉不已。皇后的事情,说起来有些长,她竟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现时皇太后的头疾是大好了,正在罗汉榻上吃一盘绿豆沙冰,见冬香嬷嬷回来,自打发了别的奴才出去,问她:“都问出来了?”
“嗯。”冬香嬷嬷点头,“那些个酷刑,精壮男子也受不住,都说了。”
皇太后见她气急头冒虚汗,自赏了她一碗沙冰,叫她一边吃一边说。横竖事情着急不得,慢慢说也没什么要紧。
冬香嬷嬷端过沙冰,挑起银勺吃了两口,便端着碗掖搁在大腿上,说起杏枝所招供的事情。原来皇后不检点,是老早的事情了。要早到什么时候呢,大约是进王府两年不到就开始了。那时菀贵妃还没出现,她便因耐不住王府后院的寂寞,开始和别的男人私通。这其中又有些曲折过程,自不必细说,她也不是生来就荒-淫的。
这事起了头,收手便有些难。恰好,许礴又长时忙于政务,入后院的日子甚少。直至后来,连去也不去了。这自然就给了魏宝珍机会,让她几乎在誉王府无所顾忌。那时誉王府的下人,知道这事的甚多,但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状态。
说她跟谁个私通,说起来那是叫人鼻眼儿里喘气也不顺畅。据杏枝的交代,起先是受到府上内院管家的勾引,关系稳定了一段时间。后来两人间疏了,魏宝珍便又找了别的。长年累月,她跟过的男人,比现时许礴后宫的嫔妃还多呢。
皇太后听到这里已是气息不畅起来,小指上的护甲直往手心里戳。她确实想到了皇后可能早就私下不检点,但没想到是这种不检点的法子。她只觉先皇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皇家后代,竟给天下人找了这么个皇后。她伸手去抚胸,尽量使自己平静,叫冬香继续说完。
冬香嬷嬷放下手里的冰沙,卯足一口气,把余下的事情说尽。只说皇后在誉王府的时候如此,但在许礴夺了帝位以后,她便开始收敛。知道自己是要入宫成皇后的,便也开始处理府上的奴才。知道她事情的,不是找了由头打死了,就是给发卖了出去。唯一留下的,便是杏枝。
入宫以后,她倒是耐着性子安分了一段时间。后来仍是因为耐不住,便开始暗下与人缱绻。这会儿能与皇后私通的又有什么人,大约太医院的有,净了身的太监也有,夜夜巡逻的侍卫也有。你要说太监没子孙根干不来那事那不对,干那事不必非得要那个东西不是?
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这个杏枝在里头帮着的,否则不能这么隐蔽。后宫里没怎么闹开来,说起来皇后这番倒是花了心思在这上面的。只是天公不帮衬,将这会儿揭了出来。
皇后曾经在誉王府的时候就怀过孩子,因为怀的当口不对,与许礴没有同床,只好打了。那时无人能揪她的错,人知道也装不知道。但在这宫里,却不容她无底线放肆。她自己或许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怀上孩子的时候被撞巧诊出来。至于说这孩子是谁的,已然没那么重要了。
听完这些话,皇太后几乎要炸,金累丝护甲都给掰弯了。脑子里跳动着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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