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不加掩饰地放了开来,轻烟步一踏,直接落在了正中的讲台上。雪白的衣袍瞬间舒展开来,占据了整个圆台。
不过一桌一蒲团。
金丹威压一放即收,傅灵佩看所有弟子皆恭敬垂头,才执起一旁的否击了下桌上玉碗,碗中清泉发出叮咚脆响:“今日之讲堂,由我天剑峰嫡传,傅氏灵佩所主持。每隔一日由此时开始,若有兴趣,可自行前来。”
女音不那么清脆,却字字落入堂下弟子耳中,齐声应道:“喏。”
于是傅灵佩开始道来一些对于修炼的理解,她并没有讲什么高深的道法,全程深入浅出,一些修炼中的小窍门,法术运用的细微之处等等,不曾藏私,全部娓娓道来。
她事前想过,这些弟子修为尚低,要真正对道法有所深究也是不太可能,不如讲些实用的术法和修炼窍门才更得法。
堂下弟子胆大的,渐渐开始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天元这鼎鼎大名的女修士是何模样,却只能隐隐绰绰地捕捉到一层白雾,看不真切。
连忙又沉下心来,听着听着往日里的滞涩便豁然开朗,一直想不通之处也瞬间通泰。那些艰涩难懂的术法不再艰涩难懂,渐渐地,整个传道堂内再听不到悉悉索索的挪动之声,就是那些极小的孩童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发现,今天的授课师傅讲的,他们居然能听懂了!
一时间,静的只有那把略略低沉的女音,在堂内流淌。
傅灵佩在讲述过程中,亦在不断地印证着自己往日的经验,对自身的修炼更是一种巩固。她这才恍然大悟,师尊让她来此,不仅仅是磨炼心智耐性,更是让她的修为沉淀下去,不再浮空。
她渐渐享受这种感觉了。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堂内还是鸦雀无声。傅灵佩停下讲课,拍了拍掌,看到众修士都抬头,才道:“今日讲道先到此,还有半个时辰,是预留给你们提问的。平日里有何不解之处,大可在此提出来,切不可怯懦而闭门造车。”
话音一落,瞬间便举起了许多只手,傅灵佩吓了一跳,原本以为这些人也会害羞一些,赧于当众提问的,没想到却是截然相反。这却是她不知了,来执事堂之人皆是前路靠摸索居多的,修仙路难,既有机会释疑,又怎会轻易放过。
傅灵佩点了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小丫头,两个小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小丫头站起,像模样像地打躬作揖:“前辈多谢,莫语有一问。”
“问。”
“晚辈三属灵根,木为主,水金附生,往日发木法最是便宜,但是火法却需要木法的三个施法时间,依理木生火,无法缩短施法时间么?”
傅灵佩颔了颔首:“莫语此问,却是牵扯到灵力的转化了。众所周知,我们修士施灵根之法有依托,最快最轻省,但是若是要施自己不相干的,便要难许多,至于那些相克的术法,更是难上加难,譬如水灵跟发火法。灵力转化,为天生至理,要缩短施法时间,别无捷径,只有练习,勤能补拙……”
……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
自由提问时间却让堂下众人更是受益匪浅,很多人发现平日里自己的不解之处,旁人也有。也有一些将来或可遇到的难题,也都纷纷记了下来。傅灵佩在解疑过程中,亦在不断加深道法理解,三人成师,虽她修为境界高,但也还有些许疏漏,是不曾补足的。
而这个过程,却是补足的过程。
傅灵佩嘴角轻扬,发了声“散了”人便踏出了讲堂。
堂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讲堂之上的白衣前辈走了,纷纷站起,带着心满意足的笑离开了。
这日后,来听傅灵佩传道之人,越来越多。
传道堂内原本便挤挤挨挨后来更是盛不下,弟子们来得越来越早就为了占取一个好座位,来晚一点,便挤不进去了,只能在堂外听。
便是这样,堂外之人亦是整整齐齐地排排坐了许多,修真之人耳力好,除了需要露天,倒也不影响。只是堂外之人无法发言罢了。
傅灵佩从最浅显基础的开始讲,慢慢深入,从筑基讲到金丹,便是一些弟子不懂,也都纷纷记录在玉简内,时时翻新。
甚至有些金丹修士无意间经过,好奇地听了一些后,也开始次次不落地来听讲堂,傅灵佩每到此时,也会特地挑一些听道之人上台讲述自身见解,以他人见己身,补不足。
发展到后来,这传道堂变成了一座大的修士经验交流会。
便是傅灵佩不在,也有一些金丹修士自愿上台讲道,与座下交流,许多甚至有进益后直接闭关去了。至于那些低阶弟子,更是次次不落,带了空白玉简,不论听得懂听不懂都记了下来,总有一日或可用到。
傅灵佩带头讲道,不藏私的落落大方,竟最后在天元门掀起了一次道术的大交流,并从此传了下去,天元门的传道堂,从此后成为除了归一剑池,御兽兽苑外的最让人向往之地。
这是后话不提。
傅灵佩半日讲道,半日练剑的习惯,便一直坚持了下来。半年后任务结束,她也不曾断了下来。
在天元门的日子,总是快的。
须弥境比之前又大了三倍,一眼看去,竟有十来亩田地的大小,用来种一些灵樱草和曼地花是绰绰有余了,傅灵佩闲时开开炉炼丹,因为不急着提升灵力修为,云尘丹一粒未动,除了偶尔赠出去的一些,和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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