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白延枫先礼,小厮不让进便是个楔子,那后面他再怎么用兵,在理由上都说得过去,就算闹到皇帝陛下那里也是有理的。
他与白延枫事先没有告诉白锦篁,此时看白锦篁一副失神的样子,才会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毕竟在白锦篁面前,他从未有过这一面。
白锦篁被墨北烈直视的灼人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
呃,回过神的她突然住了嘴,该怎么说?觉得他太帅了?那他不得膨胀到死啊?不行,太丢脸了。
“觉得我太帅了?”墨北烈唇角一勾,似乎看穿白锦篁心思一般,替她说了出来。
这种事情就算白锦篁突然缄口不言他也是能猜出来的,她刚才盯着自己看的愉悦眼神,早就被察觉了。
“……不要脸!”白锦篁憋了半天,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
站在一旁环胸看好戏的白延枫眼神往门里一瞟,本来笑意浓浓的俊颜神色一换,压低声音道:“别玩了,正主出来了。”
还剩一半的大门里面,从远处匆匆赶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位身穿沉蓝锦袍,看面料就属于十分奢侈的那种。
只是可惜他那一身肥膘骤然破坏了沉蓝锦袍的稳重感,他一边用手中的小手绢擦着汗,一边脸颊肥肉抖动,黄豆般的眼睛时不时往白锦篁身上瞟过去。
“哎呦,贵客贵客,真是怠慢了!”那肥猪……不,知府大人跑到白延枫跟前,堆满了笑意连连朝屋子里拱手,一点也没去管倒下去的大门:
“欢迎欢迎,下官王山,见过二位。”
白延枫瞟了王山一眼,再看看他后面跟着的那一群奴才,语气凉凉听不出喜怒:“想见知府大人一面还真是困难啊。”
“好说,好说,二位大人,进来说话吧。下官已经备好了茶点,还请二位大人不要责怪这狗奴才的冒犯。”
王山弓着身子,笑容一直都未曾褪去。那双黄豆眼睛落到白锦篁身上,盯得她几欲犯呕。
墨北烈不着痕迹地挡住王山的视线,回以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气,王山一愣,这才讪讪收回目光。
看着二人之间不动声色的互动,白延枫知晓王山定然被震慑住,于是一展折扇应了王山的话:“那就进府再说吧。”
王山驱散了身后跟着的奴才,带领白延枫三人朝大堂走去,一路上未曾碰到一个人。
白延枫暗自留意了这一点,联想到刚才王山在门口时一直只道他们是‘贵客贵客’,全然没做出任何对太子和将军该有的理解,心里便已经将王山的目的琢磨得七七八八了。
墨北烈跟在白延枫身后,接到他不经意递过来的眼神,暗自警惕,转身对白锦篁小声叮嘱:“阿锦,一会儿若是有事,跟在我身后,不要超过三尺。”
三尺?白锦篁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就是跟在他身边不超过一米嘛。
“明白。”白锦篁点点头,同样小声回答。
她虽然不太清楚怎么了,但看白延枫和墨北烈的样子,显然这一趟茶点是传说中的鸿门宴,只怕没这么好吃。
“来来来,三位贵客请坐。”到了大厅,果然王山已经安排好了茶饮,他十分热情地招呼墨北烈三人过去坐下。
但看着似乎有意为之距离十分遥远、而且不多不少的三个位置,墨北烈拉住正要过去的白锦篁,驻足看向王山,似笑非笑:“知府大人,这该是崔裴给您出的主意吧?”
王山一愣,颇有些尴尬地停下脚步,用小手绢又擦擦额间冒出的细汗,赔笑道:“贵客说的哪番话?下官怎么会和那崔裴有关系,说笑了,说笑了。”
“是吗?”白延枫接过话,也不知道该说王山蠢得被崔裴利用,还是该说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你和崔裴的夫人是什么关系,想必并不隐秘吧?”
“哦哦,对,下官夫人的确与崔裴的夫人是亲姐妹,但是嫁人者以夫为天,因此王家和崔家的并没有什么联系。”
王山肥腻的脸上堆满笑容,但手中紧紧攥着濡湿的小手绢却早已暴露了他的紧张。
“原来是这样啊。”白延枫将手中的折扇渐渐收拢,原本温润的笑容变得捉摸不定,“那不知本宫查到崔家名下有十余家商号东家的名字都是王姓名山,又该作何解释?”
“朝中出了你这般蛀虫,也是该百死以谢天地。你说呢?王大人?”见王山一副惊讶的样子,显然是没想到他连这都查得清清楚楚,白延枫一抬双眼,严肃又决断,颇有上位者的杀伐感觉。
“这……这……”王山双腿打颤,在白延枫刻意针对他的威慑下已经解释不清了。
白锦篁撇撇嘴,一点也不同情王山。
且不说他长得太丑拉低了江南的审美观,也暂不提他贪污了多少银子祸害了多少百姓,就单凭他那句‘嫁人者以夫为天’,便将他在白锦篁心里本来不高的印象分刷刷刷拉到了负值。
直男癌,没救了。
墨北烈时刻注意着白锦篁的细微表情,见她一副嫌弃模样,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忽地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阿锦,本将军若是娶得娇妻,一定以妻为天,怎么样,想不想试试看?”
“试你大爷,我说墨北烈,你最近是不是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白锦篁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墨北烈妻奴的本质。原剧情里,谁对顾念笙说了一句重话都会被他怼半天,堪称宠妻狂魔了好吧?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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