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要要经过这里去书房,锦姑娘若是从在下屋里出去恰巧又被撞见,就不太妙了。”
于是凤锦涨红了脸,硬着头皮坐在风君皓屋里。
风君皓蹲下来整理被凤锦一袖子拂的乱七八糟的药材,突然道:“在下突然来了兴致,赋诗一首,可否请锦姑娘替在下写下来。”
凤锦翻了个白眼。
替罪羔羊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坐到案前执起笔来,就听风君皓在那头念:
我叹尘外兴与亡,
在山寒鸦尤惶惶。
书卷缃帙蔓草扬,
房壁恁我眼茫茫。
等闲老村孤烟起,
你笑我酿酒煎茶。
凤锦写完了,就将笔一扔,嗫嚅:“狗屁不通。”
……
凤锦前脚刚走,慕隐后脚便进来,对于少主做的这件事情,他觉得有点不厚道:“少主,再怎么的,也不能让一个弱女子替咱们顶罪啊……”
风君皓收起凤锦写的诗,道:“她交了解药,段衡偏袒她,这事就压下来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不说旁人,我认了,后头的事情都办不了,方苡墨这颗棋不能丢,丢了就难办了。”
慕隐听他这样说,住了口。
风君皓又道:“继续查凤锦,我总觉得她有大来头。”
*
又过了两日,小羽已经不行了。
方苡墨生拉硬抓着风君皓到了书房门口,要他进去同段衡说说,要是说不通,她这回就是硬抢也要抢掣魂丹。
门口的小丫头焦急的踱步,风君皓定睛一看,正是凤锦身边的小丫头,方苡墨也瞧见了,觉得奇怪:“凤锦的丫头怎么在这儿?”
风君皓道:“你在外头候着吧。”
……
风君皓进书房的时候,正赶着凤锦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段衡原谅她,段衡沉着脸,不说话。
这样一来,他倒是来巧了。
风君皓作揖:“见过少门主。”
段衡见他来了,示意凤锦先出去,凤锦授意,盈盈起身,出去时狠狠瞪了一眼风君皓。
风君皓装作没瞧见,道:“看样子,锦姑娘是来?”
段衡知道他猜到了事情原委,也不再多说,只道:“她交了解药,说是不忍心看着小羽死。”
风君皓和颜悦色的说:“其实方护法早就猜到是她了,解药她交不交这梁子都结了。只不过,前两天方护法还拿在相当出气筒打了一顿,说是少门主你不肯救小羽,这件事方护法估计要与您闹不少日子。”
段衡叹口气,道:“是啊。”
风君皓见他愁眉不展,便知道此事有了八成把握:“在下有个主意,不如少门主将这解药交给方护法,说这就是掣魂丹,方护法以为少门主听了在下一番话,想通了,就算知道是凤锦姑娘惹的事,却碍于捉不着她把柄、。如此一来,岂不皆大欢喜。”
段衡暗淡的眸子一点点亮起,回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风君皓。
*
小羽服了药,病当下便痊愈了。为此,方苡墨对风君皓刮目相看,连番追问他是如何劝说段衡的。
风君皓被她追问了一路,到了自己屋门口,无奈道:“可能……他觉得在下太帅了吧。”
方苡墨给了他一个白眼,又道:“不管怎么说,这回都谢谢你了,等过几日,请你吃饭。”
风君皓应承了几句,进屋了。
慕隐就侯在屋里,见他回来了,直接道:“少主,属下刚刚查出,凤锦姑娘曾在麒麟宫易过容!”
“麒麟宫?”这个消息让风君皓都有些震撼。
麒麟宫这个名头谁不如雷贯耳。
麒麟宫独门秘笈化骨炼心功,可剔除仙者仙骨,可吸出高手的功力,可炼化ròu_tǐ凡胎。掌门睚眦此功练就第九层,门内皆是各种奇难无比的功法,易容只是其中一类。
就是莲花宗陌离出手,也只是五五之数。
可惜睚眦常年隐匿,从不露面,江湖上没人见过他的真身。
故而,麒麟宫的一切事务皆由首席大护法媚骨执掌。
风君皓道:“我让你放在段衡书房里香炉里的七步逍遥可放了?”
慕隐拱手:“放了。”
对与风君皓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需要了解透彻而加以利用的人,一种是他需要了解透彻却不能了解透彻的人,这类利用不了的人,只能是死人。
凤锦啊凤锦,既然我搞不清楚你到底是谁,那就果断点送你上路吧。
*
第二日早晨,小厮按时过来燃好香,凤锦用了早膳一如既往地前往书房。
到了中午,凤锦觉得今日越发的热,屋里闷得气也喘不上来,只好脱了两件衣裳,极力的喘着气,喘着喘着,她恍然大悟。
身子越发不受她控制,这种热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有一把刷子在骨头里细细的挠着,太折磨人了。
一定是媚药!
她一把推翻香炉,虚弱的匍匐到地上。
是谁!
是谁如此可恨,这媚药毫无异味,叫她莫名其妙就中了毒!
这时,送午饭的小厮探头探脑的推了书房的门,却见屋里没人,把饭端进来,道:“锦姑娘,吃饭了。”
☆、第三十五章:私通
“送饭的小厮去了吗?”风君皓从柜子里取出一张宣纸,纸很新,没有任何折痕,保存的完好。
慕隐道:“已去了。”
风君皓点点头,铺平宣纸,六行蝇头小字,字迹清秀,正是凤锦的笔迹。
上头正是风君皓昨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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