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悲哀地说。乌姆里奇志得意满的表情活像一只吞下了苍蝇的癞□□,更何况她对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潘西紧追几步:“不过她是怎么知道你提交了转课申请的,嗯?”
“斯内普教授有没有说有谁会看到你的申请单?”布雷斯也问道。
“他说只有院长和古代魔文教授会看到。”我轻轻摇了摇头,“可是乌姆里奇……”
“会不会是古代魔文教授把这件事无意间说了出去?”潘西小声问。
“但是别人对霍尔顿教授的评价都很高。”我叹了口气,“我觉得霍尔顿教授不像是那种口风不严的人。”
“既然这样,那么乌姆里奇就是偷看了你的申请单。”德拉科镇定自若地说,“哦不,更确切的说法是——她在监视我们的信件。”
我猛地转过身来:“监视我们的信件!”我情不自禁拔高了声音。
“嘘——”他们三个齐齐竖起手指。
“这就是乌姆里奇会干的事,对不对?”
“别忘了她是谁派来的。”
我默然无语。乌姆里奇会监视我们的信件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按照她的风格,她绝对不会仅仅在那里耍耍嘴皮子威吓我们。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甚至敢拆阅教授的信函,而且还是在邓布利多的眼皮下做这些勾当。
不过——她本来就是部长派来盯着邓布利多的,我想乌姆里奇应该巴不得邓布利多做出各种反应,这样她才好借机抓住一些小尾巴。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的眉毛纠在一起,“就这样让她逍遥自在地浏览我们的信?”
德拉科深深吸了口气:“恐怕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见我想张嘴反驳,连忙又补充道,“别忘了乌姆里奇现在还相当信任斯莱特林,有了这层信任她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
“德拉科说得对。”布雷斯接茬继续说了下去,“从乌姆里奇今天问你的话上看,我猜她也许正在考量我们是否属于‘自己人’的范畴。”他聪明地停住了没有说下去,但乌姆里奇的目的已经一目了然。
然而细细消化一番后,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个令人畏惧的潜在事实:“我得和爸爸商量一下这件事。我觉得——”我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回头再说吧。”
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乌姆里奇想要拉拢学生的话,那么她是否也会想要拉拢教授呢?想必她也察觉到了爸爸对待她的态度是多么冷淡,那么她会不会想要用我来迫使爸爸倒向她这一方?
“维奥,我得提醒你一下,”德拉科忽然开口说道,“你和你爸爸谈话时最好小心一些,我猜乌姆里奇会试图监视教授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们的谈话也有被窃听的危险……”
我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我明白。”如果乌姆里奇真的有办法连谈话都监听到,那可就麻烦了。
“这么一说我们讲话也要注意一些,监听教授可比监听学生困难多了。”布雷斯说。
这下子潘西的表情也不好了。
不过今天心情低落的人一定不止我们四个。
就在此时,占卜课教室的活版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打开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头探了出来:
“你们都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嚷道,“难道我都没有教会你们推门进来吗?”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脑袋一下子缩了回去,又是砰一声巨响,活版门在我们面前被关上了。
“这是怎么了?”德拉科迷惑地问。
“还是先进教室吧。”潘西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活版门。
占卜教室一如既往热烘烘、散发着奇怪的香水味和茶味,不过以往那种昏昏欲睡的气氛好像变淡了许多。我很快发现那是因为特里劳妮正大步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她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风风火火。
很明显,其余同学也发现了特里劳妮的古怪举动。
“坐下!”她厉声对我们四个吩咐道,这一刹那她居然和麦格教授有几分相像,不过接下去我就发现特里劳妮的气势源自于她的坏心情。她径直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把一本《解梦指南》掼到我和潘西面前,把下一本朝着德拉科和布雷斯砸去,幸好布雷斯敏捷地接住了书,否则他的鼻子八成得被砸中。最后她使劲把最后一本塞进米里森·伯斯德怀里,推得米里森差点坐到地上。
“好了,开始吧!”特里劳妮怒气冲冲地走回她的位置旁,歇斯底里地尖声喊道,“你们知道该干什么!我教的有那么差劲吗?你们总会打开书吧!”
这句话和刚才她对我们嚷嚷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全班同学都困惑地望着她,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特里劳妮跌坐在高背教师椅上,被镜片放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愤怒的泪水。
“教授?”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战战兢兢地开口了(她一贯对占卜学很着迷),“教授,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特里劳妮激动地叫了起来,颤着声音高声说道,“当然没有!我受了侮辱……含沙射影……毫无根据的指责……但是没有不对,当然没有……”
我的心脏向下一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特里劳妮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扭过脸去,愤怒的泪水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我不提,”她哽咽道,“十六年兢兢业业……显然没人注意……但我不应该受到侮辱,不应该!”
“可是教授,谁在侮辱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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