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很有可能贩卖私盐,但由于没人有证据,所以一直都逍遥在外。
至于沈寻是如何得到的这个消息,是因为之前做了几次饭,总觉得这盐的量控制不好,有时候放多方少的效果可能一样,这才怀疑到这头上来。
大概是提炼食盐的地方没有精炼纯度,至于为什么会不提炼的更纯,只有一个可能了,不提纯得到的食盐的量就更多,不仅能从数量上瞒天过海,还能不惹人怀疑。
毕竟朝廷里的人,不管多清贫,家里都多少有几个下人会帮忙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可能会猜得到这个结果?
也算是铤而走险了,不过他倒霉的是,被沈寻发现了这点。
绥阳县靠海,陆路就这么一条,而最近虽然快到了收盐的季节,但来的人大多是走水路,张凤春当即就断定这辆马车上坐着的人是刑部尚书沈寻。
在张凤春的千呼万唤中,沈寻只好下车跟他打了声招呼,接着在张凤春的极力邀请下,住进了张府。
对张凤春而言,上司到了,自然是要招待一番,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监视着沈寻的动向。
而对于沈寻而言,就近观察张凤春的环境也不错。
两个人都打着各自的如意算盘。
而张府的规格,算是符合张凤春的职位和俸禄前提。
沈寻明面上说自己是奉皇上旨意,到各地巡视百姓们的生活情况的,但张凤春却觉得她是来查私盐的事的。
倒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他的确得到了内部消息。
只是两天下来,沈寻不是在玩,就是在玩的路上,嘴上说着不用张凤春陪着,可张凤春哪里敢不陪着?生怕被她查出点消息来,自己又不能立刻得到消息解决。
以至于沈寻玩的高兴,张凤春心力交瘁。
这天,张凤春邀请沈寻去绥阳县里的酒楼吃饭,刚走进楼里,就听到小二道:“张大人,还是老地方?”
沈寻微眯着眸子,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游荡。
张凤春眼一惊,忙笑起来,“一年难得来几次,你倒是记性好。沈大人,这家酒楼的饭菜不错,你一定要尝尝。”
小二一听张凤春这口气,顿时朝他背后长相不起眼的沈寻看去,道了一声大人好,接着什么也不说,直到点完菜才出了雅间。
“张大人跟百姓们相处的不错啊!”好多店家看到他们,都是一副谄媚的嘴脸。
张凤春摸了摸后脑勺,爽朗的笑起来,“为官者,当心系百姓,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沈寻淡淡的笑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出来的时候,沈寻总觉得暗中有人盯着自己,可扭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接下去一天,沈寻又说要去外面玩,张凤春的确是有事要办,只好拉出自己儿子张果文顶上,让他好好陪着沈寻玩。
一路上,张果文对沈寻很是谄媚,时不时贴心的问候他要不要吃什么喝什么。
沈寻一概拒绝。
张果文跟他那个爹不同,他是完全没心没肺,戒心也没张凤春强,沈寻觉得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张公子,令堂每天都这么忙吗?府里的下人说他今日寅时就出府了。”
张果文摇头,“最近是补盐售盐的时候,各地的人都会造访绥阳县,爹才这么忙,过一个多月忙完这阵就好了。沈大人若是想游山玩水,这段时间就只能我来赔您了。”
虽然他比他爹傻了点,但总归是有点戒心,这段话里听不出功过。
“倒是未曾见过产盐的景象,张公子能否带我去瞧个鲜?”
张果文却是皱起了眉头,为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产盐。”
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想来是真的不知道,张凤春应该没有告诉他,以防傻儿子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带大人您去码头看看。”
沈寻点头,“那就麻烦张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爹都说了,让我好好招待您,走吧,码头我还是知道怎么走的。”
沈寻迈开腿,忽然感觉如芒在背,又是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她只觉得背脊发麻,转身一看,依旧什么都没有。
码头停着一艘大船,工人们正在搬运着沉重的麻袋,将麻袋搬到一辆一辆的货车(有轮子的架子)上。
张果文在一旁介绍,这些盐都是从产地坐船运过来,而绥阳是一个类似于中转站的地方,这些盐,留一部分在绥阳卖,大部分是运往全国各地的官仓的。
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在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这样的工作每天都会进行,足以证明这是一件多么庞大的工程,也足以证明,这其中能够剥得多少利益。
自古以来,粮食和盐向来是历朝历代所看重的,所以在私自贩卖这件事上的处罚很严格。
但严格归严格,并不是说律法的严重就会杜绝这一行为,也正是因为只要能剥得一分利,便能鸡犬升天,这才让更多人在这条不归路上一去不回。
带着沈寻看完,张果文又带着她往回走。
忽然,沈寻一下拽住张果文,一个闪身进了巷子。
张果文想要说些还说些什么,却被捂上了嘴,他不解的看向沈寻,沈寻则是满脸戒备的盯着外面。
果然就看到视线里,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踢了一脚边上的杂物,“都怪你们!都跟丢了!”
怀玉愧疚的低下了头,余光里却瞥见了捂着张果文嘴的沈寻,他吞了吞口水,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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