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生活着,不断的吃药不断的习舞,忙碌的生活让桑榆一度麻痹了自己。
府内开始张灯结彩,欧阳兰领着人送了一套衣服过来。
桑榆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胳膊也恢复得极好。她不知晋王要做什么,无端端的把自己培植成一个歌舞姬作甚?
晋王府,怎么会缺舞姬呢!
欧阳兰浅笑,“这衣裳是王爷特意吩咐让人为你准备的,两天后便是王爷的生辰,你记得表现好点。若是王爷觉得满意,你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桑榆行了礼,没有多言。
她尽量让自己变成乖顺的绵羊,实际上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儿。这些日子她已经仔细观察过这府中人的生活习惯,每天午时会有一刻钟的防卫松懈,也就是这院门外侍卫的换班时辰。
如果她能抓住这一刻钟的机会,她就可以逃出这个院子。
对于院门外头的情况,她通过厨房新来的小丫鬟——夕阳的大致描述,给自己画了一张图。
既然两天后是晋王的生辰,到时候这晋王府内一定很热闹。只要热闹起来,防卫就会松懈。如今的晋王府是昔年的胡王府,桑榆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虽然对后院不太熟悉,但主路却还是知道的。
凭着路线图可以跑出后院,凭着记忆应该也可以离开晋王府。
正想着,小丫鬟夕阳端着药屁颠屁颠的来了,进门便喊了一声,“桑榆姐姐,该吃药了。”
桑榆回过神来,报之微微一笑。
第十四章日后,再说
夕阳是刚来的,对于晋王府内的规矩不是太懂,这才与桑榆过多亲近。小丫头话很多,每次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总是跟桑榆说起这府中的新鲜事。
比如说今儿给晋王府送菜的那老头今儿病了,换成了老头的侄儿。是个清清秀秀的年轻人,身板挺得笔直,就是看上去总有些冷淡。
桑榆顿了顿,“年轻人?”
“是呢!”夕阳道,“长得不错,就是不说话。我问了他几句,他就看了我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桑榆眉心微蹙,没有吭声。
夕阳收了空碗,转而又问道,“桑榆姐姐,你说这人是不是个哑巴?”
“也许吧!”桑榆报之一笑。
瞧着夕阳离去的背影,桑榆冷了眉目,这晋王府怕是要出事了。左不过出事才好,只要晋王府混乱,她就能趁机离开。
所以这件事,她并不打算声张,况且她也不相信晋王李朔是个如此无能之辈,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混入了细作岂会不知。
她不知道李朔要做什么,只是打开了柜子,伸手抚过了柜子里的那套大红色的舞服。
大红色?
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李勋很喜欢她穿大红,国破之后她才明白,这是秦琉云的专属。秦琉云,最爱穿红。
无奈的笑着,除了晓云的仇和父皇的暴毙真相,她于这世上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眷恋。晓云的仇还有刘燕初能报,那么父皇的死呢?
她无从下手。
神使鬼差的穿上了那套大红舞服,她站在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人静静的跳着。他曾说过,最喜欢看她跳这支舞,可惜他看到的只是秦琉云的影子。
“爷?”延辛刚要开口,却被李朔制止。
李朔眯起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冷眼瞧着那顾自飞舞的女子。
延辛会意的退下,顺带着支开了后头所有的奴才,徒留下李朔不紧不慢的朝着那红衣女子走去。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扣住了桑榆的手腕,直接将桑榆拽入怀中。
桑榆骇然,“王爷?”
李朔俯首,轻嗅她身上淡雅的清香,“一个人偷偷的跳舞有什么劲儿?不如我来当你的看客,你跳给我一个人看?”
桑榆当下挣扎,谁知脚踝陡然一阵剧痛,让她再次扑在了李朔的怀中。
见状,李朔顺理成章的将她打横抱起,“本王知道你的心思,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桑榆愣了半晌,“奴婢不知王爷的意思,方才无心之失,还望王爷莫要在意!”进了屋,她赶紧从他的怀中挣开。
忍着脚踝上的疼痛,她尽量走开几步,与李朔保持安全距离。
哪知李朔又突然凑了上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没听懂本王的意思吗?日后之事,当然是日——后再说。”
他尾音拖长,扯了唇角似笑非笑。眼角眉梢微抬,透着难掩的邪肆与放浪。
桑榆还没回过神来,李朔却突然将她放在了桌案上,快速欺身压下。
第十五章突然的疼爱
桑榆内心是惶恐的,如果这只是李朔的试探,只要验明她并非处子之身,又携带这玉佩,那么当日山洞里的事情恐怕会被戳穿。
且不说那男子到底是不是李朔,即便是他,他也不会承认,逼急了反倒会让自己死无全尸。
好在这世上之物总是相生相克的,方芷韵气冲冲的跑进来,大喊了一声,“朔哥哥!”
李朔幽幽然的抬头望着方芷韵,然后不紧不慢的从桑榆身上起来,面不改色的问,“什么事?”
“朔哥哥在干什么?”方芷韵红了脸,看着桑榆的时候,眼睛里却凝着冷刀子,“沐桑榆是个低贱的宫女罢了,朔哥哥要多少女人没有,为何非要沾惹这样的人?”
“低贱?”李朔咂着这个词儿,“你是在告诉本王,我在自降身份?”
方芷韵撅着嘴,“朔哥哥,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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