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们技师已端走了木盆,嘱咐他们再歇一会。
“你跟我姐,我很好奇……”
“天下之事,正值年纪,能有什么事!”
涓若没心没肺惯了。
“什么正当年纪?啊?”
“真不懂,哪,你怎么来了,不是因为想我吗?”
“我是来看我的房子。这不是正好遇到你了吗?”
“哦,明白了,要不是巧遇你,你来了江洲,离开了江洲,还不打算让我知道。哦,这样好呀,省得我愧疚周全你们姐妹之间,玩弄感情,呵呵呵……”
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朱绣似乎明白了涓若对于她是一种什么感情。
多她,无所谓;少她,也无所谓。
那么,罗莉呢?
她突然想起了罗莉。
“你最近可有罗县长的消息?”
“罗县长?哪个罗县长?”
“我们在西藏遇到的……你的高中同学,学霸,北大高才生……”
“她啊,你还妒忌不成了,她回江洲了,人家是江洲市长了好吧。”
“那,你不去找人家,让人家青眼垂怜一下。”朱绣有些生气。
“恁她官场得意,跟我还真没有关系。”涓若叹了口气,语气几乎是厌恶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不是还专程去看她的吗?人家对你,哪里对不住你了……”
涓若闭上眼。室内开了空调,很凉爽。
涓若突然感到疲惫,灰心。
朱绣,他记得在拉萨时,她明媚开朗的样子,顶一头黄发,趾高气扬,可是到了江洲,仿佛变了调性。
如果不想理她,涓若只能冷淡她。
不想情多误美人。
还有那个冷惠。
还有那个晏瞳。
不如归去。
走吧。
走吧。
涓若站起来,拿着衣服去了换衣间。
等他回来,朱绣拿了自己的衣服也去了换衣间,好半天才回到室内。
人仿佛变了一个人,重新化了装,很美
嘴角挂着笑容。
“涓若,那,我们就此告别吧。嗯,要是有可能,来年回国探亲,到拉萨来找我,真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未说?”
“嗯,现在我收留了一个江洲流浪的女孩,叫做妖娆的,问她为什么离开江洲,她支支吾吾,问她江洲还有什么人,她说没有了,但有次她发烧,说呓语说她是蝴蝶变的,是山洞里的蝴蝶变的。”
“蝴蝶变的?”涓若站在马路边,吃惊地问。
“她肯定说自己是蝴蝶变的,可惜我没有拍她的照片,她长的,很像很像一个人?”
“像谁?”涓若本能地问。
“廖梅如!”
“真的!人多像?”
“说不出具体哪里像,但第一印象很准确,妖娆与廖梅如神似。”
“回去,必须放一张妖娆的照片我看看,这事,我还真不信邪了。”
“我来江洲虽然匆忙,但这次,在车上就听有人说,廖梅如,对,不不,你妈妈出事的那天,有一个影子,在隧道的另一个洞口出现了,又失踪了。说政府的一个秘书长亲眼所见,那嫂子从隧道口狼狈聘,差点与他撞了满怀。”
颜涓若摇摇头:“这个地方,我看以后是不能来了。还让我怎么回来。”
“涓若,我还要赶车,如果还有缘分,来年你回来告诉我一声,毕竟我还是江洲的业主,总要来的。”
朱绣迈开腿,一会儿就找一着身影。
颜涓若站在狭窄的街上,一时不知道上哪里去。
擦肩而过,各奔东西。
可是,朱绣很快意识到自己说谎了。
那个妖娆,她是这么认识的。
朱绣从美国赶到颜涓若工作的公司,她因为其他事,到了美国,并没有去直接去找颜
她没有怀上宝宝。
找颜公子做什么呢?养身体一段时间后,她陪妈妈在美国与加拿大又游玩了一段时间。
颜涓若在这期间偶尔来个电话问问。
不像谈恋爱,也不像不谈恋爱。
过了30岁,谈恋爱双方荷尔蒙与雌激素仿佛都缺乏。
到了颜涓若的公司,公司的人说他回国了,母亲突然没了。
朱绣一天也没有等,立刻上网订票。
她与廖梅如的见面仿佛就在昨天。
两个人在湖边的vip会所,廖梅如尽说些伤她的话,后来却又是前倨后恭。
朱绣不怪她,做妈妈的关心则乱。
朱绣的航班在京都是终点,到了北京,朱绣回家了一趟,把行李放下。
父亲脸色很差,情绪低沉。
父女俩各怀心事。
朱绣对父亲与廖梅如的暧昧关系一点也不知道,她以为父亲是工作太累。问姐姐电视台瞳在哪里,父亲不言语。
就这样,晏瞳与朱绣前后脚到了江洲,都是为了颜涓若的事。
耽搁了三四天,晏瞳还在回北京的路上,朱绣到了高铁站。
好吧,朱绣不打算坐飞机。
她坐飞机就得都快吐了,整天不是自己开车,就是坐飞机。
从京都到江洲,高铁车,一夜行七八个小时,就到了江洲,等于休息一个晚上。
朱绣在家里吃过晚饭,拖着一只小行李箱就到了高铁站。
刚过了安检,她看到一个女孩,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
女人吗,亭亭玉立,长的又特别美,被人注意惯了,朱绣起初没在意。
朱绣转了一圈,还有十分钟就检票了,转身,那女孩不仅盯着她看,还粘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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