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脏嘴巴侮辱我儿子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明目张胆上门找麻烦的事情少了,可暗中使绊还在。森浩在学校里受到集体孤立,在学校外遭人指指点点,他不能说。他是有错的,所以不能说。
他恨极了那个他必须叫做父亲的男人,恨他带给别人那样的生活,也带给自己和母亲这样的生活。他无数次在黑夜里颤抖着醒来,五脏六腑撕裂般疼痛,自我厌恶感再度降临,比以往更加凶猛澎湃。
他开始了胡思乱想的漫长生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活得这样痛苦。他是不被容忍的,不被期待的。身体里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抽离开来,企图靠喋喋不休的方式压迫他,折磨他,击溃他。他突然间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从前喜欢的糖山楂不再诱人,从前热衷的书也不具吸引力,就连母亲的问话他也提不上兴致回答。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母亲忙于工作不曾留意。
然后,他的目光落向横放在桌面上的剪刀。
周围的一切都在模糊,只有剪刀锋利的刀刃分外明晰,一点点跳出视野。
他举起剪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排印记。每一次切割都是洗礼,用疼痛的方式将他从这糟糕透顶的世界中暂且隔离出去。他享受疼痛带给他的片刻静谧,这带给他希望的圣光。母亲回家发现他自残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惊愕,而后自责,她抱着他哭,仿佛要把近年来堆砌的种种委屈与悲戚哭干。等到眼泪真正干涸,她恍惚地抱着他说:“浩浩,咱们去看医生。别怕,会好的。”
他点头,心里却在怀疑。
他辗转看了几个医生,吃了一些药,也经历过各种药带给他的副作用,从失眠到厌食,干呕,噩梦不断,这些药带来的副作用甚至比疾病本身更令人疲惫,但毕竟好些了。
他本该好些了,可又一次与父亲的见面让他再度惶恐起来。他的父亲被放出来之后意图侵犯一个十三岁的女生,未遂。
女孩的父母有事耽搁,母亲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家中,带着他先赶到医院。女孩并无大碍,反而是他父亲伤得更重一些。不过他认为他父亲罪有应得,没什么比仗着自己是大人,用压倒性的肢体力量欺负一个孩子更卑鄙的事情了。
女孩双手沾满了血,安静地坐在急诊室门口。医生已经为她做了简单的包扎,她在等父母来接。女孩见到他们,先是一怔,而后怯生生地对他们露出微笑。她应该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这一笑大约只是想要展现她的教养,也许含着别的什么,随后她别过头不再看他们。
他理解的,他为自己的父亲感到羞耻愧疚。可他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女孩。她将受害者的情绪拿捏得极其妥当,该表现出来的恐慌、委屈与心有余悸被她诠释得分毫不差,令人怜悯之心顿起。
过了一段时间,女孩的父亲出现了。女孩见到父亲适时地微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巴掌掴翻在地。那记巴掌看上去没有如此大的威力,森浩猜她是故意的。药物使他的一切感知都迟钝了不少,他愣在原地,听她的父亲颤抖地说出“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他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原来她也过得不好”。
他感到一点卑微而奇怪的慰藉,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大概……他有点感谢这个女孩把他父亲再度送入监狱。
伏在地面上的女孩双眼恰好对上他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的,是药物致使的面部肌肉抽搐也好,突然魔怔也好,他鬼使神差地回之一笑。
事隔经年,他在枫叶岭见到了这个女孩,他清楚,他欠她一句对不起——为他当年无故冒出的可鄙念头。而她也正如当年一样,或许是出于教养的礼貌,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终究是把原谅赠予了他。
他到底轻松不少。回去房间的路上他抚摸着做工算不上十分精致的裙摆,袖口的蕾丝给他安全感与亲切感,就好像母亲还在他身边。他坐在床的边缘,手搁在前一阵子没忍住划破结痂的伤口上,望向天边层层叠叠的白云,念着母亲是否在天上过得好。
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躲在阴暗处酝酿肮脏勾当还义正辞严狡辩的恋童癖们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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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高兴的。
前方腿控福利!!!
☆、辣眼睛行动
森浩开门的动作慢了些,走到门口便听闻陛下说:“他该不会不在房间里吧?”旁边似乎是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
他打开门,目瞪口呆。
门口被三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堵得严严实实,陛下打头,两大护法一左一右随同,后面跟着陆之屿和方榆。诡谲的气场太强,森浩抽搐着嘴角一步步后退,视线无可避免地落在前排光裸的大腿上,空调的冷风穿梭在壮硕的大腿间,腿毛肉眼可见地傲然直立——他觉得自己快瞎了。
扯出诡异笑脸涌进他房间的一众人,不论男女,无一不穿着裙子。
这一定又是陛下出的好主意。森浩叹了口气,忍住了眼角泛起的辣劲儿坐到了床上,“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陛下献宝似地晃荡到他眼前,提着小裙子转了一圈,原先准备蹲下来,后面的人提醒他别把裙子给崩了,这才不情愿地打住了下蹲的动作,“阿森你看,我们都陪你一起穿小裙子了呢。”
森浩收住整张脸的抽搐,淡淡地“嗯”一声。面前的男人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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