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哎哟”直叫唤,“阿榆你轻点。”
手上依言收了力气,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现在知道疼了?”
他讪讪地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嘛。那个时候就非常非常想要划,脑袋里就只剩下这一件事,像被附身似的。”
她半晌无言,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防止他在空调房中受凉。
被伺候得特别舒服的陆先生仿佛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以“我没力气”的借口伸长了双手要方榆给他穿衣服,在脑门上挨了一记之后老实地自己动起了手。
方榆在收拾医药箱,似是不经意地扭头,“下一次,”她停顿了几秒,斟酌用词,“下一次你要是……有了类似的念头,告诉我。我试着找一找克制的方法。”
陆之屿笑眯眯地从她后背拥上来,贴着她耳侧的头发,“克制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一种。”下巴在她肩头一搁,“你亲我一下,我的魂儿就被你勾走啦。”
她斥他:“鬼话连篇。”
他瞧她耳根子红了却还要故作镇定,心下欢喜,不由得亲了亲她的耳垂,“这些鬼话就对你一个人说。”他在她耳边磨蹭,低沉的嗓音并着热的吐息抓挠着她,越来越不着边际,“不然阿榆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我每天晚上给你吹枕边风。”
她斜眼瞪他,手在抽屉边缘一碰,拨落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一下院花,看看标题。
多点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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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点套路
方榆一怔,眼前飞掠过许多画面,乍一出现便迅速隐没,她抓不住,顿觉烦躁,想低头去捡却被陆之屿提前一步握在手心,她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眉眼的神色,只听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喃:“阿榆,你还留着呢。果然你从那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吧?”他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手臂绕到前面去展平纸鹤的翅膀。
方榆撇嘴,“我不过是觉得它丑得可爱,顺手留下的,忘记扔掉而已。”
“嘴硬。”他低低笑着,拆开了纸鹤。动作并不熟练,拆了好久才将糖纸完好无损地摊平在掌心。方榆低头去看,四四方方的糖纸中央竟然是一颗小小的心。
他得意洋洋地不说话,等待着她给自己一句夸奖。到底也没等着,便自个儿打了圆场,“阿榆你不理我的表白就算了。”他收拢了手掌,要将那糖纸扔掉,可她突然捉住了他的手,抽走糖纸认真地折了起来。她折纸鹤的手法异常娴熟,连自己都吃了一惊。古怪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她在他臂弯里转过身正对着他,拿纸鹤点了点他的下巴,“陆之屿,你当初为什么要折纸鹤给我?”
他下意识地躲避她的目光,又因太过心虚而看过来,“……随手折的。”
方榆推开他一点,眯着眼凉飕飕地笑:“随手?”
“嗯,随手的!”他突然格外理直气壮,仿佛要借此说服自己,“阿榆,不过是一只纸鹤。”
“好吧,一只纸鹤而已。”她从他胳膊下的空隙中钻出去。陆之屿不敢贸然粘着她,站在原地观望一会儿确认她没在生气才跟了上去。
枫叶岭走廊上播报了最后一次要求探访家属离开的通知,方榆正在浴室洗漱。头发还湿着,往下滴着水,将背脊再次打湿了一片。她通过镜子看自己身后的伤痕,快要痊愈了,淡到几乎看不出来,但仍有特别的触感,一道一道纵横交错,想必当初划得很深。
看那伤口的形状与触感,大概是拿什么利器竖直地刺进去的。她伸手够了够,长度不行,那绝不会是她自己划的。想到这里,她脸上慢慢凝重起来。
陆之屿在外面催促,她泼了把凉水在脸上,镜面上沾了水珠,她抬手抹去,恍然间一个画面铺在眼前。
有一只手曾经提着她的头发往镜子上撞,手指抵在她的发间,指甲毫不留情地嵌入头皮,令她后脑勺撕裂般疼痛。血混着水在镜面上融合交错,她无力地掀起眼皮,窥见四分五裂的镜子反射出手主人的暗影。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
她望见一双眼,眼瞳赤红,沉浸在嗜血的愉悦感中,眼尾微微挑着,却是在笑。
在那眼睫的延伸处,有一颗浅浅的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她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抑制着手腕的颤抖,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开浴室的门把。陆之屿捧着平板电脑坐在她床边替她练级,见她出来,便按了暂停键,摇着尾巴等她走过来。
方榆的毛巾盖过头顶,遮住了大半脸,她胡乱地擦着自己带水的头发,他便站起来走过去自然地提她擦拭。在他的手掌碰到她后脑勺时她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他察觉,问:“怎么了?”手上的动作没停,放得更轻柔了些。
她没说话,毛巾盖住了眼睛,直接向前靠近他的胸膛。
“唔。”她的长发未干,湿嗒嗒地晕在他胸前,他疑惑着没推开她,只认真地为她擦着头发,“怎么啦阿榆?洗个澡不舒服了吗?”
她依旧沉默,两条胳膊自他胳膊下穿过,抱住了他的腰。
他心想:“阿榆这是在向我撒娇呢。”
他任她抱了一会儿,在胸口濡湿的这段时间里,似心有灵犀地,他感到一阵不安。他思忖了片刻,觉得此刻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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