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再毒一下呢?流得满地是血,傻子都看得出来啊!枣琦现在被带走了,据说就快定案了……”
“枣琦被带走了?怎么会是她的啊!她那么柔弱一个姑娘哪还拗得过两个男人呢?”
“唉,就是因为是她男人,所以才好下手啊。不过其实我倒觉得那个田大壮挺可疑的,我记得前两天他还和大明吵架了。”瘦大娘一口咬定,又滔滔不绝地向胖大娘说起自己的依据,“这田大壮也真不是个好惹的,成天在外面闲逛,还听不得有人夸大明的好。你说是奇怪吧,就针对他似的。”
“这倒是真的,不过有些时候那些人也确实过分了点。就说几天前骂他不孝,就该下油锅地狱的话,换谁也受不了啊。何况真要说孝顺这些的,他也不是个坏孩子。”
“当时说起这个的时候还顺带把大明好一番夸,田大壮听了当然就急了,只可惜说的人下不了手,就拿大明撒气呗。”瘦大娘不屑的哼了一声,又压低了些声音,“而且听说他老早就对枣琦有意思呢。”
“竟然是这样啊……”胖大娘吃惊地张大了嘴,眼睛无意地向地面扫视着。
似乎那瘦大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此时店小二突然拎着个篮子向她走去,她这才收了话。走时抱怨了几句主家待她不公,一大把年纪还总让她跑进跑出的。又和胖大娘道了别,连盖篮子的布都忘了带,就匆匆出了门。
我眉头微微一皱,也不多言语,坐到了独自喘息的胖大娘身旁,和言道:“大娘好啊。”
也不知怎么着,见我在一旁坐下,那胖大娘竟被吓了一大跳,显然有些吃惊,疑惑着问:“呀,姑娘认识我?”
“如今见了,可不就认识了吗?我从外地来,身边也没什么人,就见着大娘慈眉善目,可是亲切呢。我叫嬴……”我笑着对她说着,却不想话说一半,突然被一个浑厚的男声打断,接着半句话说了句:
“她叫慕容樱。”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招呼也不打一句,就重重地坐在两人的对面,“啪”地一声把佩剑拍在桌上,吓得胖大娘更猛地喘起来。
那汉子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粗鲁地对胖大娘开口说:“不好意思啊大娘,我们小姐刚从外地回来,您也知道,如今这城外兵荒马乱的,一路奔波,又在府外住了一晚,我们小姐也是很疲乏的。既然小姐见着您亲切,那就改日再请大娘到府上了。”说着他便要带我走。
我这才记起慕容法在字条中提到,会派一个近身侍卫“向大哥”来接,那人大概会有些粗鲁,还望我多多包涵,跟着他便是。
面对这种事,我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于是稍稍打量了他一下,很快敛住瞬间的惊诧,又笑着向胖大娘解释道:“是啊大娘,既然向大哥刚好到了,那也真是对不住了。大娘可是真像我的一个姑妈呢,听口音也似乎是同一处的。改日一定请大娘到府上,或许大娘还认识我那姑妈也不一定呢?”
大概是见我也不像是个坏人,胖大娘才稍稍松了口气。于是满口答应下来,找了个托词先走了。
“将军留了字条你却不乖乖听话?真不明白将军怎么想的。”带着我上了车,那向大哥隔着车帘大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慕容法确实说了让我不要随便与人交谈,在屋里等着就好。只是对凶案的敏感是天生的,怎么控制得住自己,想去了解这个案子的心呢?虽说如今这乱世,官吏都是敷衍了事,常常依着流言抓着个人就判决了,可若是能救下一个,也是好的啊。
“向大哥……”我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关于那个“枣琦”的案子。
“将军请你来帮忙,你照做就是了,干嘛管这些有的没的闲事?如今这死的一个两个有几个是真的凶手?这是乱世,要在铁蹄底下求生还难着,那几个人谁管的了?”那向大哥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意图,不耐烦地回了几句。
可在我那灵敏的耳朵听来,他说话这语气怎么就这么奇怪呢?似乎并没有他想要的那种冷漠和随意,倒是让我想起了多年前,一个死了心上人的木匠小伙红着眼的样子。
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我自知不会问出些什么,于是只是闭上眼睛思索刚刚听到的话。这个案子不算难,从前什么密室杀人之类的都碰的多了,这种寻常案子还算得了什么呢?只是目前还需要最后一步,搞清楚案发后官衙的记载情况。
到慕容府上,路途也不算遥远,慕容法只不过是怕我身体再有不适,才派了车马来接。下车后便有两个嬷嬷领着我进了园后的一个厢房,窗边就是翠竹,开门可见山水,清净朴素。
我在榻沿坐下,扫视着屋内之景。
“嬴姑娘?”可正是在此时,却传来了敲门声。也不知慕容法在朝中到底是处在什么位置,这前脚刚到,他便寻来了。
“慕容公子进来便是。”我起身回道。
“姑娘可好些了?”慕容法随意指挥着几个仆佣在屋里忙碌着,示意我赶快坐下。
“好多了,真是多谢慕容公子。”我微微一笑,不自在地看向一旁正摆花瓶的嬷嬷。
“嗯……”慕容法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向她提起心中之事,只是看着几人很快地忙完出了屋子,才有意无意地说起,“只想着姑娘若是用着原来的身份怕还是有诸多不便……所以是想与姑娘商量一下,若是暂时借用个慕容樱的名字,可还行?正好与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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