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着腰,将那些碎片一点点地拢进手心。
看样子是打算拼起来。
我连忙上前,跪在她旁边,嗫嗫嚅嚅道:“妈,我……我来帮你。”
沈母冷冰冰地将我推开,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憎恶地喝道:“走开。”
猝不及防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掌无意间按到地上的石子,泛起钻心的痛。
沈钧将我扶起来,不赞同地对沈母道:“妈,宝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迁怒她。”
见沈钧不像沈母那样怪我,我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沈母却像是没听见沈钧说话一样,专心致志地拼遗照。她先仔细地将遗照上的灰烬擦干净,又把它们放在新铺开的,一张干净洁白的纸巾上。认真而慎重的模样,仿佛那不是遗照,而是稀世宝物一样。
沈钧无奈地叹口气,也跪到沈母旁边,和她一块拼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心中又慌又羞愧,连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本来只是阴沉的天气,此时竟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等沈母终于把遗像拼好,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和沈钧从地上站起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往山下走。
沈钧重重地叹声气,对我道:“走吧。”
我低落地嗯了嗯,将伞从包里拿出来,“你去扶着妈吧,我跟在你们后面。伞你拿着,妈年龄大了,淋雨容易生病。”
沈母这时候还在气头上,肯定不愿意见我,我就不上去凑热闹了。
沈钧不同意,将伞撑开后,硬塞进我手里,又轻柔地帮我抚去肩头和头发上的雨水,“你照顾自己就好,不用担心我们。”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点,下雨路滑。”
我胸口涌起一阵暖意,对他笑了笑,“知道了,你快去吧。”
沈钧这才快走两步,追上沈母,然后将外套脱下来,撑在他和沈母的头顶,挡住了连绵不断的雨水。
我便撑着伞,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块下了山。
上车以后,沈钧为了怕我不自在,便让我坐到了副驾驶,换成他和沈母并肩坐在后排。
沈母自从沈父的遗照碎了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两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连沈钧对她说话都置之不理,整个人都表现很漠然,仿佛她的心也随着遗照没有了一样。
沈钧无法,只好不再试图劝她。我坐在副驾驶,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墓园在郊区,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堵车。等道路畅通之后,天也已经黑了。沈母用一副极度平板的语气,对司机命令道:“停车,我要回家。”
沈母原来一直住在沈父和她的老房子里,沈奶奶生病以后,她有大半时间都住在沈奶奶那里。
沈钧自然不让,苦恼地劝了她好几句。沈母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固执地说她要下车。最后,沈钧只好折中,让司机先将我送到离医院不远的地方,由他和沈母回老房子。
一路上,沈钧也没敢和我多说话,怕惹沈母生气。一直等我回到医院,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他才打了电话过来。
沈母因为遗照的事情,情绪很不对劲。沈钧不敢留她一个人,今晚打算留在老房子不走了,问我一个人可不可以。
我低声道:“我没事,你多陪陪妈吧。今天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巧,会将爸的遗照碰掉,对不起。”
沈钧好像在抽烟,停了两秒钟,开口道:“不关你的事,你别多想,我已经和妈说好了,明天找人重新弄上去。”
我听他声音不对劲,像是很烦躁的样子,不由咬了咬唇,涩声问他,“是不是妈怪你为我说话了?”
沈钧顿了顿,道:“没有,你想多了,晚上好好休息。饭吃了吗?身体怎么样?”
我只好不再多问,看着扎在手背上的点滴,抚着发烫的额头,若无其事道:“吃过了,我身体挺好的,就是有点累,打算睡觉。”
沈钧没察觉我的异样,又叮嘱了几句后,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夜,沈钧没有回来,我独自一个人在医院,打完吊滴,已经快一点了。烧已经退了,因为后遗症的原因,全身的每块骨头都在叫嚷着酸痛,虚弱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只好把护士叫来,给我倒了杯水,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因为睡得太晚的原因,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还迷迷糊糊的,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我以为是打错了,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待看到屏幕上纪嘉和三个字时。我愣了一下,顿时清醒了,口气不善地问道:“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纪嘉和好半天没有吭声,就在我以为他打错了,正要挂电话的时候,他如同被砂纸磨过般,粗嘎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好吗?”
卷二你和我八字不合第149章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语气中浓浓的关切不似作伪,我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骂他,而是语气冷淡地反问道:“你觉得呢?我好吗?”
纪嘉和哑口无言,又沉默了下来。
我轻而缓地吁了口气,扶着床沿坐起来,疲倦地靠在床头上,轻声道:“嘉和,你为什么要说谎?你明知道做dna就能查出真假,为什么还要说这种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纪嘉和没有回答我,而是突然问道:“沈钧说你只有一个肾,是怎么回事?”
我坚定地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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