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抹酸涩划过,又说:“小宁,你是否还是不信任本王呢?”
苏曳宁心里一颤,生涩道:“希望九爷值得小宁信任。”
说完她提步离开。
苏曳宁一回院子里便扇了一个耳光给卿儿,琉儿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苏曳宁知道院中无人,便揭穿了卿儿是容远眼线这件事。
午后,她召集乐琴坊众人,宣布九爷说了,即日起她便继任乐琴坊坊主之位。而后,命小厮将捆成了个粽子形容的卿儿拉了上来,对众人道:“卿儿是我的婢女,可她竟然敢背叛我。私藏我的东西。你们看好了,从今以后,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苏曳宁说着命人打了卿儿五十大板,将她分到了厨房打杂。
五十大板,众人皆是不敢直视,一通板子下来,卿儿每个四五天哪里可能下地走路。
众人虽不解苏曳宁的做法,只以为她狠辣,一旁的琉儿却明白这一点。就像苏曳宁对她说的,容远这个人,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棋子,要好好利用。苏曳宁这么做,为的便是让容远放松戒备,又能对他警醒一二。
容远起初并未动这样的念想,是卿儿自请监督苏曳宁,他才改了主意。下人来报,苏曳宁打了卿儿五十大板时,他心中颇自责,便命人前去要回了卿儿。对于容远还有脸来向自己要人,苏曳宁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
但经过这些事的接触后,苏曳宁反倒觉得容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这么一来,她便很勤快的每日去上书苑的凉亭里陪容远。
容远每日早上都要在那里批一大堆折子和文书,苏曳宁征得了他的同意。以后每日容远在那儿批文书,她便在一旁抚琴陪侍。
一日,苏曳宁见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一身知府打扮的男人过来找容远。从他嘴里,苏曳宁听说了一件大事:因牛栏村遭山匪洗劫,地方官联合建议重修地皮,以免持续影响不好。
那人同容远提这建议时,苏曳宁刚好避到了凉亭后的一件屋子里,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容远答应了那知府。
这事苏曳宁心里一直放心不下,三日后,她便称病不去给容远弹琴。带着琉儿两人偷偷出了魏王府,苏曳宁心急,害怕奶奶临终前留下的东西被那些杂吏破坏了。
前日她买通了郁鹏飞手下的一个侍卫,打探到他们当初把奶奶埋在的地方。
苏曳宁带着琉儿雇了辆马车,先去了郊外奶奶的坟前。苏曳宁祭司了许久,并去了趟城里请了石匠来休憩石碑,才和琉儿一道离开。
牛栏村虽基本被那些黑衣杀手毁得差不多了,但好在官府还没有开始施工。苏曳宁带着琉儿二人往荒村里走去,很快,她找到了她从小到大住的茅屋。
屋子破败不堪,门窗皆被歹人毁坏,墙角里还结了不少蜘蛛丝,但苏曳宁相信,奶奶临终前向她交代的那个木盒子还在那里。
为了防止有心的人看出什么,苏曳宁并未打扫屋子,而是直接向后院里的那棵桃树走去。
她和琉儿拿着锄地的工具,找到了树根开始往正东三尺远的地方,挖开土壤。果然,在底下二尺不到的地方,她找到了奶奶说的紫檀木盒子。
人脸大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更为精致的楠木小盒子,苏曳宁用刀片雕开,看到了一封血书。
(吾儿曳宁:为父错信太子容祓信,才使一家招致杀身之祸。今日,我让祖母带汝从后门而出。为父自知性命不保,望来日吾儿为家族报仇雪恨。)
盒子底下附着一枚官玺,上面刻着【商贾】苏榭四字。
短短四五行字,苏曳宁已明白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以及自己的身世。从每个字的力度和潦草程度可以看出,当初父亲是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怒意所书。那官玺差不多有碗口般大,不难猜测应该是当时京城的某个皇商。
苏曳宁猜测,父亲的意思大抵是,他跟随太子,后来太子过河拆桥,杀了他们一家人,希望留下自己这条血脉,来日为家族复仇。
苏曳宁抹了两把眼泪后,带着琉儿离开,也不管那车夫。直接两人去了奶奶坟前,苏曳宁把血书和官玺用两个木盒子重新装好。在奶娘的坟旁边挖了个洞,将木盒子埋入了土中。
苏曳宁和琉儿二人抄小路回魏王府,二人皆是步行。西南门是人最少最清净的地方,苏曳宁也顾不上上次在荒林里遇到的荒唐事了,直接带着琉儿快步穿行其中。
多年以后,苏曳宁忆起今日之事,扶额叹惋:若一切皆是命运因果轮回,我与容远的缘分,是否早已命中注定?
相似的场景再一次发生,天象异变,风起云涌,五星连珠,乌云之中金光洒下,而苏曳宁原本想躲开那道光向旁边迈了一步,恰恰迈进了那金光之中。
琉儿眼睁睁看着主子在自己面前消失,吓得楞在原地好些时候反应不过来。才失魂落魄回了王府,当即便跑到了容远面前禀报这件事。
苏曳宁被金光照得睁不开眼,她还没睁眼时,突然发现自己在空中急速降落。
苏曳宁睁眼,下面是金黄色的沙地,她在一个马场。但却是在半空中,此时她面临的是将要扑面摔下吃一鼻子灰的危险。
身旁疾驰而过一个人影,准确的说是一个马影,身材魁梧的男人骑在马上,扬鞭而过。
苏曳宁在感到即将摔下地花容不保时,男人张开结实的臂弯,一把将她的细腰揽住,一下子把她整个人拽到了马上,她在空中做了个三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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