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未然拦下了。
出了火锅店,孙未然和季风告别,然后和陈晓语一起散步消食。她找陈晓语散步消食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八卦一下她和季风的二三事。
河边。
孙未然问:“你是不是暗恋季风啊?”
陈晓语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还没等孙未然继续追问,陈晓语偏头看她,说:“你是指谁?白天的季风还是晚上的?”
孙未然脚步顿住,她的脑子一下子空了起来,各种情绪消失,许久,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晓语没回答。她才不会说,她是靠季风对她的态度分辨的,白天的季风看见她,会和她打招呼,晚上的季风看见她,会给她一个讨厌的冷眼。这么分裂的人,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不过还是孙未然的这句“你怎么知道的?”让她的猜测确定了下来。
孙未然有点郁闷,她本来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晚上的季风是他的第二个人格。
之后她们扯了些有的没的,陈晓语这人很闷,孙未然说三句话,她只能说一句。孙未然从一开始觉得这个人要完,到现在觉得她还有救,是花了一定的时间观察得到的结果。
孙未然好歹比陈晓语多活了四年,思想目光都比她成熟的多。虽然陈晓语每次去她打工的奶茶店都要嘲笑她一下,但是她感觉不到恶意,反而会觉得这人是想亲近她,但是她的方法太蠢了。要是来个脾气暴躁的,指定要打她一顿。
孙未然思来想去,都觉得是当时帮助了她一次的原因。
孙未然的生活一向顺风顺水,爸爸妈妈不会强迫她一定要学习好,爷爷奶奶虽然是老一辈的人,却也不重男轻女。叔叔阿姨们思想都会随着时代进步,也很忙,根本不会拿她开些低俗的玩笑,比如你爸爸妈妈你更喜欢谁,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之类的。
同班同学也不会欺负别人,遇到过的男孩子也不会幼稚的欺负女生,朋友们也不会天天碎嘴,只会拉着她学习——这一点极其可怕。
她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从未感觉孤单,也很少会觉得旁人很恶毒或是很烦人。
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坏人,但是这种时候,总是有人站在她的身边,给她出谋划策,给她支持。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面对这个世界。
她对于种种负面情绪,多数来源于影视和故事。
很多时候她会困惑,为什么明明可以好好生活的人,非要去作妖,明明是很厉害的坏人,为什么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就收手不干坏事了。
这些疑惑曾经困惑了她很长时间,知道某一天,她突然明悟。这一切都出于孤单。
那些变好的角色,无一例外都是那种不被人理解不被人接受的人,或是身边围绕着毫无真心的人。四面都是冰冷的墙壁,于是某些温暖出现的时候,破开那冰冷的四壁时,他们就会毫无保留的付出自己的身心。
陈晓语以为她这种态度是坦诚,是爽快,其实是孤独。稍微有人对她付出点儿真心,有人注意到她,她就将自己全盘托出,只是因为太孤单。
当然,她性格很烂这一点也毋庸置疑,估摸着她没什么朋友这件事,她的性格得占大半。
孙未然没有把她的想法说出来,这种感想放在心里就好了,没必要去戳穿一个少女纤细敏感的内心。
不过吧,孙未然还是没把她当成好朋友,只是当成了普通的认识的人。她总是要离开的,留下来的人怎么想才最重要。
回到宿舍,孙未然郁闷的洗了澡,刷了牙,还是觉得郁闷。
这种郁闷,有她不再是唯一一个知道季风秘密的人,也有想到回家之后不能再见到季风导致的。
孙未然思考了一下,她为什么会因此觉得郁闷,越想越想不通,最后只好蒙头睡觉。
第31章粗长
经过假期的洗礼,同学们再来上课,都有点水土不服,大白天的昏昏欲睡。
孙未然没睡好,所以也成了水土不服中的一员。
季风则是因为燥热了一晚上,睡睡醒醒,光荣加入了昏昏欲睡大军。
老师的声音犹如一首美妙的催眠曲,让大家都觉得很困。
孙未然好几次差点睡过去。
放学铃声响起,孙未然立刻冲出了门,伸了个懒腰,活像刚睡醒的。
习惯了几天之后,教室里那种让人发困的气氛终于消失殆尽。
周五早上,孙未然难得起了个大早,也没赖床。
说实在的,这硬邦邦、冰冷冷的床,赖在上面不起来也不是美妙的事儿。
她去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边走边吃。到了学校,解决了一个包子,半杯豆浆。
这会儿时间还早,她打算去操场晒会儿太阳再去上课。
操场边上有个小山坡,种着很多树,还有些可供坐着休息的大石头。是许多逃课人士最喜欢来的第方。
孙未然路过的时候,瞧见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站在树下,背对着小路,卿卿我我。
出于人性的本能——八卦,孙未然路过的时候多瞧了几眼。就在要越过小山坡的时候,那个女生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和孙未然对上了眼。
是庄依乐。
都怪这个学校的女生喜欢,模仿她的穿着,以至于孙未然看见那惨不忍睹的穿衣风格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是自己的熟人。
庄依乐活像是见了鬼,惊恐地推开了眼前的人,往后退了两步,踩到小石头,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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