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徐啸煜问。
“是的,多年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交。你还记得王雪跳楼前,提到的训练基地吗?那是一个选秀节目,叫做《快乐男声》,由芒果台主办。慕慕作为夏望舒的骨灰级粉丝,参加了这次粉丝见面会。”
在芒果台的配合下,徐啸煜拿到了当年的视频资料。如果是因爱生恨的话,作案动机有了。
就在此时,电话监听的申请也批准了。那通电话很短,只有一句女声:“你看,你的威胁没用呢,他根本不爱你。跳下去吧,让他永远记住你。”缥缥缈缈的声音,好似来自遥远海外的仙山,充满蛊惑的力量。
果真是教唆自杀!
只是不知道,在整件案件中,慕慕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一种情况是,王雪原本就有自杀的念头,慕慕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有一种情况——王雪的自杀事件,从头到尾,都是慕慕一手策划。根据目前获得的证据来看,王雪辍学很早,甚至没有完成九年制义务教育。
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家人重男轻女,导致她没有得到应有的关爱。为了获得十万块的彩礼,父母不惜把她卖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赌鬼。
虽然她逃了出来,再加上双方没有领取结婚证,对方不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但是根据乡亲反映,他们曾见过王雪被对方家暴。
种种遭遇,使得王雪的个人意志相对正常人来说更加脆弱。假如再被慕慕有心利用,完全有可能酿成悲剧……
获得逮捕令之后,徐啸煜派人前往慕慕的家中,就在燕京的某处,将犯罪嫌疑人带回。慕慕很配合,见到警察后,没有多余的话,跟着他们上了警车。
她的乖巧,甚至让手下怀疑:“这次头儿会不会抓错人了?这样文静的少女,真的会做出教唆他人自杀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车行一半,在一个拐角处,忽然驶出一辆黑色轿车。轿车速度太快,警车躲避不及,砰地一声撞了上去。警车侧翻在地,黑色轿车却安然无恙。
就在警察失去行动力的时候,轿车里下来一群黑衣人,解开慕慕的枷锁,带她离开了。整件事情说来很长,发生时却很快,全程不到四十秒钟。
警察挣扎着爬出车里,哪里还有那辆轿车的影子?他连忙打开对讲机:“头儿,犯罪嫌疑人被劫走了,出事地点是……”
徐啸煜当即采取追踪措施,偌大的燕京,一辆黑色轿车,就像是水滴融入海洋一般,无处可寻。燕京不是清源市,太多势力在此盘根错节,即便是凭借猎鹰的权限,也无法彻查。
徐啸煜一拳打在墙上,历尽千辛万苦追查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由于监控系统被人扰乱,如今他们手里唯一留下的,只有警车里的同事,描绘出的涉案人士外貌特征。
这时手下再回忆起慕慕的神情,哪里是乖巧,分明是有恃无恐!她认定了即便跟着他们上警车,他们也拿她没办法。可她凭什么这么笃定?
慕慕父母经商,在燕京城里,只能算得上是小富。提起女儿,他们一问三不知:“我们平常太忙了,和这个孩子几个月都不见一面。”
事实也确实如此,慕慕独居在一间公寓里,父母和她的联系只有每月一次的转钱。从调查到的情况来看,他们没有参与此案。慕慕的社会关系十分简单,除了他们,能查到的都是在校学生,和此案同样没有关系。
那么,慕慕背后,到底是谁?把人命完全当作儿戏,甚至胆大包天到敢劫警车!
☆、专利之争
王雪那边线索断了,徐啸煜暂时把工作重心转移回燕京。徐啸煜奉命追查薛铭贩毒一案,然而,即便是凭借他多年来的缉毒经验,能够查到的信息都太少了。既然是贩毒,那么上游要有卖家,下游要有买家,可在薛铭这里,毒品就像是凭空出现,去向更是无人得知。
要么薛铭是一个绝世毒枭,老辣如猎鹰,都无法看破他的手段。要么……案件里有徐啸煜尚且没有调查出的隐情。
一方面,徐啸煜吩咐手下继续搜集所有可能相关的信息。另一方面,他进了一趟看守所,亲自审问薛铭。
狭小而逼仄的房间,仅有一盏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审讯桌一边,薛铭身穿囚服,坐姿随意。他尽量表现地无所谓,可走来时的动作,已经泄露了在牢里的遭遇。
薛铭把全身的重量,更多压在右腿上,走路姿势微微倾斜。徐啸煜佯装不小心,碰到了薛铭的左腿,薛铭登时便疼得龇牙咧嘴。
“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徐啸煜明知故问。
薛铭潇洒一笑:“没办法,以前得罪了太多人。”
“早点交待那笔钱的去向,不管审判是死是活,起码能求个痛快。”
薛铭嬉皮笑脸:“长官,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钱,不信你可以给我测谎。”
局里对薛铭用了好几次测谎仪,都没能找出破绽。徐啸煜懒得再做那些无用功,他倾身靠近薛铭,在薛铭耳边,轻声说:“程安安结婚了。”随便一查,就能知道薛铭对程安安的珍重。
薛铭脸上的笑意隐去了,他虽然进了局子,但积威尚在,手下的弟兄敬重他,想方设法给他传来外界的消息。程安安结婚的事,他当然知道,他不明白的是,徐啸煜现在提到程安安,安的什么心?
“我警告你,别动她!”薛铭蹭地一声站起,拎起徐啸煜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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