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叫声里带着哭腔,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阮珏和禹韶恩正站在门口,听到这声音后吃惊不已。阮珏说“是姚若兰的声音!怎么了?”
禹韶恩看看手表,说“这个时间是化妆呢,我去看看。”说完禹韶恩就向酒店楼下跑去。
阮珏也穿上外套,随便洗了一把脸,就跑下去看。
到了化妆间门口,禹韶恩站在门外,愁容不展。化妆间的门紧锁着,依稀听得到里面有人在哭泣。
阮珏走过去,禹韶恩拦着她,示意不要进去,两人走到一边,禹韶恩说“姚若兰的脸过敏了,不知道谁在保湿水里混了大量的酒精。窠”
阮珏心里一震,脑海里不禁想起了昨天姚若兰和张一梦互扇耳光的场景。
在看看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显然大家想的和她差不多。
就在这时,张一梦来了。
她依旧打扮的无懈可击,宝蓝色的羊毛大衣穿在她身上好看极了,腰身极为的熨帖。头发一丝不苟,粉嫩色的唇色,她站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只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是远远的看着她,眼神中有着拷问。
张一梦看看左右,丝毫没觉察出来大家的反应,还问“我刚才听到好像有人叫的特别惨,怎么了?”
副导演拉着张一梦到旁边耳语几句,张一梦吃惊极了,但这吃惊有点缓缓的向着惊喜转变的感觉。
副导演赶紧一把拉着她转个身,背对大伙,并小心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表情。
张一梦立即换上了一张非常同情和担心的脸,说“怎么会这样呢?化妆师也太不小心了。”
这时候导演从化妆间走出来了,说“不是化妆师的问题,那瓶保湿水就放在若兰私人的化妆箱里,是有人做了手脚。”
众人哗然。
大家也都将目光看向了张一梦。
张一梦立即意识到了大家不太友好的眼神,生气的说“你们看什么?不是我!我怎么会放什么酒精进去?我至于吗?”
导演拉着张一梦走的远离人群了。导演叹口气,拿出根烟点上,也给张一梦点了一根。
张一梦气的翻白眼,拿过烟就狠狠的抽了两口。
“你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
张一梦立即扔了手里的烟,急了,说“我至于吗?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真的想整她,我不至于这样。我只需要一句话,她就做不了女一号的。”
导演看看张一梦,她说的是真话,她如果愿意,这部戏的女一号就在她口袋里。但是张一梦知道自己的水平,而且嫌弃女一号的戏份太多,太累,所以挑了这样的角色。
导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这不仅仅是害她,也是害我啊,她现在过敏了,剧组怎么办?每天都要花钱。”
张一梦冷笑一声,“谁让她平时惹了太多人了?就数她聪明,她得意,谁都瞧不上,一心要往国际范走呢,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导演叹气“一梦,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张一梦说“你不知道她平时是什么样的人,真的,听说她小时候很苦的,家庭不幸福,这种人啊,就是特别的自私,然后会抓住一切的机会向上爬,利用能利用的所有人。”
导演说“我们谁又不是呢?”
这句话说的让一梦无从反驳,是啊,这圈子里的谁又不是拼了命的向上爬呢。
导演挠挠头发,他真是郁闷极了,剧组刚成立以来事情就非常的多,演员迟迟找不到感觉,现在女主角的脸又过敏了,每天这么多人,花钱如同流水一般……
一梦看到导演这么焦虑,说“你别着急,我跟我家那位说说,再给你投点钱进来,实在不行,我给你投。”
导演苦笑了,他看着一梦那副单纯的样子就笑了,他是不相信一梦会害人的,他刚认识一梦的时候非常不喜欢她,觉得她世故,俗气,媚俗,反正一切跟俗有关系的词语都可以往这个女人身上套。
他的第一部商业片,煤老板就砸了一个亿的投资,要让张一梦演个小配角。无奈之下他答应了,但是没给过张一梦好脸色。
直到有一次,剧组在一个偏僻的郊区拍戏,晚上大家聚餐,回去的时候都喝了酒,于是打车。
导演和张一梦就坐在了同一辆出租车里。
没想到车刚开出去不久,张一梦突然急匆匆就拉着导演下车,并嘱咐出租车往回开,那边有人在等。
大半夜了,导演十分的诧异,问张一梦,她却说,刚看到个大肚子的孕妇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路边打车,心里不忍。
把车让给她吧,大着肚子这么晚还没回家,身边没个人,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张一梦原话就这么说。
从这次后,导演对张一梦另眼看待了。
两人相对抽完烟,导演就走回去对着大家说“我一定会查出来这是谁做的,一旦查出来,不论是谁,这个剧组不留他!”
这话是非常严厉的,但大家也都希望查出这个人来,太卑劣了。
就在这时,姚若兰哭着走出来了,并且身后还跟着哭肿眼睛的阿咪,还有一个胆怯的保洁阿姨。
大家几乎都沉着发出了惊呼。
姚若兰的脸不是一般的过敏,红得如同猪肝色,眼珠都红了,肿胀的像是充血,脸上还厚厚的像是浮了一层厚痂。
这张脸如果是晚上出来是可以吓人的。
姚若兰疯癫状的拉着阿姨出来,说“你说,阿姨,你昨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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