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分明地揉了揉褶皱丰富的虎口。她原本静静看他,肩膀猛然一抖,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两手干燥而厚实,如乔伊绵软的舌头,一路自手肘摩挲至肩胛,最终汇聚她修长的颈后,修长的手指穿入细软的长发,托起她后脑。
向时晏弓着腰,侧过头,如同朝拜般地自她下巴亲吻到锁骨,一寸寸细密贪婪地往下延展,喉结滚动间,声音暗哑地问:“别再提那件事了,行吗?”
向时晏早起做了早饭,几碟小菜,一碗清粥,又在收摊路过的烧饼车上买了两根炸得酥脆的油条。
奶奶原本吃得很是高兴,只是在听到他们下午就要离开的时候,不太满意地放下了筷子。
尹天成带了两套换洗衣服,预备呆三天,向时晏却通知了司机下午出发,已经将她的行李搬去了后车厢。
尹天成任凭他们忙碌,嘴里嚼着一片酸甜口的萝卜皮,银制的筷子搅了几下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向时晏宽慰奶奶,说:“下次我们再来看你。”
奶奶叠着两手敲桌子,气呼呼道:“那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向时晏觉得冤枉,反问:“我近来不是常常过来吗?”
奶奶还和孩子似的,直接揭人老底道:“你那还不是为了见天成!”
尹天成放下筷子,莫名其妙看向对面两人:“怎么说到我这儿了?”
向时晏哈哈笑起来,伸手掐了掐尹天成脸,说:“快吃吧。”
饭后趁着向时晏,奶奶拉着尹天成坐去院子,一边喝茶一边说话。尹天成尽管擦了根洋火,给她点烟,仍旧劝道:“还是戒了吧。”
奶奶笑着拿过烟灰缸,放上面磕了磕,说:“多少年的习惯了,不是想戒就戒的。跟人一样,也不是说放就放的。”
老太太眼睛尽管浑浊,却透着精明,问:“你跟小向还没和好呢吧?”
尹天成微怔,知道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索性不再瞒她,说:“厉害啊,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奶奶说:“人就是难得糊涂,要是能看得开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尹天成问:“您这是开导我?”
奶奶说:“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很多事情都能看得出来。夫妻之间有点小磨小擦是正常的,不影响到大局就好了。”
尹天成埋着头,说:“是的。”
“那间房子,是他买下来的吧?”
“他告诉你的?”
“他从不跟我说这样,我有眼睛,自己看出来的,这周边能有什么项目能让他呆这么久?”奶奶笑呵呵道:“又是找的一个借口,要跟你亲近罢了。”
“是么。”
“我们尹家欠他一个人情啊。人情债难背,以后可怎么还呢。”
尹天成用手沾了点水,按在台面上,若有似无的想,其实尹家欠他的,又何止是这么一件事呢。
回去车上,尹天成跟向时晏都坐后座。
出来久了,堆了数不清的事,向时晏皱着眉头看了会手机,还是设成静音扔在了一边,侧头凝视她,问:“直接送你回去吧?”
尹天成点头:“麻烦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尹天成初起没觉得有哪不妥,直到向时晏吃吃笑起来,拽着她手按到他的怀里:“不麻烦。”
尹天成向外拽过几次,挣脱不出来,索性蜷起拳头,抵着他软绵绵的肚子。她想了想,还是问:“那房子,是你买下来的?”
这件事上,向时晏从来没有刻意隐瞒,很快“嗯”了声。
反倒是尹天成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没好处”,因为知道他往下会接些什么话,所以索性一句都不提。
最后是向时晏揉了揉她手,问:“所以早上你和你奶奶在院子里,就是偷偷聊的这件事?”
尹天成抱怨:“谁偷偷了。”
“还聊什么了,劝没再劝你生孩子?”她立刻瞪过来,他笑:“当然了,这事最终是要听你的。”
车子刚刚驶出没多远,晴天就换成了蒙蒙的细雨。尹天成将一只手自床沿伸出去,静静感受着风和雨的力道。
行到镇上的时候,被穿红戴绿的两队人拦去了路,唢呐锣鼓奏着喜庆的乐曲,小草从一片红绸里冒出头,跟随游客拍手叫好。
向时晏让司机靠边停车,跟着尹天成一道下去。这里上演具有本地特色的娶亲仪式,正邀请游客路人参与进来。
小草看到他俩,兴奋地帮忙报名,队伍前面矮胖的女人很热情,看到男士英俊女士漂亮,一手拉一个要他们参与进来。
摄影师将摄像头对准到“新人”的脸上,媒婆操着当地口音,兴奋地说:“我们排一出接亲,不过在那之前呢,先找一家去换衣服。”
唢呐黏着耳膜响,周围人的欢呼都听不见。尹天成发懵中被人撵着走,还是向时晏来捂住她耳朵,凑得极近地问:“想不想玩?”
大家都开始起哄,小草头一个闹得凶,抓着尹天成的手,说:“玩吧,天成,大家都等着想看呢,虽然你们早就结婚了,当成再办一次婚礼咯!”
尹天成摇摇头,说:“婚礼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呢。”
她小时候就经历过这样的婚礼,新娘子戴上满头的钗,穿一身红色喜庆的对襟褂裙。刺绣考究而精致,将对新人所有的祝福都慢慢缝进每一个针脚里。
婚礼当天,新郎要起大早,穿一件长袍或是改良的中山装,身后带着送到新娘的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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