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竟也不觉得疼痛。
这时,街上突然一阵喧哗,有人惊叫着说街边的叫花子死了,死相异常恐怖。
玉妍回身看向董峻峰,见董峻峰已走向街边角落那个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上前俯身掀起白布的一角,看到里面的尸体此时已经化作干尸,五官狰狞,胸口处竟缺失了几块皮肉。
玉妍跟过去,看了眼便惊叫一声,忙转回身不敢再看。
董峻峰神情复杂地将白布盖了回去。
☆、陆家生变
两人回到住处。
梁玉妍换上了一款嫩绿色点缀白玉兰花绣纹的新衣裙,她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终于又找回了原来的自己。
她很开心地跑到董峻峰面前转了个圈,甩起裙摆的波纹,她的长发未束,乌亮的披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丝柔地飘动着,活脱脱一个美丽的少女。
董峻峰温柔地看着她,眉眼都是笑的。
她并不避嫌地为董峻峰换新长衫,在为他系领扣时,她感觉到了他炙热的目光,抬眼看去,发现他竟微微红了脸。
梁玉妍与他对视,眼见他的唇降了下来,玉妍突然跳开几步,笑着冲他一绕手,示意他转个圈,董峻峰乖乖的做了,一件简单单的长衫,被董峻峰端端正正的肩膀穿得有型有款,梁玉妍看着他潇洒的身形,美美地笑着。
两个人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为穿个新衣服快乐着,只是这快乐显得太过刻意了些。彼此都想让对方忘掉刚刚在街上发生的事。
梁玉妍拿出那个檀香木吊坠,将它分作两块,踮起脚将其中的一块戴到董峻峰的颈项间,另一块给自己戴上,随后嗔笑吩咐:“不准弄丢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董峻峰看了眼:“这怎么能算,这东西也未免太轻贱了。”
梁玉妍不以为意:“它轻不轻贱有什么关系,若想要和我们情感价值相对等的物件,怕是这世间还没有呢!”
董峻峰抬手从自己衣领里取出一块半寸大小的椭圆形玉佩,递到玉妍面前,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从小戴在身上,从未取下过,本想等成亲以后送给你。”他为玉妍戴在颈项间,“现在送给你,也是一样的。”
梁玉妍仔细看那块玉佩,见它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上上品。她也没推辞,放进领子里,然后搂着他的脖子,问:“我们真的现在就离开这里吗?”
董峻峰现在已经意识到,祸因己起,他不能就这么走掉。
那两个妖物因他而解了封咒重返人间做恶,他就不能一走了之,只有将他们重新封印或者杀掉,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带着梁玉妍离开这里。
梁玉妍这时向东屋那面望了眼,她想去看看那个残了的陆一堂,可心里又觉得陆一堂这人有些让人讨厌。她很不喜欢听陆一堂阴阳怪气的同她讲话。
正看着,东屋的门突然被打开,葛云飞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东屋走出来,门对门的看到了董峻峰和梁玉妍,他立刻来了精神:“告诉你们,我有大发现了。”
葛云飞昨夜回来得很晚,这一觉睡得他天昏地暗,半夜把陆一堂一脚给踹到地上了他都不知道。这会儿他丢下一句话引子就急不可耐地跑去了茅厕。
董峻峰对他的话不感兴趣,他走进东屋去看陆一堂,玉妍则嫌东屋脏臭不愿意跟进去,她去院子里给灰耳兔喂食。
陆一堂此时瘫坐在炕上,面如死灰,昨夜被葛云飞给气了个半死。他现在蓬头垢面的,模样比在地下室里时还要狼狈上几分。
董峻峰站在炕边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陆一堂深吸一口气,愤愤地说:“送我回陆家,我要杀了那个小贱人。”
董峻峰说道:“这个我知道,很快就送你回去。我是问你现在……”他没再说下去。
陆一堂却像是受了屈辱似的,把一张脸绷得铁青。他最受不得董峻峰站得笔挺的和他讲话,这会使他的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变态般的恨意。
庭院里。
葛云飞系好裤带走出茅厕,看到梁玉妍正俯身在院子里喂兔子。
他顿觉眼前一亮,不由得定睛去瞧梁玉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身嫩绿鲜亮的新衣裙,上身的小夹袄服帖地紧着她的腰身,衬得她的胸脯鼓鼓的,小腰细细的,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嵌着毛茸茸的白色皮毛,使她的模样很是娇俏可人。
葛云飞觉得梁玉妍的身材近来是越来越标致了。看着看着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他很不自然地别过头,转身走到院子的水井边,一边打水洗脸一边没好气地说:“一会儿把这兔子宰了吃肉。”
梁玉妍听了立刻驳斥:“不行!我不准!”
葛云飞语气轻慢地问:“你凭什么不准?”
梁玉妍秀眉紧蹙:“我就是不准!”
葛云飞被一把冷水激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他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答:“这兔子是我抓给我媳妇的,你凭什么要啊?”
梁玉妍白他一眼,就知道这厮没有正经的时候。
董峻峰恰巧这时走进院子,听到了他俩后面的谈话。董峻峰走过去站到玉妍身旁,对葛云这样轻薄的话惹玉妍不高兴。”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更惹我不高兴。”
葛云飞“哼”了声,嘟囔道:“你们俩个真是无趣,我还嫌你们碍眼呢!”
这时,陆一堂自己转着轮椅出了房门,葛云飞看到他,立刻想起地说:“差点忘了正事,我告诉你们,我昨夜有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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