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是左非言的声音,本来惊到嗓子眼的心瞬间又落了回来,这个中滋味,谁能体会?我用手拍了拍胸口,稍稍抚慰我那颗跳动太过活泼的心脏。你说这好端端的大晚上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你床前,冷不丁的捂住你的嘴巴,是个人都会被吓得半死好么旆。
左非言看到我醒了,确保我不会发出尖叫后,这才松开了手,贴近我的耳朵道:“这里早就埋伏了人,只怕一会会有场恶战,你穿好衣服,跟着我。”
我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不同寻常的气息,也就是习武之人常说的杀气,我利索的穿好衣服,又悄悄在贴身处备了些毒药,虽然暗中下毒之事为正人君子所不齿,但话又说过来,我只不过是个小女子,离君子远着呢,既然不是君子,我有何必顾虑君子的节操修养啥的。最关键是,这些毒药关键时候能够保命不是么,还有什么能比小命更重要么,很明显,没有。
左非言看到了我的这一小细节,也没有说什么,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凭着我这半桶水的下毒本事将安子墨几个人皆给放倒了。
待我收拾稳妥,左非言悄声道:“这些人怕是都是来杀我的,我现将你送到你舅舅那里,然后我来引开他们,我们到锦州汇合。”
我立即反对道:“不行,这太危险了。”既然知道是来杀你的,你还傻乎乎的去做诱饵,这不是找死么?
左非言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外面跳进了屋子里,左非言忙一脸警惕的把我护在身后。我心里一个哆嗦,心里想着左非言只认为身后是安全的,将我护在了身后,万一我身后也潜伏了人呢,我自然是不敢回头看的,就这我走神这空档里,刚才跳进屋里的那人,摸到了我的床边,小声喊道:“诗诗,你在么?”
吖,这不是卓不群么,我心里随即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今晚注定是一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夜晚。
左非言闻声也放松了警惕,走进卓不群,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我嘴角一抽,以前怎么也没发现这左非言这么死心眼呢,怎么每次都用这一招呢,他这是打算吓唬谁呢?
果然,卓不群心下一惊,刚想挣扎,左非言忙道:“是我。”接着松开了他。
没想到卓不群看到我们第一反应不是见到亲人的亲切问候,而是酸酸的来了句:“半夜三更,黑灯瞎火,你们孤男寡女为何呆在一处?窠”
“你又为何出现在我的房间?”我反问道。
卓不群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小声道:“外面有杀气,我担心你。”
我怒了努嘴:“他跟你目的一样。”
外面渐渐传出了打斗的声音,怕是舅舅已经和人打起来了,左非言听起来声音有些急:“不群,你保护好诗诗,我去外面引开他们。”
卓不群应了声,一把将我拉走,我明白他这是想拉我赶紧上马车,逃离这里。我反而觉得在这屋子里比外面安全,毕竟外面刀光剑影,而且关键是刀剑无眼,万一受伤可怎么办,经过上几次的惨痛教训,我越发的珍惜起来自己的这条小命,说我是贪生怕死也不为过。
我正在思考这要不要跟卓不群一起去外面,卓不群以为我是担心左非言,恶狠狠道:“你放心,他死不不了,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
他说完了这句话,直接带我从窗户跃了出去,而左非言则从相反的方向跳了出去。果不其然,到了外面一些黑衣人正在和舅舅他们缠斗在一起,此时正难舍难分,正好看到了我和卓不群从窗而降,立即将视线放到了我们身上,我们还未落地,便有人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朝我们砍了过来,我能说我有点晕刀么。大概是看着我和卓不群年轻,而且我还是一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弱女子,他们仿佛对我们更有兴趣,从他们来人的数量上就可以看出。不管何时何地,人都是喜欢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卓不群站定身子,讪讪道:“方才挑错了方向,我们应该从后面的那扇窗户跳下来的。”
我气得想骂人,早干嘛去了,如今这不是落到了人家嘴边上了么,早就提着刀准备好了,不砍你砍谁。不过眼下,我连骂人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那犯着寒光的刀锋已经来到了面前。
卓不群敏捷的将我拉到一边,和来的那几个黑衣人缠斗起来,幸好那黑衣人还不算那么卑鄙,倒没有因为我和卓不群是一伙的而拿刀砍我,其实,我心里更加坚信他们不砍我不是因为可怜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是他们和卓不群激战正酣,暂时忘记了我的存在罢了。我观战了一会,觉得我其实可以趁机先溜走。反正在这里我也只会给卓不群添乱,还得让他分身顾我。
结果,我刚迈出了一步,有一个眼尖的黑衣大叔冷不丁的送来了一刀,我吓的一个趔趄,忙道:“我没想逃,就是腿酸了,换个姿势站,嘿嘿。”
他没想到我迎着他的刀锋躲也不躲,还一脸傻笑,只当我是吓傻了。其实,我心里是非常想躲的,但想了下能躲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反倒能到保上一命。他微愣了一下,撤了指着我的大刀。就这会功夫对我来说掏出药粉并且冷不丁的撒到他脸上足够了,由于上次山洞遇险事件,我成功的吸取了那次撒胡椒粉的经验,而配出了现在这种撒上去无声无息的药粉。
我趁他麻痹的这一会,忙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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