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转过头来,温和一笑,轻声道,“还有功课没做完,今天有点累了,回去加紧写了睡觉你们好好玩吧。”
再没有看到自己的那种羞涩了,罗志先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成长的原因,但是莫名的,他心底生出不甘心。
罗志先沉默了一下,道,“明后年吧,我爸打算让我出国留学去是不是,以后很难见到了”
杨夏愕然看来,罗志先看到她的表情,心头就得意加满足起来。
但短暂的片刻后,杨夏想了想道,“哪能呢,你难道不回国啦每年至少也会回来一次所以,别说这种丧气话。”
“是吧哈哈”罗志先脸色有些僵硬。
杨夏道,“真厉害,我们都加油吧。”
罗志先点点头。
有风吹来,杨夏深呼吸,女孩青色的衣裙随风飘舞,这是一个坡路,极目就是湖泊和远山,杨夏看着那边。
罗志先就这么陪着她在这个站台等车,车到了,杨夏一群人进去,跟他道别。
罗志先挥手之后,心头就传来一种强烈的,难以抹去的落寞和不甘。
她没有问自己出国去哪里
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就一直看着远方。
他能确认的是
那个远方,没有他。
这是这个冬日,山海市的一幕。
秦西榛的新年演唱会在蓉城举办,举办的前几天,程燃的那枚手机亮了起来,是秦西榛的消息,“我要来蓉城开演唱会了。”
程燃回了两个字,“知道。”
没办法不知道,有关秦西榛演唱会的消息占领了蓉城大大小小报纸的前版块,蓉城对于这个从省内走出去的女歌手来说,有种接自己女儿回娘家的优待,不可谓不热闹。
而且以现在秦西榛在华语乐坛冉冉升起新星的姿态,再加上她商演很少,除了九八年和发哥的百年润发广告,她的热度其实一直很高,但她本身并不常驻娱乐很发达的港台地区,有时候在内地,有时候她在国外,外加上自己也不刻意炒作,娱乐报刊对她的报道更多的是集中在作品上,个人生活方面的曝光并不多。
就是除了广告之外,有几场央视和主流媒体对她的采访她亮过相,都是给人以清新正面的形象,这让一些媒体评价她为“音乐世家出身的百变才女”,就是这“百变”,都是形容她深厚功底所带来的驾驭任何风格的百变。
所以秦西榛其实显得非常神秘,但是公布这回巡回演唱会的蓉城,香港,广州,台湾计划,很多人其实早翘首以盼了。
在本土蓉城的票最高是五百五一张,但黄牛炒到了八九百一千多块钱。很多人肯拿出一两个月工资,就为了近距离看到她听到她的歌喉。
程燃发送了知道后,就再无回应。
其实两人之间的短信来往多是如此,陈述一件事情让对方知道,却并不过多深入交谈。
大概也是因为她再也不是当年那座小城市里郁郁不得志的音乐老师,而他也再也不是那个利用她的美色去兜售三国杀的少年。
有的人可以很长时间不见面,见面不说话,也像是说过很多话。而同样也会有,有的人明明可以随时说话,因为各有各的生活,各在各的世界,却不知话语从何说起。
人生不就是这样。各行其路,各自奔波。
秦西榛在蓉城演唱会举办得相当成功,四万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1997年全兴队的比赛。
很多人拍下了那时候秦西榛演唱会的照片,然后把那副画面保留在了脑海里。
上面她唱了很多歌,有一首她最新的今夜你会不会出现
她也这么唱道,“就像是太空漫步,在星云里走失
我们在时空里捉着迷藏
从罗马人的古堡到海盗王的黑珍珠号
从边塞的刀兵到江南的水乡
只在这个终将会面的夜晚
是这里会变成青草地,你我手牵手游荡
还是会沉于海洋安眠,我穿越过亿万吨海水挤压的黑暗,望向穹顶你掠过的洪荒。”
演唱会很成功,结束后秦西榛在主办方安排的商务车里,在安保下驶离演唱地点,去往酒店暂行休息,五个小时候她还要飞伦敦,这个时候很多好的录音棚和设备,都在国外,她还要马不停蹄去伦敦西北部的阿比路录音棚,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只是在去酒店路上,秦西榛突然让人转道,说了个街道名。
主办方在短暂的迟疑后,还是把车转到了边城路上。
天行道馆灯光通明。
透明玻璃里面,车里的秦西榛一眼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熟悉身影。
秦西榛一席深紫晚礼服坐在车的二排独座上,这是她今天的谢幕服装。隔着窗户,她没有下车。想了一下,她掏出手机,幽蓝色的光芒,却成为了这片空间和那片空间,相连的那一点点维系。
“你今天没有来。”
程燃看着亮起的手机,回复,“听你的歌,不需要在现场。而且,以前你不是在我面前唱的多了嘛。”
“你就这么不想,我们之间有交集”
“还需要什么交集为了你我还怼过赵乐汪中桦,够轰轰烈烈吧。”
夜色里,秦西榛笑起来,车里的陪同人员却大气不敢出。
“你想要走出山海,你想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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