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臣和赵先生去了京城,住进了赵庆辉的别院。赵先生有小厮伺候着读书、去著名的客栈、饭店去和进京的举子会文,赵东臣则忙着开他的大饭店。
这次是和赵庆辉合伙,房子已经找好了,也按照他给的图纸装修的差不多了,赵庆辉带着侄子,高高兴兴从下到上转了一圈:“怎样?”
“嗯,很好!”赵东臣十分满意的样子。
“呵呵,不瞒你说,虽然有图纸,我能看出你的心意,但活儿具体做起来,还是有点拿不准,我当时就一个感觉:老虎吃天,没法下爪子。最后,请了个准备大考的举子来指点了一番。呵呵,那是上一届落选的,离家远,只好留在京城卖画为生,他一幅画,十两银,一年有那么三五幅,剩下的时间就安心读书,我是千求万求,人家才答应的。呵呵,你还别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到了吧?处处细致优雅。”
赵东臣高兴地把胳膊搭在五叔的肩头:“那还等什么?咱们准备开张吧!厨子我都带来了。你写信说包我满意,我岂能不抓紧时间?”
赵先生的字是难得的好,他题写的匾额“状元楼”,用红绸子蒙着,已经随赵东臣来了京城,一楼是大堂,二楼有雅间,三楼是客房,后院可以停放马车,主要是酒家自己准备的,住店的人,可以随时租用。大冬天。酒店只能装饰些冬青和绢花,但整个酒楼,在在京城的档次。也是一等一的好。
二月十三,正式开张,当天客房就住满了。
这时候正是举子进京的高峰期,谁不想中状元?虽然客房费用不菲,大多举子看到标价便摇头叹息,但有钱的主儿也多的是。
读书考试,是非常费钱的。真正的穷书生有几人?也只有资金雄厚的大户人家子弟,才有机会一步步考出来。
所以。状元楼不发愁此刻没顾客。
好吧,住不起,来吃吃饭总行吧?状元楼一楼大堂,有些菜并不贵。滋味却是少有的美妙,开张那天,赵东臣原本计划打个折扣的,赵庆辉没有答应,他感觉不会没生意,但他却没想到生意会如此之好。第一天,有八成的桌子坐了顾客,第二天就满员了,第三天第四天。一天比一天好,正月二十以后,来得晚就得坐一边等着。最后,为了防止客人争座位闹出不愉快,没位子之后来的客人,饭店专门给发个号牌,有小二专门照顾着,按来的先后顺序。随时有空位,随时安排。
赵庆林的人。跟踪他们来到京城,这些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安平城。
“切,傻子呀,三年才一考,别看现在生意火爆,等皇上点了状元,酒楼就该清闲了,一年忙两年闲,怎能赚到钱?”沈氏跟前的一个老妈子,一脸巴结地对主子说。
“哼!你这么想就错了。且不说考前的生意,无疑十分红火,考试后,同年互酬、同乡联谊、谢师宴等等,还会红火一阵,等到了七八月,一榜的人进翰林,二榜的人有考了庶吉士的,这些留在京城的要是请客,少不了也会想起状元楼。别忘了赵东臣的酒楼,菜品味正鲜美,咱们当时在安平城他的店里都吃了好几次,我赏给你一盘猪蹄,你咂吮了几天手指头?”
赵庆林在一边,听了娘的话,眉头皱了半天:“别忘了京城藏龙卧虎,他这一家生意兴起,还不知道有多少家没得饭吃,想找他麻烦的多了。”
“嗯!”沈氏笑,“他以为那是安平城,一个六品的知县,都能罩住头顶的天了。”
“哈哈哈,京城黄金遍地,就看他有那种,能捡的起来。”
赵庆林母子等着看赵东臣笑话,的确,他这边就遇到了麻烦。
这天,来了一伙穿着茧绸短装的混混,非要在二楼开个雅间。
现在的雅间,必须是提前预约的,到了饭点才来,根本就没有,先是小二,小心赔笑,好话说了一箩筐,无奈根本不顶用。
看出来人是故意找茬的,掌柜的出来,请他们先进去在茶室坐下。这是专门为等座位的顾客开的,里面满满的都是人。
看到他们,里面的人好几个都变了脸色,找个借口匆匆出去,其他人不明就里,还仰着头看笑话。
“这是什么意思?”领头的混混揪着掌柜的领口,“没有包厢?马上给我腾出一间来。”
“爷呀,那包厢里的主儿,哪个都不是我能招惹的,再说,人家早早预约了,我也没理由赶人出来呀,求求大爷,要不,你把这顿饭移到晚上吧,晚上,我无论如何都给你匀出一间房来。”
“他妈的少啰嗦,再说一个不字,爷爷砸了你这破馆子。”
“吆嗬!谁这么厉害呀?要砸了我家少爷的饭馆啊?”外面进来一个穿长衫,个子不高还挺瘦的中年男人,他的背后,则跟着一位黑铁塔一般的大汉。
“你们少爷?霍十五霍少爷?”
“我们少爷的排行,也是你能说的?岑金,你现在出息了啊?什么地方都敢去!事先没打听打听?还是觉得我家少爷没这么大面子?”
岑金好容易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扑通就跪了下来:“项爷,你饶了我吧!岑金有眼不识泰山,还当这酒楼是个外来户开的,若早一点知道是霍少爷的产业,打死我也不敢来呀!求求项爷了。”
他一面拼命磕头,额头上没几下就鲜血淋淋。
那位项爷似乎很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冷喝了一声:“停!既然有眼不识泰山,那要眼睛何用?干脆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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