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好在几天后孩子也慢慢习惯了,才没那么闹腾。
小孩泉走路已经挺稳当了,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转,也会说一些如“妈妈”“姑姑”之类简单的词汇了。看着侄女一点一滴成长,一种满足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何寿宜这段时间没有接到什么活,便想着在比较热闹的南街支一个小摊子,卖绣品的同时还可以卖一些自己做的小吃食。说干就干,摊子支起来后生意也比较清淡,但是勉强还能糊口。
那个叫何熹的男人也来摊子上买过几次东西,一来二去的就比较相熟。看何寿宜既要绣东西、带孩子,又要做生意,有时忙不过来,就会在下工之后过来帮帮忙。何寿宜原本是不愿意麻烦他的,但是何熹说他下工回去后也是一个人,来这里还可以打发时间,而且有他在,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顾客也会有所忌惮。何寿宜因此便没有再拒绝他的帮忙。
夏天蚊虫比较多,特别是傍晚的时候,蚊子叮得人到处都是包,在开阔的地方烧艾也不大顶用,何寿宜便用艾叶、菖蒲、菊花、薄荷等做了一些驱蚊香包。香包颜色各异、做工精致,薄荷的香味还能让人提神醒脑。她留了几个给自己、小海泉和何熹随身佩戴,剩下的都摆在摊子上卖,竟意外地卖得还挺好。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生意,总会遇到相熟的人。曾中琪有次经过南街也看到了摊子,她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们一会,语带嘲讽地说:“呦呵,两三年没见连孩子都有了,你倒是嫁得挺快。”
何寿宜解释道:“你误会了,孩子是我堂哥的,何熹也只是我朋友。”
“朋友?”曾中琪怀疑地说:“男朋友吧?你也不用不承认,你和谁在一起反正也跟我们曾家没有关系了。”
何寿宜:“……”
过了那么久,她的心还是被这句话戳了一下,她知道解释没用,而且确实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何熹不知道她们什么关系,但能感觉到来者不善,他开口帮腔道:“我想你可能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她朋友,没事过来帮帮忙而已。”
曾中琪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算了,朋友也好,情人也罢,终归和我不相干。”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有些以为早已遗忘的往事又渐渐浮上心头,恍然如梦。何熹见她神情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问:“你没事吧?”
何寿宜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何熹将正费力想爬上凳子的小海泉抱上凳子坐好,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
何寿宜沉默了一会,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记得,你当时也在发呆,还掉了一地的糕点。”
何寿宜苦笑了下,“那里是她家,也曾经是我家……”她慢慢跟他讲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最后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扫把星啊?谁遇到我都倒霉。”
“你不要胡思乱想,那都是巧合,人各有命,跟你没啥关系。”他挠挠头,“照你这么说,我自小也是孤儿,而且跟你我这样的人也不少,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是扫把星?”
何寿宜听完就笑了,这样安慰的话虽然不高明但也让她好受了一点。何熹见她笑了也很高兴,也慢慢跟她说起了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好几个月,凉爽的秋天彻底替代了闷热的夏天,小海泉也快两周岁了,已经会说不少句子、能够比较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欧阳岑回来看望她的时候,有时会带她回娘家跟自己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弟弟妹妹玩。她弟弟小柯前段时间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当中,她就时不时的偷偷送一些鸡蛋回去给他补身体。
一天中午,欧阳岑又接了孩子回娘家,何寿宜一个人在看摊子,她绣一方帕子绣得有点累,摊子也没什么生意,就无聊地盯着过往的行人看。突然,她睁大眼睛,看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
☆、世事弄人
何寿宜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再定睛一看,那个拿着行李缓步走过街市的男人不是曾中麟是谁?!她噌地站起来,撂下摊子朝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追去。
快要接近的时候,她放慢脚步,迟疑道:“麟哥……是你吗?”
男人顿住脚步,缓缓回过身来。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晒黑了,下巴留了淡淡的胡茬,头发也长长了不少。
“小宜……”还没说完,他就被紧紧抱住了。只听怀中的女人哽咽道:“真的是你!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轻易离开的!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他轻抚她的后背:“小宜,对不起……”
何寿宜摇摇头,抬起泪眼看向他:“你回来就好!我知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讲。”
她退出他怀抱,拉着他的手说:“你先回家,我们——”
“她是谁?!”突然,一个抱着个一两岁孩子的女人厉声问道。
曾中麟没有搭理她,迎着何寿宜疑惑的眼神,柔声道:“小宜,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吗?”说完就拉着她往家里走。
“曾中麟!你什么意思?!当街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你当我们娘俩死了吗?!”
曾中麟转身道:“有什么话回到家再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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