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末了还加了一句评论:“什么血灵芝,一点儿也不好喝。”
我死皮赖脸才求来的血灵芝!你跟你拼了!陈小侯爷气的疾步走上前,将那个刚要转身离开的人儿拦了下来。
膨胀到嗓子眼里的怒气,随即却被这张落入眼中的脸消去了一大半。
“眠儿?”
“美人儿侯爷?”
陈小侯爷看着眼前这个披着一头长发女子,连忙晃了晃脑袋,从前他就觉得陶林小师父和眠儿长得很像,而眼前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也和眠儿长得这样像?
陶林看着美人儿侯爷眼中的诧异,才想起自己现在换回了女装,看样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嘻嘻,正好可以调戏调戏他。“小狐狸”的眼睛里闪着慧黠的光,俏生生的问道:
“奴家好看吗?”
陈澈白看着这双妩媚的狐狸眼,差点就下意识的说出了一个“好”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那女子一见陈小侯爷要走,眼疾手快的缠住了他的手臂,“爷不回答,是嫌弃奴家面容丑陋吗?”
“你放手!”陈澈白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谁调戏过,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竟敢捏他的脸!
“奴家舍不得放手。”陶林心中暗爽,美人儿侯爷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太和她胃口了。
“你!赶紧!松手!”陈澈白急的一用力,不慎将陶林推到了地上。而这一幕偏巧不巧落入了拿着一串糖葫芦走来的离妄眼中。
“陶陶!”
“师父啊!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徒儿可就要被人欺负死了......”陶林委屈的挤出了两大汪眼泪,趴在离妄的怀中一个劲儿的抽噎。
“她......她是陶林!”陈澈白舌头打结的指着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女子,“怎么突然变成一个女子了?”
“说什么呢,本大爷本来就是女的。”陶林一吸鼻子,不服气的挺着胸,无奈就算脱了裹胸布,这两团依旧看上去不太明显。
“哇!师父你看,他还看不起徒儿。”陶林的眼泪就像裂了口的水囊一样落下来,一只手却极快接过离妄手中的糖葫芦。
“你的身子才恢复一些,不能伤心。师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嗯”陶林听话的点着头,在看向陈小侯爷时,狐狸眼里分明带着得意之色。
前一刻对待陶林的温柔似水,到了陈澈白这里,一下子变成了寒风刺骨。两方对视,一方明显败下阵来,可气的是,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知侯爷为什么出手伤我的徒儿?”
“我没有,是她,是她先......”大师的气势太强大,压迫的陈小侯爷都快委屈的掉眼泪。真是天道轮回,从前都是他坑别儿,装委屈,今日却被这忽男忽女的给坑了。
“我给你两条路。”离妄的手用力的钳住陈澈白的肩膀,“要么道歉,要么挨打。”
“我可是堂堂永宁侯!”才挺起一点的胸,被离妄一个眼神震慑的蔫了菜,陈澈白一咬牙挤出一个态度诚恳的笑容:“陶林小师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失手将你推到地上。”
陶林原本也只是想调戏一下他而已,现在豆腐她吃了,歉倒是让人家道了。她也不好再为难这个可怜兮兮的美人儿侯爷。
于是“小狐狸”塞了一嘴的糖葫芦,囫囵的说道:“我原谅你了。”
施加在肩膀上的力量因着这句话而消失不见,陈澈白松了一口气,再说了一句“告辞”后,忙疾走着离开这处是非之地。直到坐回轿子上,他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此?
“师父,美人侯爷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快速消灭完一串糖葫芦的陶林昂着脑袋,似是不舍的看着那抹匆忙的身影。
下一刻,这颗东张西望的脑袋上就多了一双修匀的手,大力将它捧了过来,“以后不准乱摸别的男子。”
“师父,你看见了?那为什么还帮着徒儿?”
“明知故问。”离妄好不容易才将她救回,不眠不休的那四日,他护着这缕幽微的气息,生怕一失神,他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药都喝了吗?”
“都喝完了。”狐狸眼里明显划过一丝心虚,这也不能怪她,这些药都这么苦,师父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非逼着她喝,天天喝,顿顿喝,她又不是药罐子。
“其实徒儿流掉的血都补回来了,不用喝药也不要紧。”陶林抬着她细竹竿一样的手腕,上头那道口子已经结了痂,被一人的指腹轻柔的摩挲着。
“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倒下去的那一刻,就好像整颗心都碎裂了,幸好上苍把你还给了我。”
“师父......”陶林被这番柔情的告白感到的眼泪汪汪,“那时候,徒儿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他同皮皮长得很像。”
离妄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怅然,“定是你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那时候,若是没有那个人护住了这缕气息,自己抱在怀中的就真的是一具尸体了。他救了陶林两次,却一次也不能被她知晓......
陶林似是肯定了这一说法,拉着离妄的手臂说道:“徒儿想回南柯村去,岁岁她现在需要人照顾。”
“好。”
“等我们回到了村子里,徒儿要开一家最大的酒馆,养一匹最健壮的骡子,给岁岁寻一个最耐打的相公......”
“你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是什么?”
“做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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