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了多大的地方。”
沐凡歌又依着他的指挥,在原来的空地上将他放了下来。
“多大的地方?”
江轻石伸出两只手在胸前比了个碗口:“这么大。”
“……神经病。”沐凡歌翻白眼。
“……凡歌师妹你这样说话朝雨大师知道吗?”
“要你管!”沐凡歌终于感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谁叫他总是怼她来着?趁着四下无人,她何必跟他客气。
江轻石笑着摇了摇头,没与她一般见识,直接解释道:“凡歌师妹有所不知,传说有一样法器叫困龙钵,凡是被罩住的修士便会被封印在黑夜之中,身上的修为会渐渐减弱,直至完全封住。”
“什么?!”沐凡歌再次惊异,世上竟有这样的法器,而且这个江轻石竟然说得头头是道,什么都难不倒他的样子。
“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江轻石搓了搓手臂。
沐凡歌闻言脸上又难看了几分,拾了几根枯枝回来,并起双指向地上一点,结果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沐凡歌僵立在那里,江轻石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打开吹了吹,火折冒出了火星,点燃了面前这堆枯枝杂草。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别傻站着了,坐吧。”
沐凡歌一时受了惊吓,呐呐无言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卫老夫人怎么样了?”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半晌,江轻石忽而道。
“她……去世了。”沐凡歌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轻轻低头看着渐渐窜起的火苗,这一日发生的就没一件好事。
江轻石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是你的错,是我……”沐凡歌咬了咬牙,双手牢牢捏住了衣角,愤愤道,“那魔修究竟想做什么?他若是真的看上你,将你抓走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江轻石因卫老夫人的死有些耿耿于怀,又瞬间被眼前这个姑娘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凡歌师妹,我们好歹都是修真界的同仁,你就这么希望我割肉饲鹰?而且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的信了啊?”
沐凡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诓自己呢。
“卑鄙无耻!”
“没想到啊,堂堂云霞派朝雨大师的内门子弟,居然口出恶言,而且居心如此险恶,不知道朝雨大师知不知道她的好徒弟竟是这样的?”江轻石一边摇头一边叹道。
“你别胡说!”沐凡歌紧张道。
江轻石抿唇一笑,别开了目光没再说下去而是出言安慰:“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区区一个黑雾魔,根本不算什么。四年前,我跟风兄下届历练,目睹老虎精吃光了一个村子的人,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他的老巢,将它斩杀,当时我跟风兄都只剩了半条命,足足修养了半年才能下地行走。三年前,魔族吸食百川城的精气,百川百姓以为得了瘟疫接二连三地死去,我跟凌霜与魔族战了三天三夜,伤痕累累,终于解救了全城百姓。还有两年前在古州,两条魔修作乱,专挑妙龄女子下手,幸亏我与家叔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你与含瑜呢?”听了半晌,沐凡歌出声打断了他,“那年含瑜与我一同入的门,是你将她送入云霞派的吧?”
“可以这么说。”火堆越烧越旺,江轻石的思绪随着这噼噼啪啪的声音,再次陷入回忆。
“那是八年前,我刚进入御剑期,家叔第一次带我下界历练,那也是我第一次到东阳城,遇见了含瑜。”
“什么?也是在东阳城?”沐凡歌还未来得及在意他八年前进入御剑期的事,便被他后面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八年前也在东阳,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江轻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接着道:“那时听说这里有修士在接触魔道,我与家叔下界查看,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那时东阳城的道观已经落没,现在想来原来是卫府的原因。我们在一个破道观里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她非常得机敏,一下看出了我们来路不凡,家叔问了她几个问题,原来她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我看得出来,她因时常打扫这个破旧无人的道观,每日为三清像上香,与我门有缘,而且她那时已能将经书倒背如流,十分有慧根,便动了恻隐之心,与家叔提及此事,家叔也是这样认为,便将她带到了修真界,交给了云霞派。”
“所以后来她一直感念你的恩德,甚至钟情于你。”
江轻石苦笑:“当初引她入门时,我便将江家的代鹤信笺交给她,让她若是受到委屈,大可以写在信笺上,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收到她的消息。后来几年间我断断续续收到她的信笺,一开始还只是请教一些功法剑法的问题,我都事无巨细一一解答,后来……”
说到此处,江轻石不由顿住,不过他即便不说,沐凡歌也能想到后面的事情。
“后来没想到的是,含瑜对你……有了男女之情,甚至在信笺中常寄相思,我说的没错吧?”沐凡歌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
江轻石的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尴尬,薄唇微微抿起,没有半分要回答的迹象,目光也没有转动分毫,长久地凝视这火堆中窜起的火星,好像那里会有沐凡歌的答案似的。
“那你呢?你对她又如何?”沐凡歌质问道。
“凡歌师妹,你若是我,你会如何?”江轻石不答反问。
“我……”沐凡歌怔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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