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面,感慨何止万千!
那段绝世邂逅……
罢了……
就让它随着这又起的笛声去了吧!
这段情,五年前就本不该留着,拖延至今,现也是该醒悟割舍之时了。
记得那年,初遇那天,她八岁,他十岁。
她遭逢巨变,从此不再言语。
师傅师母将她领回陶谷,一路呵护。
还因居长一岁,占了上吊眼便宜,当了师姐!
便是这一回,让她重新有了家,让她遇见了他。
每一天,他们邻桌而习,邻座而修,邻房而睡。
幼时,连夜就枕便也是连夜噩梦。
因此师娘总跑来对她吹笛子安眠,一吹就是一半个月。
就是苦了师傅,老喊着“孤枕难眠!”。
那一个半月,他就在一旁细细的学。
之后的几年里,都是他坐在她窗台上,吹到她睡着才走的!
每一天,他们相伴着习武,他挑高,她低就,丝毫没有因为拆招吃苦而皱眉。
师母老是乐乐的对着师傅叫唤:相公,他们哪是在习武,明明就是练皇宫中那金缕舞曲呀!
害的她两颊红红,他却不知羞的放怀大笑!
记得那年,陶谷受袭,她十二,他十四。
师傅师母将体弱多病的上吊眼迷晕后,藏于密室。
然后与他和她,四人帅家众迎敌!
谁知敌方狡诈,破阵之时,临死之际,还不忘趁人不备,下了那至毒之物——凤凌霄。
师娘自小习医,却救不得师傅,让他两喝下唯剩的两颗可解百毒的灵心露后,可就这么跟着走了!
待他两在悲痛过后,才记得打开密室,救出奄奄一息的上吊眼。
霎时间,全谷上下,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与她三人……
她才发现,命定了该三人携手走下去!
自此,他不再吹笛,不着白衫,不看医书,穿起了黑袍,拿起了剑,钻研起了五行机关之术,只为一个血海仇字。
记得那年,皇祚京都,绝世邂逅,她十四,他十六。
在初初掌握了风啸九天的窍门,作为奖励,他特意带她上京都安王府见识。
虽然生平贪静而又一心习武的她极不情愿,但碍于他的恳切目光。
最终还是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却毁了她曾经视为一生的希冀。
那一段王府路,漫漫红枫,秋日正雨后,花香四溢。
她诗意大起,拉着犯困的他欲往林中走。
走着走着,没想到邂逅了正在采集花露的皇京第一美人——碧郡主。
她看着,他愣愣的注视着那花丛中美人的一颦一笑,红了脸,痴了眼,晃了神。
她看着,碧郡主面带羞涩,回视着树下俊逸少年痴痴目光,却无意走开,任身上帛纱,随风飘远。
那两人,用眼睛诉说着爱慕,一个绝世美人,一个少年英雄,像画中的人儿一般,再也分不开,拆不散了。
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轻笑着,施展已然高绝的轻功,黯然离开。
三天后,她便听说了那第一美人的碧郡主,在他的誓约之下,于自家王府门口,当着路人观美之际,红着那精雕细琢的小脸,低声吟出一句:
“魂断飞花,魄似落絮,咫尺天涯,非君不予。”
那日,羡煞了多少慕美少年!
那日,哭断了多少待闺少女!
于是,那日,世称“绝世邂逅”!
至此,陶谷再无隐居势头!
然而,那“绝世邂逅”,那“非君不予”,便是将她打入了深深海底。
一世走不透,便一世难以回头。
直到两年前,她的离谷,她十七,他十九。
丢下了顽疾刚好的上吊眼,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一度引以为家的陶谷。
却也不再在外界透露她乃陶谷中人。
以致武林众人,只知世间“霜凤空凝剑”乃谷氏南麟,却不知那“轻若凌波悠如鸿”源陶谷。
一切一切,只为她离开前夜,他说的那段话:
“师妹,为兄想向你坦诚一件事!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到过京都安王府么?还记得那位碧郡主么?她,温婉贤良,美若天仙,愿意下嫁我们陶谷于我为妻!你替我高兴么?”
记得那时候,她笑的很灿烂,仿佛想把世间所有的祝福都给他们。
当夜她便走了,自此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带上了□□。
不想以真面目待见任何人了。
包括那个自小长大的上吊眼!
包括现在这个正在她跟前吹笛,却动摇了她十余载的人——陶谷世子裴持天!
一曲罢,裴持天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黑袍随风曳动,但动荡得更甚是她早以残缺的那心,那情。
气盖一搏倾九洲,英雄一笑动天下。
她看着这抹笑,曾经那么熟悉,曾经那么珍贵,仿佛相看千年永不厌。
但忽的她想起了那夜箫笛声中的雍容温雅,那夜对月起誓的融融眼神,丝丝暖意融入心扉,莫名发现,现下的痛仿佛不再能强烈的动摇她心智了!
没有来由地想去相信那个玄衫男子,相信天下间还是有那份柔软,相信天下间还是有一份知音相伴的温暖。
那种感觉,犹如两人真的便如一对麒麟,南北相踞,但驻足相望……
“师妹,为兄七年来第一次吹笛,虽时时翻看母亲那几页亲笔乐谱!却实也疏失了许多,莫要见笑!”
“怎么会呢?师兄吹的还是如同以前那么好!要说疏失,七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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