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明明皓月罢!
思及此,她心里那股憾意不断扩大,扩大到似乎也成了莫名的不舍……
“可惜了,刚刚才认识了世兄,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是啊,北麒南麟,从未聚首,今日一别,望他日能再见面!”
“呵呵,北麒南麟仍是麒麟,二者一直是相连的!世兄此去保重!”
谷粼站起,对萧骐就是拱袖一礼!
萧骐也缓缓站起,抬手将她扶起,轻轻握住她交叠行礼的手。
谷粼僵了一下,愣愣的看着萧骐一眼。
萧骐不以为意,微微笑着,暖色满布,直直看着谷粼,说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世弟也要保重!”
☆、碧霄翱龙乃北麒
犹记得那年风霜难忍,一身伤,一身恨,无处容身。
再回首,不过当年痛。
一曲蓦然,但求今昔。
信手折下一枝待开的桃花苞,为何这塞外晋城的春日总是来的比其他地方晚呢?
心疼,为这时节已过仍未吐信的苞儿,为那名就江湖但无人可懂的人儿!
那夜的笛声,极尽孤独苦难抒的压抑,他迄今仍能从记忆里翻出感叹。
终是那日罢,便回了京城,也不知那南方的知己现下到哪里了呢?
命中注定,自己得对不起此人,却在这时候让他遇见了那笛声,遇见那般的默契,万般无奈,难敌内疚。
那令人皱眉的沙哑声音。
那令人赞叹的奏笛技艺。
那令人忘怀的春风之容。
陶谷谷粼。
攸攸谷绿,粼粼碧波。
这便是“轻若凌波悠如鸿”的陶谷二弟子。
这便是深谙三门绝世武功之谷家唯一血脉——谷粼。
这便是一出江湖便在短短三个月内就与他齐名的“霜凤空凝剑”——南麟。
这便是那柄青青竹笛的主人。
当真是人生如戏!
追寻多年的人儿,原以为他年后要是他萧骐还有幸流于世,定要与恩师的后人求的谅解,结义偕行,傲然江湖。
没想到,竟能是那般巾帼蕙质,那短短一个时辰,心便在自个心上这么刻下了人。
只是日后势必要违心而行了!
命,这东西真是苦刹了人哪……
“少主,你要在这桃花树下站成石头么?明明少主的功夫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嘛,大哥还要人家来护着,有什么可以护的!要真是出事了,那是少主来护我吧!大哥笨死了!那天大哥和三哥就这么在谷少侠面前把镖儿给架走了,超丢脸的哦!少主,你要给镖儿做主啊……少主,别站了……镖儿脚软了啦……”
一旁的青衣少女已经耐不住一早上的站立,左扭扭右捶捶,然后不顾一切礼教的蹲坐在地上纤尘不染的青石板上!
“镖儿,女儿家应该要有点矜持!”
萧骐回过头,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应家小姑娘没半点姑娘家风范。
“少主!其实我那天私自收藏了一样东西没交予您哦~”镖儿无视萧骐刚刚训示她的话,倒是想到了一样有趣的事情,大大的眼睛充满灵辉。
“嗯?什么东西让我们镖儿这么上心,还玩起了私藏?说说看!”
萧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展往常的温雅笑容,满满踱向不远处的荷花池。
但这次,多话的青衣少女沉寂很久,也一同跟上的主子的脚步。
而那位主子倒也不急,笑容丝毫未改,等待着身侧这古灵精怪今天的新戏。
两人一展轻功,飞过半月碧荷的池塘,只见一袭玄衫,一袭青衣,如梦似幻的旋进池中央的浡荷亭。
玄衫温文尔雅,轻轻落于白玉石凳上,抿唇一笑,双手交叉,等待答案。
青衣俏皮精灵,跃至庭上栏杆,面对玄衫,从袖里掏出一块白绢,握于手中,慧黠一笑。
“只是少主要先答应镖儿一件事!”
“何事?”温笑还是不改。
这么干脆?
镖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今天的好运!
难道今日少主心情特别好?
不管了!反正少主的事情,她从小一件也猜不中。
天赐良机岂容浪费!
“镖儿想要您的一句话!”
“什么话呢?”
还是这么干脆?!今日真是奇也怪哉!
小丫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事态变迁。
萧骐眼睛盯着那条白绢,想起了谷粼一身白衫,一手白绫便是出自此种质地,不禁关注了起来。
再次鼓起千般勇气!
“镖儿想追求一名男子!想得到少主应允,以杜悠悠家兄口!”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桃树林里突然间起了疾风,萧骐皱眉,实是可怜了那些被迫下落的绿叶,以及初初呈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在我应允前,镖儿可否说说你相中的哪位英雄少年呢?”
温雅男子一脸玉容,实则已经盘算着听完小丫头的愿望后,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虽自己不会变成那下落花叶,但看着别人变成下落花叶而无法阻止,他也会为此心揪片刻。
“可以啊!就是……就是……”率直的小姑娘霎时间红了脸,舌头开始打结。
呀!他这漫漫蠡园里最不知愁滋味的小姑娘竟然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啦?
难道真是动了心,会了春?
萧骐挑高了眉,看着小女孩脸上的变化,暗暗计较起来,是否真该放手让她成花叶呢?
“是哪位呢?江湖上可有其名号呢?”
有点使坏,但实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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