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思,就是以后人的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晚年应该是抱憾而逝的吧,毕竟他没有把他最想要的北方收复回去。”
凤祁南实在忍不住要亲亲这小东西,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完全让他爱不释手。
宁长安轻怕他一下,就是没个正经的,“说正话呢,你说,海上的国家叫什么,有多大呀?”
“好,我说,那舰队再往南航行半年后抵达加曼国,这海岛算得上很大了,相当于是五代时期一个小国的领土,这岛上也成立了国家。就是——”说到此,凤祁南恭维两句:“听说他们上至国王,下至平民,都认为这世上就他们这个国家。”
宁长安很理解的说:“毕竟周边都是一片汪洋大海嘛,不过这样推测,南海上还有别的岛屿或是国家吧。”
“有,这支航海队伍一直往南航行五年,最南端抵达爪哇国,爪哇国再往南,据当地人说已经没有陆地,全是海水。毕竟离国土太远,航海船队就没有再往南去,爪哇国以南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凤祁南很豪气的许诺:“宁儿将来若是想去海上走走,咱们就去看看爪哇国再往南究竟是个怎样的天地,好不好?”
宁长安呵呵笑道:“凤祁,我总觉得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快要被你自己挥霍干净了。”
凤祁南很自然地把这话当做没听到,温柔的说:“该准备用午膳了,宁儿,你稍稍等等,我去把午膳拿来。”
“嗯。”她去看看儿子,是不是也要用膳了。走到小床边,就见孩儿还乖巧的安睡着。宁长安望着这张小脸,眼中就是一酸。
这孩儿像她,也像凤祁,小脸上已经有了父母的影子,小小的婴儿,五官已经很精致,生的很漂亮,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娃娃。
可这小娃娃将来注定要有缺憾了,其实是她亏欠了孩子。
宁长安眸光一闪,终于意识到回到大周,凤祁离开后她该住哪里,凤祁要派人守着他们,那她不能再住在梨源谷或是家中,否则不好解释。
可她真的应该回家中一趟了,她有了孩儿,这一生就要这么守着孩儿过下去,不能不跟家里说,可她要怎么说儿子的父亲?
若是她说实话,家中恐怕不会罢休的,到时她都不知会怎么样?宁长安捶捶脑子,无奈的想,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扯个谎吧,骗家里说她的孩儿没有爹了。
用过午膳,凤祁南没离开,抱着刚睡醒吃饱喝足的儿子嬉闹着,感叹道:“儿子长得真快,现在竟然都能坐着了。
看这小手,有力多了,我想把手指抽出来还得费些力气;不像几个月前,儿子这小手软软的一点没力气。”
小瑾儿正坐在他爹怀里玩他爹的手指,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宁长安在一旁护着,眉眼间带着为母的慈爱,淡笑道:“孩儿都快要五个月了,自然不一样。
他现在不仅能坐,还能翻身、爬行、站立,也比一两个月时能闹腾多了;你喊他一声,他还能抬头看你,跟你招手要抱呢。”
凤祁南一讶,低头看向儿子,轻声唤道:“儿子,瑾儿,来,抬头来看看爹。”
小瑾儿听到自己的名字,很给面子的抬头看去,松开抓着的父亲的手指,咯咯咯的笑起来,白嫩的小脸溢满笑容,两只小手一起抓向他爹的衣襟,扭着小身子就想要站起来抱他爹的脖子。
凤祁南大笑,扶住儿子的小身子帮助他站起来,赞扬道:“我儿子就是聪明!”
宁长安看着,莫名的一阵酸涩,等孩儿再大些,会说话了,应该就会要找爹了,别开眼,擦擦眼睛;不想再看这父子亲密的样子,伸手把孩儿抱过来。
“你去忙吧,我来看着孩儿就可以了。”
“无妨,今日的事务已经忙完了。”凤祁南摸着儿子生的浓密的头发,满目慈爱,转念一想,叮嘱道:“不过我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些忙的,不能时时陪着你跟儿子。
宁儿,你要是嫌闷,你就去隔壁的屋子,我把笔墨琴棋竹笛这些都备着,你有看中的就拿回房里来解乏,知道吗?”
“那你现在去帮我把笔墨和竹笛拿来吧,我想练练字,再吹个小曲给孩儿听。”
练字能宁神静气,记得幼年在闺中时,娘亲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她被关在闺房中出不得门去,时常就是用练字来打发的,练上一两个时辰,心就会平和许多。
凤祁南去把笔墨取来,等哄好孩儿睡下,便看她端坐在圆桌前练字,写的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将进酒》,写了一遍又一遍。
“宁儿,你娘怎么会想到教你写行书的?”
“是我外祖父教我娘的,我外祖父曾经三元及第,是个大才子,我外祖母也是才女,不过外祖母写的是簪花小楷。娘亲就两种字体都学了,右手写小楷,左手能写行书。”
想到娘亲,宁长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都不知该如何向在天上的娘亲交代,就怕娘亲被她害的不能安息了,深吸一口气把伤情压下,垂眸道:“我外祖父喜欢杜甫,外祖母喜欢李白。
我娘说,她幼时外祖父外祖母还争着问她更喜欢哪位大才子。娘亲就说她只是个小女子,没有杜甫那般忧国忧民的情怀。你呢,你喜欢谁呀?”
凤祁南笑得温柔,伸手一指,道:“我喜欢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宁儿呢?”
宁长安苦笑,她现在喜欢那句“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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