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文*革是从学校动起来的,学生相对单纯,在被作为动文*革的工具后,无所事事的红色小将们已经成了被利用的破坏力量。当权者必须尽快对小将们做出处理。
运动对经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很多工厂处于停顿状态,城市已经无法安置连续三届2ooo来万毕业生就业。如果让他们仍然滞留在城市,又无法继续学业,后果肯定是严重的。
所以把这些学生分散到农村的“广阔天地“之中,也就消除了小将们的破坏力;上山下乡虽然国家要给与一些补贴,但是那也比在城市就业的成本低得多,因为大多数知青是不拿工资的。
也许在父亲的淫*威之下,乖巧老实听话的度过了十八年的华珺瑶,遇到了下乡来的知青付清生,着了魔,强烈的反弹,死活都要嫁给他,头一次跪下请求爹答应他们的婚事,给他轻省的活计,被爹断然拒绝之后,甚至把她爹给自己争取来的工农兵大学指标给了那个渣男。
工农兵大学指标,每年一个县里才十来个指标,多少个村挤破脑袋都拿不到一个。
梨树沟才有一个名额,经过村里激烈的竞争,才落到了华珺瑶的头上。
然而等她爹知道后,已经晚了,匆忙之间给两人办了喜酒,定下了名分。
付清生上大学走后,每每捧着他来的信,华珺瑶是美的心里冒泡,他在信里描绘着他们未来的生活,不经意间说着自己生活的艰苦、食堂的饭食有多么的难吃。
那时的自己真是傻呀!把自己每个月的工资粮票寄给他,自己却省吃俭用的。
先开始信件很勤,一星期一封,信的内容也很多,渐渐的信件越来越少,一个月、两个月一封,却总是要钱、要粮票,甚至布票……
华珺瑶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他总是以课业忙为由,让她不得不相信。
随着冬天的脚步临近,村民们热情的总是询问,你家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啊!该办事了吧!
最终一封信里写着他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对象。上大学半年后,就抛弃了她了。
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明明是她自作主张,把大学指标让给了他。却成了这指标是大队给他的,而她爹为了把她嫁给他,拿着指标要挟他。
想上大学必须以娶她华珺瑶为代价。
受不了这一刺激的华珺瑶自杀,被救后的她,所谓的爱情没了,还被他给彻底的羞辱一番。
拼死反抗爹,却换来了这种结局,更证明了自己蠢的要死,一直都混混噩噩的,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两个月后,顺从爹娘的安排,嫁给了自己青梅竹马雷满仓。
然而这却成了她另一个噩梦,霉运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新婚之夜没有落红,良人变狼人。
从此雷满仓心里疑神疑鬼的,借酒消愁,常常醉酒后,对她拳打脚踢。醒来后又拼命的赔不是,她誓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与付清生处对象,别说大时代不允许,她爹家教甚严。如果婚前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打断她的腿都有可能。
所以处对象期间两人连手都没有拉过,至于这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而这个黑锅她解释不清楚,只能自己背!
雷满仓病了,心魔未去,醉酒、家暴、赔礼,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怀孕三个月的孩子被打没了。
在农村男人打媳妇,那是家常便饭。至于离婚年菊瑛就是妇女主任,讲究的是劝和不劝离,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尽管心疼,可也希望他们过下去。嫁出去的女儿,他们又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他们。
求救无门华珺瑶最终逃了,也许是小时候常常听爹讲铁道游击队的故事长大的,她沿着火车道,跳上了南下的货车。
客车她不敢坐,没有介绍信,连票都买不了。
梨树沟地处华北平原,南北大动脉京广铁路从这里穿过,闷头跳上货车的华珺瑶不知道这趟列车将要带她驶向何处。
第3章经历
也许是霉运走完了,否极泰来,华珺瑶跳上的这辆货车,是从省会始的每日满载供港鲜活冷冻商品,经宝安运抵港岛的货车火车。
一路上除了加水,没有任何的停留,直达目的地。
与别的逃港者6上越“网“,海上破浪,拿命在拼,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华珺瑶是幸运的。
可是站在陌生的地方,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就连语言都是听不懂的鸟语。
华珺瑶才知道和生存比起来,刚刚经历那些事真不叫个事,才知道有爹娘管教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为了谋生,华珺瑶什么都干过,她做过洗碗工、车衣工、清洁工、服务员、然而她出色的容貌容易被客人揩油。
生落红事件后,她曾经誓不在让人在贞操上看不起,所以大长辫子剪掉,剪了个假小子,做起了男人活计,在建筑工地,钳工、管道工,甚至背过死人,五花八门的工种,多的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遇见黑心的商人,没有工钱可拿,被房东赶出去,连天桥都没你住的地儿。
虽然这房子只有一张床的地儿,也就是所谓的笼屋,可在这里没有片瓦遮风避雨,身无立锥之地。
那些日子搏命为三餐,努力填饱肚子,经历人情冷暖,体味世态炎凉。遇见的坏人不少,可也遇见好心的人,在这个残酷现实的社会,还有一丝温情,温暖着她的心,更在建筑工地遇见了并肩作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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