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多大损失,而且……对外说曾经有过这样一名兄长,我挺骄傲的,真的。”
李泰民如此回答。
郑智雍能说他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虑,是希望李泰民能在他的过去被公开时站出来的。可是对于现在的状态的感受,李泰民却始终不能说出口。一般的男生还是很难直说自己对和朋友之间的若有若无的尴尬疏远感到介怀,因为那往往显得有点矫情。
郑智雍知道李泰民在想什么,可是这样的事,李泰民不说的话,他也不好开口。何况与一个朋友有过“过节”然后又重归于好,这类事情李泰民没有经验,郑智雍也没有。
“只有一个牵手的距离,却要守着回忆过活。”
“时间不会带来忘却,它只会注视着改变,再将默契消磨。”
“告别亏欠,与空虚作伴,伸手握紧,又渐行渐远,充盈在心底的,是爱恋还是执念,或是仍在为错过,心有不甘。“
……
郑智雍放下笔,烦闷地往后一靠。
歌词这东西,不是每次写起来都会顺利。有时候是因为笔力不足,有时候是因为郑智雍自己的心里都是一团乱麻,自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写得不顺利?”朴宰范问。
“嗯,感觉还没有到。”郑智雍扫了眼朴宰范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音轨,旋即收回了目光。
“你看也没有事,那不是在《shy》上用的歌,是我下一张专辑里的。”
“什么时候出?”
“没想好,节目播完之后吧,我这次要找很多人feat。”
“带我不?”郑智雍半开玩笑地说。
朴宰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尴尬地咳两声,然后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回他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点开了一个文档让郑智雍看。
“废物?”郑智雍念出了最上方的歌名。
“不想谈及废物们,不愿回应废物们,不愿想起废物们,只想和我的朋友们幸福快乐。”
“我曾经的老师怕我们成为s,现在嫉妒呢吧,明明和歌坛已经相隔遥远。”
“老先生一直做着和年龄不相符的事。”
“我做的是音乐,你做的是政治。但就算是那样,也得赢了我啊。”
……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担心我,宰范哥?”郑智雍立即明白了这些歌词在说什么,“我至少不会写歌”。
“我不只是在担心这个。”
“还有什么?”郑智雍追问。
“不是……我可能应该等你通过第二轮。”朴宰范刚刚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现在他又有点犹豫。
“然后你又会考虑等我通过第三轮再说,别学我拖延症,jrk”,为了显出随意,郑智雍故意喊了朴宰范的英文名字,“直说,我后面要遇到的事多了,不至于被这个影响到”。
郑智雍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把自己写教案的本子翻出来,在的“最后一课”虽说只是走个过场,郑智雍觉得如果能做得好一点的话,还是不要敷衍了事为上。
说起来,上周六他还在想这东西会不会从此就在他的书架上养老,结果转眼间又用上了。
工作室内一时陷入寂静,只有郑智雍的圆珠笔在坚硬的纸面上摩擦所发出的“沙沙”声。朴宰范咬着嘴唇思索了半晌,再看郑智雍的一脸安然,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吧,我就明说了。”
“这就对了,宰范哥本来就不是能把话藏很久的。”郑智雍停笔,笑道。
“我的那点耐心都用到你身上了。”
郑智雍只是继续笑。当年朴宰范出于怜悯,他则是出于破罐破摔的心理,才让本该很快告罄的忍耐力一次次地回满,原本性格一点也不搭的两个人能一点点地发展成至亲,现在怎么想都怎么觉得神奇。
朴宰范不是和郑智雍叙旧的,所以他开始说正事,但他所说的事情,又和郑智雍的过去脱不开关系:“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给你自己找麻烦,你要为此牺牲太多,我也会尴尬。”
“对啊,我不会那么做的。”
“等我说完”,朴宰范关掉了那个写着明晃晃地对jyp和朴振荣进行椅子转过来,正对着郑智雍,“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找一个立场,智雍?”
郑智雍一愣:“我有吗?”
“你当然有”,朴宰范斩钉截铁地说,“而且你希望让别人知道——你不至于直接挑衅jyp,但你希望表明你是我这边的”。
这话郑智雍无从反驳:“这有什么不对?哥把我带进圈子,是我在圈内最信任的人,我也知道这五年他们做过什么事,tigerjk能公开说你被封杀了,我不公开,后面有机会的话,间接地表明一下立场不过分吧。jyp不至于为这个找我的麻烦,我又没打算和他们合作。”
“这是没有找立场吗?”朴宰范摊开手,“你在给谁看?”
郑智雍不答。
“你是在给自己看,智雍。”
朴宰范却早已有了答案。
“我也没有办法”,朴宰范一贯粗疏,误打误撞地交了一个细致缜密的朋友,居然难得地观察入微起来,郑智雍想到这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和泰民说好了不再提起,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感情还有,但没办法像原来那样亲密地相处了“。
“你就用我来证明,你还是个合格的朋友?”
朴宰范的话可谓一针见血,但它戳到的顶多是郑智雍的弱点,而不是他心虚的地方,所以郑智雍还扛得住:“就算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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