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乐一下炸了,他手握住门把手,压低了声音喊道:“钟权!这只是你的梦!你再说下去就涉嫌……”
郝乐想了一下,脸通红地道:“涉嫌性-s_ao扰了!”
郝乐想打开门,钟权的动作却比他更快,男生干燥温暖的手心覆盖住郝乐的手背,高大的身躯几乎遮掩住了郝乐。
钟权微微低头,在郝乐耳边低声道:“我不是在拿你寻开心,请听我解释,给我两分钟的时间好吗?拜托了。”
他靠近的一瞬间,郝乐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荷尔蒙气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感,校服上洗涤剂的味道清淡好闻,有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和展楠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不同,属于钟权的味道意外地令郝乐有些走神。
钟权的态度很诚恳,只握了郝乐的手一下立刻就放开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甚至举起了手来以示自己的无害。
郝乐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过尴尬,如果让展楠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道会跟自己生多大的气。他不想跟展楠吵架。
于是郝乐点头:“两分钟。”
钟权加快了一点语速,但音调依然平稳,一点焦急的感觉也没有:“那些梦的内容总会不断变换,一会儿你是打工小弟,一会儿又是个富家少爷,一会儿是学生,一会儿又是老师。但唯一不变的是我始终在你身边,我们感情很好从来不会吵架,如果这只是单纯的梦境,我不会为此来打扰你,可这些梦都太真实了。”
钟权一眨不眨地看着郝乐,说:“最近我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每次醒来,我都觉得这里才是梦,而梦里才是真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郝乐摇头,贴近了门板不敢去看钟权的眼睛,说:“可能、可能你需要看医生。”
“我知道你也做梦了。”钟权突然说。
郝乐一愣。
“我只是有这种感觉。”钟权坚定道,“能告诉我真相吗?我不想一个人发疯。”
郝乐心里一紧,他想起了前几天夜里做得梦。那种窒息一样痛苦的感觉还依稀能记得,但梦境的内容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迟疑的神色更加印证了钟权的想法,钟权忍不住往前一步:“你真的做梦了?对吗?是什么样的梦?”
“我……不记得了。”郝乐忐忑道。
“第一次做?”钟权了然道。
郝乐:“……”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那我等你。”钟权点点头,不再步步紧逼,“我等你来找我,不管何时,我都等你。”
钟权似乎松了口气,神色带了几分期待:“我相信不会太久的。”
郝乐觉得钟权大概真的哪儿有问题,可这话他不敢当面说。他犹豫一下提醒:“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我是说……心理医生?”
钟权露出了一点开心的表情:“你在担心我?”
“……只是看在同学的情分上。”
“谢谢。”钟权半点也不担心自己在郝乐眼里成了个“病人”,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客厅的沙发上展楠正低头玩手机,看见二人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乐乐。”展楠快步挡在了钟权和郝乐之间,关心地问,“没什么事吧?”
“没事。”郝乐摇头,顺从地被展楠牵住了手,心里涌出了丝丝甜蜜。
再抬头看向钟权时,那点紧张和不安也消散了,钟权看了二人相牵的手一眼,接过管家递,说:“那我就先走了。”
郝乐点头,将人送出门后被展楠从背后一把搂住了。
“说了什么?嗯?”展楠轻轻咬了郝乐的耳朵。
郝乐耳朵很敏感,顿时j-i皮疙瘩落了一地,膝盖也有点发软。
他面红耳赤地往回看,管家早就不在客厅里了,他这才放心了一些。
“只是入学成绩的事。”郝乐难得撒谎,不敢看展楠的眼睛,“他查到了一些东西。”
“他会这么好心?”展楠不悦,“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吧?以后不能私底下跟他见面,听到没有?”
郝乐干脆地点头答应了,他从来不会违抗展楠的话。
展楠却并不关心入学成绩的事,甚至没多问一句查到了什么。他不悦地道:“我记得钟权是半年前才转学来的吧?”
“好像是……”郝乐不太肯定,他对钟权的印象只有那一回意外。
展楠道:“半年前他转来的时候刚好有一场校队篮球赛,也不知道是谁闲着没事干邀请了他加入。训练的时候那小子成天板着脸不说话,可是一看到你就不一样了。”
展楠搂着郝乐坐到沙发上,手指在少年软嫩的腰上捏了捏:“他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你不放,还总说在哪儿见过你。我当时就跟他说了你是我的人,让他别瞎打主意,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郝乐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一时有些紧张,生怕展楠误会了什么。
“他说什么?”
“那小子说你不属于任何人。”展楠似听到什么笑话般笑起来,“你说他奇怪不奇怪?”
郝乐看着桌上凉了的咖啡,有点走神。
“乐乐?”展楠皱起眉,“你不会真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郝乐忙摇头,“我已经有你了!”
展楠细细地打量了郝乐的表情,就差没拿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了,好半天他才弯起眉眼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
他压低了声音,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他的吻落到郝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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