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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鹤羽在房间急的上蹿下跳,不一会儿就眺望门口,然后再进来,凑在霍珩面前。
“你说的靠谱不?这都多久了皇帝怎么还不找你?”
“急什么?”
霍珩慢悠悠喝一口茶,淡淡瞥了他一眼,姐弟俩一个两个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
闵鹤羽指着自己鼻子,语气夸张。
“我不急?我能不急吗?那里面关着的可是我的亲姐姐啊……”
正说着,下人又着急忙慌的进来通传,“霍大人,宫里的公公召您进宫,您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
霍珩摆摆手,又冲闵鹤羽说道,“你回我府上等着就好,你虽然是混进来了,但是别小瞧了皇上的眼线。”
闵鹤羽心里也知道事关重大,在京城他这个边陲少将军起不到半点作用就算了,稍有不慎还会拖家里的后腿,于是点点头,从后院出去了。
霍珩身姿英挺,理理袍子,从容不迫的走出去,“公公请。”
“霍大人请。”
传口谕的公公皮笑肉不不笑,眼角都抽在了一起。
……
闵鹤媛被关进了东宫的地牢里,这地方看起来许久没有用过了,积着厚厚灰尘,老鼠还“吱吱吱”的大摇大摆的围着她转悠,小眼睛里冒着绿光,闵鹤媛总觉得它们随时都想吃了自己。
“来人啊,放我出去!我要滴血认亲!”
她猛烈的摇着牢门,奈何不能撼动半分,地牢狭小,燃着幽幽火把,空气里混合着潮湿的腐味。
“滴血认亲?好啊。”
苏靖宇手上端着一个碗,不紧不慢的出现在闵鹤媛的视线里。他示意手下开了门,瞧一眼周围环境,“父亲许久不曾动用私刑了,瞧瞧这里,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服务对象竟然是你。”
闵鹤媛警惕的看着他,“废话少说,碗里的血是咱爹的吗?”
“你试过以后,自然就知道是不是咱爹了。”
苏靖宇抬起手指,立刻有侍卫上来,割破了她的手指,强硬的扯着她的胳膊朝碗里滴了一滴血。
结果显而易见,两滴血并没有相融。
闵鹤媛瞪着苏靖宇,“这不是父亲的血。”
“不相容只能说明,我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
苏靖宇冷笑一声,手一挥,“来人,把这碗血呈给皇上。并把人证给皇上带去。”
“人证?”
苏靖宇呵呵笑,“我那妹妹好养男宠,随便抓个一两个来不是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闵鹤媛皱着眉头,霍珩之前说过,那些人都被他转移了啊,他哪儿找的男宠?
她再品品苏靖宇的话,随便抓一两个……
“你不会是随便找了两个不相干的人让他们冒充吧?苏靖宇,你好大的胆子,你现在这就是欺君之罪!”
“偷梁换柱,假冒公主,到底咱们俩谁欺君啊?公主虽然是皇上宠爱的公主,但本殿下也是皇上信赖,从小就亲自指导的太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就算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了。”
他慢悠悠的坐在了侍者抬进来的软椅上,拨弄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现在,你还是老实交代你和霍珩只见的密谋吧?如果你不会,本宫可以教你。”
他又勾勾手指,侍卫立刻递上了一封认罪状。
闵鹤媛勉强稳住心神,虽然她也没心思看,但是这间牢房里满是刑具,她怕自己不磨蹭一会儿会被苏靖宇给弄死。
于是看的就特别特别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苏靖宇见她磨磨唧唧的,视线始终定在开头,不禁笑出声来。
“怂到不敢看啊?来人,给我的妹妹读一读。”
立马有人过来要抢她手中那页纸。
闵鹤媛抬手制止,“不用劳驾。”
这次她迅速的读完了全文,然后把这页纸撕了个稀巴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不可能在这种东西上画押的,这上面写的全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霍珩没有找我顶替公主,密谋造反,我本人确确实实就是你们大梁的公主。我性情大变的原因是我摔了脑袋不记事了,和霍珩没有半点关系。”
“性情大变,一夜之间会武功,会写漂亮字,这都是性情大变能解释的通的?”
苏靖宇呵呵笑,“早知道你可能有这种反应,认罪状我这儿多的是。只是你要是嘴硬的话,我这儿可不会像霍珩那么怜香惜玉,我可是要上刑的。你说说,你们女人最怕哪种呢?”
他的视线投向了那一排刑具,这里的东西闵鹤媛认不全,她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接触牢房,用她母亲的话来说这都是社会的黑暗面,不见识总比自己去见识要好。
闵鹤媛判断出来的东西就有,夹指棍,炮烙刑,还有鞭刑。
看闵鹤媛的视线落在了长鞭上,苏靖宇笑一笑,“鞭刑的鞭子可是要浸盐水的,想一想皮开肉绽盐水腌肉的滋味儿,一定很好吧。”
苏靖宇瞧着闵鹤媛白透了的脸笑了起来,“让人准备盐水,先给假公主上个夹指棍开开胃。”
闵鹤媛被迫套上了那一套竹篾做的夹板。
托了和苏承欢灵魂契合度不高的原因,这种疼痛并没有特别深刻,但是闵鹤媛知道自己必须表现的十分痛苦才正常,于是牢房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苏靖宇呵呵笑,“招还是不招?”
“不,你这是捏造!”
“行啊。”
他示意侍卫停下来,“换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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