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小嘴里吐出“干”这个粗鄙不堪的淫秽字眼,感觉同“吃饭”也没什么两样,远不如应助兴,也可能跟她就事论事的平实口吻有关。应风色的脑筋很快便恢复运转。
“……与我练功走火入魔有关?”
“我怕你死了,同盟一拍两散,那可是血本无归。”女郎似笑非笑。“毕竟初次降界便能赢取四千两百点的奖励、直接晋升万劫级的九渊使者不多见,失之交臂未免可惜。自有‘幽穷降界’以来,你知道你这个成绩在历代使者之中,能排到第五么?五千年来,也就四个人在这事上强过了你。”
应风色一听便来了精神,哼笑:“就怕他们积攒的点数未必能强过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见鹿希色“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讷讷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就是如此。小时候胖不是胖,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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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笑话你。”不知是错觉否,鹿希色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比搽胭脂还要娇艳,眼波盈盈,估计是担心男儿会错意,敛起笑容加重口气,点头附和:“是这个理。总之摆桌子去,咱们先用饭,我还没原谅你。”
应风色诈作失神强占了她的身子,也没敢想她轻易作罢,老实将食盒里的菜肴摆满桌,所幸俩漆盒中各有一副餐具,得免同筷而食的尴尬。
鹿希色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缎底缀红襟、肩袖绣满螭纹的交领大袖衫披上,似还嗤笑着咕哝“你居然有龙袍”,腰间系了自己的湖蓝丝绦,配色形制已够不伦不类,敞开的襟里依稀见得浑圆娇挺,雪白眩目,两人对桌而食,应风色须得极力抑制,不致令一双贼眼转出眼眶;至于全程佝着身子吃饭,以免裤裆顶超桌面,那也不必多说。
交媾了大半夜体力耗竭,应风色饥肠辘辘,本想边吃边问,岂料鹿希色扫起菜肴,速度竟不遑多让,闭口细嚼的模样分明斯文得紧,直是他平生所见最像大家闺秀的鹿希色了,不知怎的效率惊人。约莫是速度带起竞争意识,双方你来我往,安静无声,七八样菜转眼便盘底朝天。
鹿希色取棉巾按了按嘴角,啜饮着去油解腻的杜仲五味茶,半晌才好整以暇地吁了口长气,摇头道:“真是太过份了。”
过……你才过份好吗,分明是个娇滴滴的美姑娘,干得什么大胃王的勾当!合着幽明峪就是被你吃垮的!应风色很少吃得这么撑饱,平日每盘夹上两筷也就差不多了,要不是有个饿死鬼在后头穷追猛赶,何至于吃成这样?气都不打一处来,就听她幽幽续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饭菜,要遭报应的啊。”
“风云峡有钱不行么?你管我!”应风色揉了揉额角,似乎摸到暴凸的大股青筋,不断提醒自己骗奸她有错在先,未求得女郎原宥之前,可不能翻脸骂人,夹着尾巴服侍她用过甜茶糕点——没错,不管他爱吃不吃,每日的午晚膳福伯都会让老高准备一二品,以防公子爷忽然想吃,再者甜食难腐,搁到午后也不怕败坏。
“……你们这儿实在是太糟糕了。”从女郎长长的叹息声,实在无从判断这是批判还是赞叹。
“冰无叶要是不早晚点兵的话,你可以天天来啊。”应风色不动声色地劝诱,打着吃饱喝足拿她当甜点的坏主意。鹿希色颇见动摇,赶紧让他收拾碗筷,啪的一声将的抄本拍在桌面,正色道:“这是你从羽羊神处换来的?”
应风色摇头:“不知算不算是。”打开橱柜取出锦匣,把绢书的事概略说了。“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按理该对你推心置腹,不应见疑。但有件事你须得交代清楚,我心里那块疙瘩才能去除。你是如何得知,做……做那等事能助我收束真气,除去心魔?”
“你听过么?”
应风色蹙眉片刻,抱臂沉吟:“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我家主人所练,就是这门。无垢天女们也要练,可以说我幽明峪上下艺业,均系于此功。”鹿希色翻开抄本,指着开头的那一段。“‘合修并进,神炁风雷’二句,正是九转明玉功开宗明义的题旨,你觉得两套内功恰有着一样的核心命题,同样区分性命二元,同修并进……会有这样的巧合么?”
别的武功不好说,但修练心识的功法在当今武林绝对是凤毛麟角,风雷一炁与九转明玉功有着近似的概念,若连阐述法门的遣辞用句都相像如斯,便只有一种可能:两部内功原本就是一部,又或一功两传,由两个不同的源流各自传落,才有名目、乃至文字上的微妙差异。
这一推断合情合理,直觉便能想通,应风色却有些神思不属,频频走神,难以集中注意力。
冰无叶自练明玉功也就罢了,还传授给麾下侍女……这么说来,他也和鹿希色做过昨晚那样的事么?难怪女郎的小嘴和玉手异常灵活,热情奔放起来简直难以抵挡。此非是天才横溢,天生的尤物胚子,而是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日夜玩弄调教出来的么?
应风色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得浑身颤抖,但另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却稳稳拉住其理智,不让轻易崩断。拨步大床的锦褥上,还留着一朵朵梅花印似的樱红花晕,虽听过女子chū_yè会落红,鹿希色流的血也多到令男儿忍不住咋舌的境地,即使被海量的ài_yè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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