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着,我先上去,你们随意。”
说完款款上楼,我和糟老头两两对视,我有些不可置信:“老头,他是华苍君吗?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呢?”
糟老头不以为然:“我家君君如假包换,以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他喂大的情分来看,他这极有可能是生气了……”
我顺势坐了下来夹了一片牛肉入口抱怨道:“你看看你,将他惹生气了还连累我……”
老头一筷子敲上我的头:“明明是你惹他生气连累我这糟老头吃顿酒还得自己掏钱!那是我的牛肉不准吃!”
我又夹了几片牛肉狼吐虎咽下了肚:“我哪里得罪他了?”
老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语重心长道:“你只剩半条命他心疼了,又怪自己没有资格心疼又不能把你怎样,只能生气缓解。”
我不禁啧啧称赞:“老头你给自己吃了蛔虫了?他怎么想的你这么清楚?”
老头拿起鸡腿啃起来:“你个女娃娃啊心就是硬,我家君君多好啊,你尽然不喜欢!落得我家君君一个人黯然神伤!实话跟你说吧,君君是觉得会审蔷薇你一定会来,所以才央求我跟他一起来。听到实话是不是很感动?感动就赶快上楼跟君君表白,君君一定高兴死了!”
我横了他一眼:“看你吃得这么心安理得,就表明你身上有银子咯?”说完阴笑着看着他:“那就借我点咯,要知道这转银子的法子还是我教你的!”
糟老头死命护住腰间的银包:“你别动啊!不然我喊了!”
哪管得他怎地,我上下其手将糟老头的银包一把抢了过来,倾其倒出,整整二十两!还挺有钱的!
我顺势抢过一半将银包提给他:“鉴于你之前对我诸多无理的表现,现征用你十两银子,不得有异议!我也累了,您老慢慢吃,我上楼休息去了。”说完笑嘻嘻的拽着银子上了楼。
猛的一声嚎啕大哭:“有没有人呐!光天化日明抢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闻言,我拿起一颗碎银子丢掷过去,正中眉心:“嚎也没用!安静点,兴许以后能还能还你。”
糟老头立即闭嘴,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转身就上楼了。
忽瞥见楼梯转角的暗处有一桌人正埋头细碎的讨论着什么,似察觉到我的目光,立即做鸟兽散去。
翌日天空湛蓝如洗,晴好的日头有些炙热,这一觉睡得很香甜。我施施然下楼四下里望了望,并未见华苍君和糟老头,掌柜的见我立即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姑娘可是饿了?华公子交代,姑娘只管点!”
我问道:“华公子人呢?”
掌柜的将我迎道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递给我:“出去了,华公子还交代姑娘无事就不要外出了,外面都是些打打杀杀的莽夫冲撞了姑娘就不好了,若姑娘有事儿吩咐在下就行了。”
以我现在的情形确实不宜外出,灵山镇遍布江湖豪杰,不管和哪门哪派的哪一个人有点冲突都可以将我一击致命,所以我还是安安分分待在这儿最为妥当。
我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他:“那劳烦掌柜的按照我这方子去药铺抓三副药回来。”
他小心收好:“好嘞,先给姑娘上些饭菜吃着,我立即去给姑娘抓药。”
一桌美食佳肴吃了几口便已经饱了,既然华苍君都已经给过钱了,放着着实浪费,于是唤来小二将饭菜打包送给店外的行乞者。
老的幼的男的女的瞬时一拥而上将饭菜哄抢而空,这世上有高高在上的权贵就有卑微如草芥的蝼蚁;朱门有酒肉臭,路边就有冻死骨,公平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我从掌柜的那儿取过药顺便跟他借厨房一用,他倒也爽快的答应了。我提着药悠悠然的向厨房走去,便见厨娘正望院子里搬药炉和药罐,见我走近笑笑道:“掌柜的已吩咐了,姑娘就在这儿院子里熬药吧!”
我亦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劳烦大婶了。”
厨娘又给我搬了一个小马扎和一个圆扑扑的竹篾扇后便进屋炒菜去了。我一遍熬着药一遍感叹,这掌柜的只因为华苍君的一个嘱咐就可以为我鞍前马后,这世上果真是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啊!
突然院门口进来两个衣着鲜丽,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二人均配着剑,想来应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衣着鹅黄衫的女子捂着鼻子不停的扇风,抬眼见我正在用扇子扇药炉,袅袅婷婷向我走来语气很是霸道:“这后厨乃是供应佳肴的地方,你怎地可以在此煎药?!”
我撇了她一眼,估摸着十五六岁的模样,是该轻狂不羁年纪,但这股子不知书达理的性情却是我不喜的。遂不理她,继续扇炉子煎药。
见我不予理睬,她似不可置信,抬脚便要踢向我的药炉,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立即上前制止:“师妹,不可!”
鹅黄衫的女子甩开她的手:“有何不可?师姐你做事儿说好听点是思虑周全,说实在的却是畏头畏尾的。”说完抬脚便踢翻了我的药炉。
我不疾不徐将药炉竖起来,药材洒了一地,药罐是没得救了。起身淡淡的看向白衣女子:“好在药材没煮烂,劳烦姑娘你去认认这些药材,不要记差了。还有这药罐你也需重新买一个,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姑娘现在去的话,我还能赶在下午茶的时间喝药。”
白衣女子还未说话,鹅黄衫的女子就急急道:“你有没有搞错啊,叫我师姐去给你买药煎药,你算哪颗葱?”
我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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