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出执庭与人动了手,并且受了伤。他从不用的熏香就是掩盖血腥味的。执庭最近没有下山,而以他的脾气很少与人闹矛盾,如此一来,他是因何受伤就很明显了。
徒儿不愿主动开口,连兮微便不去逼问他,不过这事,她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连兮微来到南峰,正见到那渠乘在作威作福,欺负一个小弟子,将人当做马骑在身下。渠乘得意大笑的恶形恶状让连兮微怒火更甚,一道剑气发出,将他打落在地。
“谁!谁暗算老子!”渠乘滚落在地,又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指天大喊,两个侍童忙上前来扶他。
连兮微从空中落下,并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见到连兮微,渠乘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露出畏缩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挺起胸膛色厉内荏的喊道:“是你,你要做什么!你又想打我?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再让我爷爷收拾你那好徒弟!”
连兮微闻言,怒极反笑,“很好,看来确实是你们动手伤了执庭,不必我再多做询问了。”
“伤他又怎么样!他自己打不过我鸣刀师叔,怪谁啊!”渠乘虽然声音大,但眼神里的恐惧任谁都看得出来。
连兮微朝他走过去,渠乘步步后退,“你别过来!”
连兮微根本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只用周身气势压迫的他汗如雨下。连兮微没有出剑,但渠乘感觉冰凉剑锋几次削过脸颊和脖子,吓得一缩脑袋。他知道连兮微肯定不敢杀了自己,但是他之前被连兮微教训过两次,次次都让他印象深刻,实在是怕了她了。
渠乘一把抓起刚才那个被他骑在地上的瘦弱弟子,朝连兮微推了过去,然后对两个侍童喊道:“你们给我拦住她!”说完他自己转身便要逃跑。
连兮微怎么会让他如愿,一手接过那个被推过来的弟子,用一道柔风将他送至一侧,又是两道剑气轻轻震开两个犹豫阻拦的侍童,然后就是两道凌厉锋芒,将渠乘双腿齐齐斩断。
渠乘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啊,我的腿!你竟然真的敢这么对我!”
连兮微踩着血迹走到他身前,剑尖抵着他的额头,冷然道:“告诉我,这回你又是为了什么惹出祸事,殃及我的徒儿?”
渠乘充耳不闻,只是痛声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让我爷爷杀了你啊!!”
连兮微还待再问,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是方才被渠乘欺负的那个弟子,他单膝跪在一侧,垂着头说道:“少山主,此事与我有关。”
连兮微侧头看过去:“哦?那你与我说清楚,究竟始末如何?”
那弟子道:“渠乘想要强占一名女弟子,而那名女弟子曾对我有恩,所以我想帮她避开渠乘,送她离开瀛洲。但是被渠乘发现,于是他带走了那名女弟子,我绝望之际遇到执庭师兄,便向他求助,因此执庭师兄才会上南峰要求渠乘交出那名无辜女弟子,也才会得罪了渠乘,致使他不得不与鸣刀师叔一战。”
连兮微听罢,望着渠乘的目光更加冰冷,“看来这几年你非但没有收敛,还越发肆意妄为了,我瀛洲怎么能有你这种弟子。渠乘,你可还记得我从前教训你的时候,说过些什么?”
“我说过,你若是再敢在瀛洲作威作福,仗着你爷爷的势欺人,我便断了你的双腿双手,让你一辈子做个只能躺在床榻上的废人。如今你不仅想强占女子,还欺压同门,我饶你不得。”
说完,连兮微举剑要将渠乘双手斩去。
这时,只听一声雷鸣般的“住手!”
连兮微却不为所动,熹微剑飞闪间,两条手臂伴随着飞溅的血落到来人眼前。
“啊!爷爷,爷爷,我的手,我的腿!”渠乘痛急,竟还未晕过去,只殷切望着赶来的爷爷。
渠长老见到孙儿惨状,心中愤怒,大喝道:“连兮微,你这是要做什么!”
连兮微洒去剑上血迹,对渠长老的厉色毫不在意,她道:“渠长老,我才要问你想做什么!你的孙儿做下恶事,你不仅不想着多加管教,反而一味纵容,如今更因为渠乘的丑事,让鸣刀故意去教训我徒。”
渠长老冷笑,“你一个小辈,哪来的脸面训斥本长老。再者,我让鸣刀教训执庭,乃是为了教他谨守本分,你当我不知道,他假冒你这个少山主之名处理瀛洲杂物,如此行径定然是居心叵测!”
连兮微:“就凭我是瀛洲仙山少山主,下一任的瀛洲仙山之主,我的徒儿所做,皆是出自于我的授意,容不得他人置喙。你所言替我教训,不过是假公济私,真实情况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我连兮微以少山主的名义宣布,废除渠乘瀛洲弟子身份,而你渠长老,今日起废除你长老名位,收回名下灵峰。”
渠长老没想到连兮微竟然如此强硬,半点面子不愿给,惊怒之下,气的一时说不出话。
他见到渠乘伤口不停流血,强压怒气先将渠乘伤口止血,然后怒道:“废除长老之位,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决定的,必须瀛洲大小峰主全数同意才可,更何况以我之辈分,你父亲都要叫我一声师叔,你敢如此对我!”
“你觉得我不敢吗?”连兮微拔剑向天,剑鸣瞬间传向四方。
渠长老一惊:“你要召集全部的峰主来此?!”
连兮微:“我说今日废你长老之位,那就绝不会等到明日。”
说话间,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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