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头看刘抿,不知为何,她在刘抿的眼中看到他一直藏匿在心里的预谋。这出戏他又想怎么谋害自己?
安皇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她想破头颅也不明白惠皇这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喜欢这个皇子,如今竟然与他同站一条阵线上,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放眼整个后宫都是刘抿的人,她哪敢在这时候提出质疑,心里怦怦直跳,整个人酥软的需要人搀扶起来。
台下肱股大臣们恭敬的站在一旁,安皇后心里发怵,误以为这些人已经招降纳附。
假惠皇接收到刘抿眼神的示意,他朗朗开声道:“刘黍这个逆子竟然敢鼓动百官造反,朕还活着呢!咳咳咳……,岂容他胡来,朕今日就要当着众卿家的面将这个忤逆子正法,以正视听!”
安皇后内心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接言。当然了,她也从惠皇的话里听出来,刘抿似乎没有把她的事情捅破告诉惠皇,暗暗松了一口气。
假惠皇又道:“老二,你放他们进来,朕今日要清理门户!”
“父皇,我们还是把皇位让给他吧!六弟与七弟结盟了,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强行与对抗只会落得两败俱伤,儿臣不愿意看到千万子民互相残杀。”
这是刘抿口中说出来的?!安皇后内心又惊又疑惑,如果不是当日被刘抿割手流的那碗鲜血给吓唬,也许她就相信刘抿的话了。
老王爷与几位元老级大臣从兵荒战马中被一路护送上来,见到惠皇与安皇后安然无恙后,纷纷松了一口气。
“臣等参见皇上,!”
假惠皇:“免礼!”
众人看着台楼的人马,听着他们的呼叫声,一个个呆愣不已。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假惠皇怒道:“刘黍这个逆子竟然敢鼓动群臣逼朕退位,眼看朕不肯退位,他便煽动自己的部下,带着士兵杀进宫里,打算逼朕退位。朕真是瞎了眼,竟然养出这么个畜生来!”
众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刘抿看了很是满意他们的表现,他冲着新晋大将军宓士忠拱手,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道:“大将军,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场的好?本王真是不忍心让事情演练成这样,看着六弟七弟如此荒唐,本王心痛疾首。”
老王爷双眼犀利如剑,虽然已经老态龙钟,但那身英勇之气却没有丝毫减退,他怒道:“来人,拿号角过来!”
侍卫毕恭毕敬的把牛角递给他,老王爷一生戎马为燕国而战,如今功成身退位在城郊外颐养天年,不料,晚年竟然遇到侄子造反的事情。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咽下去的,他吹响号角,冲着台下大声叫道:“刘黍,你这个逆子,你竟然敢用如此卑劣手段谋害皇上,逼迫皇上退位,你做尽丧心病狂的事情就不怕遭到天谴!”
台下士兵哗然,军队里的号角声音有各种不同的喻意,当他们听到老王爷这个熟悉的肃静号角声音时,一大部份人都已经停止了战斗,正等着台上发话,不曾想,竟然听到像这样泯灭人性的消息。
原本帮助刘黍的士兵也开始犹豫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黍的亲卫眼看局势骤变,骑着战马在众人堆里慌了,嚷嚷道:“诸位将士们,他们这是障眼法,眼看我们就要赢了,所以他们才让老王爷过来给他们说情的,大家别信!”
众人不解。
人群里有士兵嚷嚷道:“难道我们才是叛军?”
一时间,大家乱作一团,瞭望台上的老王爷大声说道:“归顺者,本王以人头担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事,冥顽不灵者,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将你们数部诛杀。”
此时,台下一片安静。
不知是谁机警的说了这一句话——
“别听他们的,如今我们已经冒着大不为了,再犹豫就是等死,只有让黍王爷登基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将士们,冲啊!”
刘黍的军队一声令下,厮杀更加激烈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从四面八方涌来,茫茫夜色被这场血腥染成修罗战场,宫女太监四处逃窜,有的运气不好的,便被斩杀在刀刃下。
上官瑾与刘黍伪装好一路往乾坤宫偏殿走去,途中听了侍卫在门口谈话,像是在讨论他们夫妇的。
“听说了吗?那老东西都快要死了,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来营救!”
“可不是吗?凭什么只有他才可以登基称王,我们家王爷满腹才华,哪点不及他了!”
上官瑾听出暗庄,趁着他们聊天之际冲过来,刘黍配合着放倒其中两个侍卫,上官瑾趁机掳走那个话最多的侍卫。
刘黍作掩护,上官瑾把侍卫拖到隐蔽的墙角,她拨出短刀架在侍卫的脖子上。
“快说,皇上被你们关押在哪里了?”
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直接拢不起来。
上官瑾面色不改的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不说,本宫这就杀了你。”
“别!我说,我说!皇上人在猗兰殿”
这话一出,上官瑾手掌劈下,将其击晕。
刘黍眼底寒光乍现,夺过上官瑾的短刀直接往侍卫胸前刺去。
嗤——
鲜血飙出来,他面上毫无波澜,森冷的道:“如此见高踩低的小人,死不足惜!”
夫妇二人匆匆赶往猗兰殿,那是刘抿母妃临死之前所居住的地方。相传,刘抿的母妃又怀孕了,惠皇很是高兴,特别吩咐让人把她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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