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温柔,但后腰上的伤却让他不适。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还有胃部。戒酒多年的胃,在这一日暴饮下,开始泛痛,也开始让他以前不好的记忆随之复苏。藏在心中的黑匣子,被撬开,然后掏开。再刨开。
“你会记得我吗?”
含糊的声音带了丝轻颤,钻进日番谷耳中。以少年那敏锐的感觉,那声音不止让他耳朵发痒,更让他听出了一丝脆弱。那脆弱,他也曾有过。
“会记得”
他低低的回应了,虽不知芥川在问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是回答的比较好。但芥川的反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睁开那双浑浊的眼,一把推开日番谷,然后倚在墙上。少年哪知他的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个不留心便撞在了墙上,震得他胸口一阵闷痛。
“你到底在干什么?芥…川…”
“撒谎,撒谎,你怎么可能记得我,怎么可能记得我这种人。你认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身后说了什么……”
“我不会撒谎,芥川”
日番谷站直了他的身子,用他的傲气直视着那双包含了脆弱的眸子。他不会撒谎,不会对任何,绝对。即使这个世界建立在欺骗之上,他也不会撒谎。
“真的吗?真的…会…记得…吗?”
酒精的后劲袭上大脑,让他觉得天昏地暗,四周都在旋转,身子直直地朝地面栽去。日番谷瞳孔微缩,身体一动,瞬步而至,接住了那具坠地的身子。
带着酒味儿的人栽在了他的怀中,温热的身子暖起了他的双手,他的脸突地红起来,然后感到一阵火辣。他突然想把怀中人,就那么扔在着静灵庭的道上。可胸前抓着羽织的双手,让他无法丢弃。
他不会撒谎,就算对一个醉酒之人,也不会说谎。
绝对!
☆、第 8 章
芥川凉忍着剧烈的头痛,爬出被褥,裹了件白色里衣,出了房间。早晨的风颇冷,激得他全身轻颤,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感觉陌生至极。他在哪里?芥川凉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东边泛白的天际,连忙回屋,披上那件死霸装。寻着长廊,出了宅子。
他的模样有些狼狈,颇长的黑发也显得凌乱,白皙的脸上还青了块。他觉得现在的状态糟糕至极,全身的酸痛,胀痛不止的脑袋,还有干渴的喉咙,让他想不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十一番队依然紧闭的大门,他突然想起昨日被赶出门的事儿。明明自己赶着来工作,却没想到……他傻笑了几声,呆坐在十番队队舍前。
兄长大人。
眼前的场景被那声疾呼,换了模样。
又是那颗古樱,又是那声叫唤,又是那团黑影。凉风卷着香味儿,玩弄着院内的细柳。长了有些年岁的柳树,扬下一片柳荫。
又是那个人。他站在柳荫下,挥掷着手中的铁器,神情凝重得很。
主公,时辰到了。
他身侧裹着厚重官服的老人,一副恭敬模样。压低的声音里,暗藏波涛。他敛着那双精明的眼眸,垂着那花白的胡须,暗自打量他年轻的主子。那人挥了挥手中的长刃,深吸了口气,将长刃收入腰间的黑色刀鞘。冷声道了句。
准备出阵!
兄长大人,兄长大人……
在沉重的步伐之后,那声声呼唤,带了声抽泣。那人停下步子,看向身后追来的黑影。又是欲言又止。
主公,耽误不得。
身侧老人不停地催促着,那人叹了口气,甩了甩衣袖。便转身,大步流星朝前方走去,带着一身杀伐之气。
“慢…等…”
突然浮在眼前的幻象,让他只不受控制的人偶,突地站起。可能因为那低低的呼唤,促使他不断的朝前走去。伸出手臂,扯住了前方路人的衣服。
“芥川凉,你在干什么呢?”
朽木白哉语间带了丝愠怒,转身冷眼瞪向身后无礼之人。芥川凉微睁的眼中,带了些湿润,神□□泣。朽木白哉看着身后之人的明显异状,不由蹙眉。
“恋次,将他送去四番队。”
朽木白哉抽刀削去那扯着的衣袖,目光转向呆愣着的阿散井恋次,发了命令。突然听到自己的字,阿散井身体一怔,条件反射性地答了声‘是’。
“等…等…兄…”
就像是梦魇,纠着他半生。从最开始的点滴记忆,到现在的片段联想。将他深深拖入梦中。
从最开始,注定到最后。
当接到卯之花队长的‘邀请’时,日番谷正俯在办公桌上小憩。副队松本顶着那头长发,匆忙跑了进来。待松本说完,他已瞬身而去。早上还呆在自家屋舍内的人,三个时辰未到,就进了四番队的队舍。说不担心,是谎话。秉着那点责任心,不担心也要担心。
四番队队舍中,卯之花烈拧着眉,看着房间内的医疗器具。器具上红点闪个不停,飘着的红线也起伏不定。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断呓语,异常的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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