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这一堆吃的……”瘦猴儿挺不情愿的,“我还想上街转转呢,要不三哥……”
“我不要,我减肥,”江予夺挥挥手,“什么要饭的啊,流浪猫啊狗啊耗子啊,见着了就给吧。”
“行吧,”瘦猴儿叹了口气,“那我走了啊三哥。”
“快滚。”江予夺说。
瘦猴儿拎着东西走了,江予夺准备过去看看刚才跟人干仗的那帮小屁孩儿什么情况,刚走出去几步,手机又响了。
陈庆是个挺好的人,就是脑子总转不过弯,还一直怀揣着一个黑社会制霸的伟大梦想,江予夺掏出手机,有时候就特别想揍他一顿,直接给丫揍成个傻子,能省不少心。
“你先跟着他,一会儿我给你电话。”江予夺接起电话说了一句。
“……老三,你可以啊,”听筒里传出来的并不是陈庆的声音,“现在都支使上我了?”
江予夺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张大齐。
“什么事儿?”他问。
“别他妈给我装,什么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张大齐破着个嗓子非常不爽。
“我失忆。”江予夺说。
“我告诉你老三!”张大齐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管好你那帮跟班儿的,别成天上我这儿找麻烦!我给你点儿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说多少回了,”江予夺有些不耐烦,“你的脸你自己收着不用给我,我用不上那么多脸。”
“c,ao你妈的……”张大齐估计是准备开骂。
“大齐叔,你那个酒吧怎么说生意也都还不错,”江予夺掐断了他即将开始的暴骂演讲,“就三千块钱还能欠着俩月都不给结,还好意思跟我这儿吼呢?”
“关你屁事!你是他爹还是他妈啊!你他妈开福利院的啊?”张大齐说,“我告诉你,你的人明天要再上我这儿坐着来,我有一个是一个全他妈给你打回去!”
“行,我让他们明天都不去,”江予夺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明天我自己去。”
没等张大齐再说话,他把电话挂掉了。
“您得拿身份证到开户行去挂失补办才行。”大堂经理面带微笑地说。
“开户行?”程恪非常费力地思考了五秒钟,“我不知道是在哪个行开的户……”
“拿卡号可以查到的。”大堂经理说。
“我不知道卡号,”程恪很忧郁,“你拿我身份证不能查到卡号吗?”
“不能查的哦,”大堂经理说,“但是肯定不是在我们这里开户的,您可以到常去的银行试一下。”
程恪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但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银行。
“或者您登陆一下手机银行查查……”大堂经理在他身后说。
我他妈没有手机,有手机也没有手机银行。
程恪站在银行门口的一颗树底下,他觉得非常简单的事儿,到了他这儿,居然一开头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需要一个手机,无论找谁,去哪儿,他起码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再拿着身份证把家里附近那几个银行转一圈,看看到底是他妈在哪一家开的户……而他现在连打车的钱都不够了。
他摸了摸兜,把烟盒和打火机拿了出来,拿烟的时候,一张硬纸片贴着烟盒掉到了地上。
捡起来就看到了上面圆珠笔写着的字。
江予夺。
有事儿找三哥。
程恪盯着烟壳上的那串电话号码。
盯了挺长时间,感觉自己都能把号码背下来了,他才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
这个年代估计都没几个人还知道公用电话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程恪居然不知道拿着这个号码能干什么。
收回目光的时候,离他没几步远的一棵树旁边,有个人影晃了一下。
程恪看了一眼,吃惊地发现那个因为跟他目光对上了而有些尴尬的人,是昨天晚上帮江予夺掏猫的那个司机。
“你!”程恪赶紧指着那个人。
那人脸上迅速换上了真·路人的表情,跟着他的手指转头往身后看着。
“就你,”程恪走到他跟前儿,“你是江予夺的司机吧?”
“护法。”那人立马对他进行了纠正。
“……哦,左还是右啊?”程恪问。
“总,总护法,”那人指了指自己,“上下左右全是我。”
“啊,”程恪看着他,这个神经病的风格看着跟江予夺的确是一个体系的,“有手机吗?借我用用。”
“有,”总护法很友好地拿出了手机,“打给谁?”
“不用打了,”程恪接过了他的手机,“你手机借我登一下微信吧,我联系个朋友。”
“哦,”总护法应了一声,“我手机没有流量。”
“什么?”程恪吃惊地抬起头。
“要不我带你去找三哥吧,他手机有流量,”总护法一挥手,“走。”
“去哪儿?”程恪很警惕。
“找三哥啊,”总护法说,“他家就在这个大厦后头,这会儿肯定在楼下晃呢。”
“不用,”程恪现在拒绝再进入任何非大街的地图,他点了一下手机上的拨号键,总护法五分钟之前刚给三哥打过电话,他直接拨了过去,“我打电话给他。”
“又他妈干嘛?”那边江予夺接起了电话。
“你好,”程恪说,“江予夺吗?”
“谁。”江予夺声音猛地一下冷了下去。
“我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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