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我说得可能是真的?”
“哈哈哈哈!”
“很容易验证,打个电话给周铭诚,不费吹灰之力。他是我在美国时的师兄,我们一起回国创办诚亦资本,注册资本1.5亿,当时放在资本圈只能算是小虾米,但三年后,被我做成了一艘航母。我们投的第一个项目是《十七年》,这是业内第一次出现跨界导演,因为这位退役的国际女星有人脉和票房号召力,但她对导演一窍不通,一切都由执行导演操刀,所有,全部,为了掩人耳目,她与这位执导保持了长期的私情。”
方玉隆缓缓停了手。赵亦所讲述的,确实是业内人士才知道的秘辛,那位女星努力打造她的才女形象,在片场也做出终日忙碌的模样,但其实是个绣花枕头,都靠长期合作的执行导演替她掌镜。
“诚亦资本投资失败,做了股权拆分,我因为觉得自己对电影产业不够了解,才去竖街镇当群众演员。这是我个人的工作习惯,遇任何到问题,都要做足够田野调查。听说周铭诚后来找到新的合作伙伴,那个人,是你吧?方氏最近一系列动作,看起来都很眼熟。”
赵亦娓娓道来,她浑身皆是伤口,殷红的血从白t恤和牛仔裤的裂口中渗出,像千重莲瓣缓缓绽放,配上她冷如霜雪的神情,寂静清冷的讲述,有一种绝境般的美感。
方玉隆一时竟看愣了。
“电影是您的领域,资本是我的领域,方先生,奉劝一句,您这是与虎谋皮。”
赵亦说了很久,久到浅显的伤口都开始凝固。朱颜似血,血似朱颜,方玉隆所悉心追求的“艺术美”,说话间就消失枯萎。虽然神智在变得清醒,在提醒自己赵亦的话值得细想,很有道理,但**难以控制,方玉隆满眼只看到一瓣瓣萎顿的红莲,令他想看到更多的血,来滋润他心底的欲。
“给周铭诚打个电话,立刻就能确认我的身份。”赵亦又轻声说了一遍。
她紧紧盯着方玉隆的眼睛,浑浊的,被酒意浸染的眼睛,觉得其中似乎有一丝神智,像乌云背后一丝阳光,很快消失不见,化作更加疯狂的漩涡,
赵亦睁大眼,看见他重新举起了刀片……
“管你是谁呢?今天你是我的作品,仅此而已,小宝贝。”
第68章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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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少年站在午夜的街边,一根接一根抽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由过。
大喇喇站在露天,想抽烟抽烟,想抖腿抖腿,烟蒂扔满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没有任何人敢上来啰嗦,他想,他是寻到了好靠山。
少年名叫张明,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长相,过目即忘的路人脸,非常有利于他从事曾经的“职业”。
他是一个小偷。
很普通的那种,公交车上摸个钱包,网吧里偷个手机,无业游民,四处流窜,偶尔被警察拿住,涉案金额都不够入刑,就是这么个胸无大志的混子,却在涉足竖街镇的第一天,犯下了一桩不该犯的大案。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他桩桩件件的倒霉事,都和那件入室案有关。
一件入室栽赃案。
委托人行事神秘,脸遮得严实,拿一枚大戒指,让他放进某个出租屋。报酬给得十分慷慨,慷慨让他害怕,说的话让他更害怕——若是敢起异心,将戒指暗自黑下,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杀。
张明小鼻子小眼,习惯了低风险小本买卖,这么高的犯罪成本,他有贼心而没贼胆。于是老实做完那一单,按照委托人的嘱咐,他立刻从竖街镇离开,怀揣大笔酬劳,心情十分愉悦。
可惜这种愉悦却没有维持太久。
钱总有花光的一天,花光就得重新出山,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流年不利,好比本命年还遇上水逆,每次伸手必然被捉,三天两头拘留教育,仿佛警察突然生了天眼,随时可以监控到他的犯罪行为。
张明越来越穷,直到积蓄全部用尽,不得不改行窃为行骗,到天桥下写一堆歪歪扭扭的粉笔字,说自己没钱回家,谁知又遭当地丐帮凶悍驱逐,打得他头破血流。
转机到来的时候,他已经饿得两眼发绿,怀揣一把裁纸刀,生出了铤而走险之心。
那个人先给他买了吃的,再带他去洗澡换衣服,张明直觉背后也有什么阴谋,却无法抗拒吃饱穿暖的诱惑,何况,那人还替他解开了一直以来的不解之谜。
原来他得罪了大明星。
被他陷害栽赃的那位,其实是柏钧研的女友,这男人见鬼得有耐心,专门雇人盯他,给反扒警察线报,完全就是猫捉老鼠的玩法——一点点玩死为止。
“这样下去,你会被活生生饿死。真残忍。不想报复吗?给你指一条路。”
神秘人告诉他,原来那位明星的女友是个惯骗,当时假借影视圈一哥方玉隆的名声,在竖街镇招摇撞骗,引得林倩迪争风吃醋,才有了入室栽赃那一出。
“冤有头债有主,方老大正为这事恼火,何况,他和姓柏的一贯不和,你要是想办法将女骗子送到方老大手上,从此也就有了靠山。”
以张明的智商听来,此话——言之有理。
事实也证明,这一步走得光荣而正确。
方老大爽快地收下了祭品,打赏也很爽快,让他长舒了一口气。神秘人没有骗他,方玉隆绝对是个值得一抱的大腿,就算他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能在帝都三环内开一家夜总会,且历经风雨岿然不倒,是怎样一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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