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愈发煎熬。
像被一寸寸亲吻过。
胸前的蓓蕾在汗湿的掌心慢慢变硬,像握着一双不为人知的秘密。春华吐信,所有软红盛放的春意,都是从嶙峋的冬天生出,慢慢孕育,膨胀,最终立在青褐色的枝头,带着破出时些微的疼痛。
赵亦想,她曾经是如此嶙峋的一个人。
第69章烟火
柏钧研心无旁骛,眼里只看得见伤口。
赵亦终于受完煎熬,快速穿好上衣,红着脸看他料理自己的腿。男人低头不语,咬嚼肌隆起,明显憋着气。
“我没事。”赵亦平静道。
柏钧研不答,牙齿咬得很紧,手上动作很轻。赵亦双腿雪白,套着他的宽大睡衣,本该是香艳图景,如今伤痕斑驳,看得他只想冲出去宰人。
“其实不疼,之前看你太冲动,故意那么说。”她轻抚他的头顶,安抚炸毛的男人。
他握住她的手亲吻,神情愧疚之极:“下次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
赵亦想说,如果没有和你在一起,我至今还没走出泥潭,可能已经窒息在一片名为“周铭诚”的沼泽地。但她不善言辞,羞于剖白,干脆抬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是他期待许久的“主动吻”。
来得毫无预兆,轻软香甜,似有若无,刚浅浅挨上就立刻飘走,让他忍不住伸手捉牢,吻实,辗转深尝。
怀里的小姑娘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仿佛知道他心中惶恐,亟待安慰,一动不动任他索取,任他双手游走于光洁脊背,一路向下,越过丝薄的屏障,去往隐秘之处。
从来没有吻得这样……羞人过……
赵亦在深吻的间歇轻喘,空气进来一些,脑子清醒一些,感官便更敏锐一些。他们身高悬殊,渐渐她就离了地,被他抱起在半空,不得不伸腿环住他的腰,否则容易跌落。于是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昂扬,想逃,逃不了,被他抵住身体磨蹭,动作直白热烈,他想要她,非常。
这座公寓的暖气,比程小雅那老房子里的,热太多了,赵亦晕乎乎想。
蚕丝被褥却是微凉的——一片混沌中,忽然写入这样一条信息。
赵亦一激灵,睁眼便发现自己被放在床上,睡衣被推高,男人正俯身吻她锁骨,轻缓温柔,是怕弄疼她的伤口,反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撩人……她在纷纷坠落的脑火花中听到间歇的轻微呻吟,娇甜细软,不能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眼睛羞得不能睁,迷糊,沉浮,忽然觉得肩头一冷。
再急急睁眼,灯还亮着,却见一抹嫣红闪过,消失在男人口中。他居然还抬头看她,目光笔直,完全不懂羞耻二字如何书写,迫得她败下阵来,匆匆再闭上眼,任凭他行孟浪之事。
躲是躲不掉的。
越躲,调弄她的人便越孟浪,做尽她不敢想象的难堪事,吻到她肚脐时,赵亦喉音都带了哭腔,或许因为过于羞窘,又或许因为慢慢攀升到云端却始终无法释放的**。而他始终耐心,嗓音低软,手指轻柔,哄着她放松身体,保证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这陌生的新世界,在她贫瘠的认知当中,神秘又罪恶,甜蜜又引人入胜。
最后她在他的唇舌间激烈释放,哭成了一个泪人。
赵亦很少哭,别说哭成一个泪人,实在这种体验生平未有,太过冲击她的底线。柏钧研紧张万分,将她重新穿好裹严,抱在怀里轻哄,问她哪里不舒服。
怎么答?因为太舒服?她羞耻心爆表,脸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眼泪一时半会收不住,是迟到的恐惧,和终于回到安全港的有肆无恐。她从前没有人疼爱,身上便没有半点娇气,如今自动自发学会了矫情,因为贪恋他温柔的声音和手掌。
又慢慢哄了许久,眼泪是收住了,羞耻还继续累积,真不明白这道貌岸然的男人怎么能坦然做出那种事,不但做了还要问,一直问到底哪里不舒服,他下次好继续改进。
“没有下次。”她冷淡脸,脸却红得惊人。
“当然有。我是新手,需要经常练习。”他正经脸。
臭流氓……
干脆闭目不理,他也不再说话,轻抚她的头发和后背,明显是哄睡的手法。
困意来得汹涌,没几秒她就陷入黑沉睡梦,这漫长疲惫的一天。意识涣散之前,她试着回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很奇怪,之前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本该浓墨重彩,留下深重的烙印,却被刚刚那一场极乐的烟火全数掩盖。
她想他是有意为之。
在任何阴影来临之前,他已经在,她便可以无所畏惧。
……
凌晨时分阿汤来敲门,他很少如此不知深浅,猜测必有要事发生。赵亦还兀自沉睡,柏钧研替她掖好被子,悄悄来到门外。
“来、来找赵小姐。”
阿汤结结巴巴,指一指站在玄关的客人,军装醒目提神,瞬间驱散了柏钧研的睡意。
“抱歉打扰,请问赵亦是否在?”来人开门见山,礼貌地出示证件,“她父亲找不到她,有些着急。”
“伯父在哪里?”
“楼下。”
“……稍等。”
柏钧研唤醒赵亦,小姑娘一骨碌爬起来,冲进自己房间换衣服,很快一身整齐端正走出来。瞧着还挺冷静,鞋子却穿反了,柏钧研蹲下,帮她将鞋子换正。
“别紧张,我陪你一起。”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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