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瑾眯着眼睛,自扶了沈芳菲起来:“这段时日你一直操心大搜的丧事,一时顾不上也是情理之中。”沈芳菲听得丈夫如此体谅心里十分受用,难过的道:“夫君看两位妹妹应该如何处置?”
燕瑾让罗衣给自己续了茶复又返回桌旁,一副全不在意的表情:“内宅的事,自然是你做主。只一件,须得让她二人长了这个记性。”
会被赶出燕府?不不,应该不会。再怎么样,这也是家丑,她楚宁叶蓁蓁不怕丢这个脸,燕府还丢不起这个人。这一点楚宁早已想过,这也是为何她刚刚不多做辩解的原因之一。
果然听见沈芳菲说:“无育子嗣、见妒起恶、厌祸于人,这些足以将你们休出门去!”
叶蓁蓁的肩微微抖了下。
沈芳菲端详这二人神色,停了半晌才接口,“今日念你们是初犯,姑且宽容一回。但刚刚七爷也说了,不施惩戒怕二位妹妹记不住今日的教训。罗衣,带两位姨娘各去领十板子。”
十板子,买个真相,也受个教训。
——雀捕螳螂人捕雀,暗送无常死不知。
楚宁和叶蓁蓁此时倒极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视线相撞后,又都若无其事的移开。
外堂早有婆子摆了两条长凳,两人默默的爬上去,罗衣给她们嘴里各塞了条手帕。
——你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被打屁股。
执刑的是沈芳菲屋里的婆子,下手又黑又狠。楚宁咬着牙才没嚎出来,青歌在旁边看的直握拳。令楚宁意外的是叶蓁蓁竟也一声没吭,甚至比她还安静。
十板子打完,两人冷汗直流,衣裙上也已有了斑斑血迹。尽管如此,两人仍是要进里屋继续听训。
沈芳菲的表情略显心疼,让俩人贴身的丫头扶着,叹了口气仍是沉着声音:“还望两位妹妹牢记此次教训,下次若是再有此类之事,可就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
楚宁叶蓁蓁异口同声:“妾身谨记奶奶教诲。”
沈芳菲点点头:“我记得两位妹妹都是识字的?”
叶蓁蓁是富商之女,自小便知出身轻贱,想要嫁户好人家,除了女红外在其地方也下过些功夫,倒是认得些字,却是不多,只限于一些药材的名字,但闻言仍慢慢点了点头。楚宁倒不知自己以前这个正主儿还识字,只得顺着说道:“略识得几个,认不全。”
沈芳菲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吩咐:“那两位妹妹便回各自院子思过一个月吧,各抄《女诫》二十遍。扣发两个月的月例。”
——还要扣发月例...算你狠。
沈芳菲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从她眼前消失了。
楚宁和叶蓁蓁又是行礼又是谢恩才退了出去,徒留一个桃儿还凄凄惨惨的跪在那。
罗衣过来要将她领出去,却听燕瑾说:“这丫头倒伶俐,我让梓墨带过去好好调/教一下。”
沈芳菲一滞,随即笑道:“现今夫君身边就梓墨一个丫头,倒是吃力些。夫君若是觉得这丫头可用,我让罗衣先教着,等教妥了就让她过去。梓墨一个还要操持许多琐事,想也顾不上教她。”
燕瑾无所谓的点点头:“也好”。
罗衣忙将桃儿带了出去。
沈芳菲笑笑,上前问:“夫君看刚才处理的可妥当么?”
燕瑾点头,拉了沈芳菲的手:“你秉性宽厚,不愿惩罚太过。依我看十板子是轻了些。”
沈芳菲垂着头,但笑不语。
燕瑾坐了会儿便起身往外走。沈芳菲还处在刚刚燕瑾少有的温柔里,见此一呆问:“这么晚了夫君要去哪儿?”燕瑾没回头:“折腾了这半天你也累了,好好歇着,我今晚去白氏房里。”
外面星河璀璨,映着燕府里错落的灯火,华彩而遥远。俩个人影搀扶着走在通往东侧院的小径上,其中一个抽着气儿问:“谁和桃儿是一个房间?”另一个悄悄的答:“阿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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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章中秋家宴(上)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为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故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思过了十来日楚宁的脑袋已被“女诫”填充得一团浆糊。话说她越念越觉得这着实应该让沈芳菲来学学,自己一个小妾念这个貌似用不到实处。
那日过后,燕小七还算有良心的命青歌去请了个大夫来,随后青歌端了碗黑乎乎苦兮兮的汤药,神神秘秘的说这可以调理夏草残留的寒气。楚宁看她说的玄乎,便一日日坚持喝着,心里并没报太大希望。青歌自上次以来,一切饮食汤药皆是亲力亲为,生怕再有个什么闪失。
其实楚宁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心挺好:不用早晚请安,看人脸色、猜人心思;也不用担心燕小七时不时的临幸一下,除了不能见到孩子外,一切都乐得自在。
——当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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